来,紧紧地盯着纪明武的脸,生怕纪明武突然醒来。
还好纪明武睡得比较死,严墨戟穿衣起床了,他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
严墨戟悄悄松口气,赶紧出门洗漱去了。
他刚出门,床上“睡得很死”的纪明武就睁开了眼睛,墨色双眸中一片清明,没有半分刚刚睡醒的缱绻。
在床上又躺了片刻,纪明武才微微叹了口气,坐起身穿衣下床。
因为早晨起床的风景,严墨戟面对纪明武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他虽然心里想着怎么怎么推倒他家武哥,偶尔还会幻想一下跟武哥幸福的婚后生活,实际上还从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跟别人这么紧地抱在一起过呢
嘴上凶行动怂,说的就是自己这种人了
严墨戟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心想自己还是太嫩了一点要是胆子大点,说不定今天早上干脆就把武哥拿下了
吃过早饭,严墨戟去了阔别两天的什锦食。
什锦食一切倒是照旧,因为严墨戟之前就有意识地在培养张大娘、纪明文、李四、钱平的独立决策能力,虽然这次生病比较突然,但是几个人互相商议着,维持着什锦食的日常,竟然也没出什么乱子。
纪明文甚至解决了严墨戟生病之前碰到的那个外卖问题。
她拜托伙计去召集了在做“代点外卖”业务的几个人,免费为他们了加了纪明武雕出来的木制菜单,点单时只需要用黑炭或者白石在木板上打钩即可,大大提升了这些代点外卖的人的记忆正确率。
同时纪明文也声称,大数量的外卖单,不见到木菜单什锦食就不接,逼迫这些人必须按照什锦食的标准来。
严墨戟对此非常满意,这几人他都是按照独当一面的分店经理的培养标准来指导的,能够在他生病的这几天里把什锦食维系的井井有条,也不枉他之前这么费心了。
看什锦食生意还是一样红火,严墨戟转悠一圈,想了想,决定去之前张大娘介绍的、做豆花的孙老头家去看看。
因为不认识路,严墨戟叫上了张三郎,由张三郎引路,两个人穿过了曲曲折折的小巷子,才在一条小路的尽头找到了卖豆花的孙家。
走在路上,严墨戟心里就在感叹就孙家这距离大街上层峦叠嶂的走法,一般人能不迷路已经不错了,遑论走进来吃那一碗豆花呢
还没走进孙家,严墨戟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豆香味,不由得眼前一亮;走进敞开的大门,严墨戟刚好听到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
“你二哥是不是又打你了”
“嗯”
“畜生玩意儿啊早晚得再被人打断腿先吃碗豆花再回去吧。”
“不了,我不早点回去,二哥又要骂我了。”
严墨戟走进院子,恰好看到煮豆花的大锅旁边,一个干瘪瘪的花白头发老头,正一脸怒气地挥舞着勺子“他要是再打你,你就到我孙老头这里来我虽然本事不济,护个娃娃还是护得住的”
站在他对面的是个个子矮矮、皮肤黝黑的小女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转头看见严墨戟二人,乖巧地对孙老头道“我先回去了,孙爷爷。”
小女孩跟孙老头道了别,小心翼翼地提着一碗豆花,低下头从严墨戟身边“噌噌噌”跑过去;那孙老头脸上的怒容并未完全消失,看向严墨戟和张三郎,语气颇有些生硬“是三郎啊,要什么豆花”
张三郎下意识看了眼严墨戟,严墨戟笑道“来两碗咸豆花。”
他记得在张家见到那一地的豆花时,鼻子里闻到的味儿就是咸香的,三郎和张大娘应当都是爱吃咸豆花的。
然后严墨戟指了指一旁低矮的桌凳“三郎,坐。”
孙老头脸色虽然不大好看,手上功夫却很娴熟,不多时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花就端了上来。
刚出锅的豆花蒸腾着热气,浓郁的鲜香与水汽一起扑面而来;嫩白的豆花躺在透明的汤汁中间,上面一勺酱汁慢慢融开,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严墨戟拿了小勺子舀了一口,顿时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前天三郎给自己带过来的豆花已经有些凉了,味道都让严墨戟念念不忘;这新出锅的热豆花,更是把豆子的鲜香完美地展示了出来,滑嫩鲜美,吃了一口就让严墨戟恨不得想吞下自己的舌头
这个老头竟然该死的美味,得想办法拿下他
就算不考虑生意,为了常常吃到这口美味,也得把孙老头拉到什锦食去
吃碗一碗豆花,严墨戟按捺住自己再要一碗的冲动,心里开始盘算怎么开口。
看孙老头刚才的态度,对客人也没什么好态度,恐怕是个不假辞色的,张大娘也说他是个倔老头,该怎么开口比较好呢
严墨戟沉吟了一下,决定开门见山“孙大爷,你这豆花着实美味,在这巷子里埋没了太可惜,您有没想过换个地儿卖”
孙老头一怔,随后一张黑黝黝的老脸顿时拉了下来“你是哪家的小郎君,没听过我孙老头的名声不卖我家的豆花手艺我就是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