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轻松。因为家庭的原因,他必须要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行。
他想要出人头地,想给她一个好的未来保障,这些都决定了他的生活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是辛苦的。
可尤念呢
她的人生没有烦恼,也没心没肺惯了。
如果两人不在一个大学,见面的时间会变得更少。
依照尤念的性格,这种情况下她十有会和自己提分手。
可他受不了这个。
陆清泽的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不用感谢我。”
尤念心情很好地继续叙旧“你后来还有回过新中吗现在学校门口不准摆小摊了”
话题就这么不知不觉中地打开了。
陆清泽一路开车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停在尤念的车位。
“好了,你上去吧。我自己走回去。”他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等下。”尤念叫住他。
陆清泽的动作一顿,转头,灼灼目光盯住她。
尤念握紧拳头,大胆地和他对视“要上去坐坐吗”
25岁的尤念,显然比十几岁的她成熟得多。
神情天真,坦荡纯情,偏又带着丝妩媚诱人。
车里昏黄的灯光朦胧,将气氛渲染得越发暧昧。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
方寸之地,分寸难握。
陆清泽的目光从她妖艳的狐狸眼下滑到露在外面的左耳根。
小巧莹润,肤白似雪。
那里有颗很小的痣,他的唇曾迷恋地覆上去无数次。
陆清泽的眼一沉。
他知道,他现在很危险。
她给的诱惑太大,如最香醇的琼浆玉液。
可只要他这个酒鬼贪杯,那就成了毒酒,会让他万劫不复。
你忘了自己五年前是怎么过来的吗
心里有个声音重重反问。
“不了。”他绷紧了唇线,语气僵硬。
尤念顿了顿,轻声问“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当年是自己提的分手,他是不是到现在还很介意被甩这件事,不想和她发生任何的牵扯
陆清泽平静地摇头,声音略低“不讨厌。”
他只是在克制,压抑自己的心魔。
他已经不是那个贫穷又无奈的大学生了。
她再敢靠过来,他不可能像五年前那样,对她的分手说“好”。
尤念松了口气,倾身缓缓靠近驾驶座上的男人,琥珀般的眸子眨了眨,语调暗昧。
“那如果我说我想和你接吻,你会觉得我有病吗”
话音刚落,车内氛围猛地凝滞起来。
她的睫毛卷翘,眼神无辜又魅惑,身上的香味袭来,夹杂着果酒的甘甜。
陆清泽的眼神暗沉,颊边肌肉颤抖了下,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急促的呼吸都在暗示他正在强烈地忍耐着什么。
他的拳头握起又散开,几乎是用恶狠狠的目光在盯着尤念。
仿佛下一秒,他体内就会跑出一个野兽。
尤念的心剧烈地颤了下,她咽了下口水,正要开口说算了。
“不会。”陆清泽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强烈到快要爆发的个人情绪重重按捺下去。
在尤念开口前沉沉拒绝“但我不会同意。”
陆清泽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气息不稳。
他太了解尤念了。
她是见色起意。
他却是情根深种。
“尤念,别招惹我。”
“我已经不是十六岁时的我了。”
离开前,陆清泽丢下两句话。
尤念坐在车里,看着陆清泽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车库的尽头。
一向挺拔沉稳的身姿,这次却连背影都透着一股焦躁。
尤念心里也烦躁起来。她第一次被拒绝地这么彻底。
刚刚有一秒,她甚至怀疑陆清泽要掐上自己的脖子。
从包里翻出烟和打火机,她打开车窗,熟练地点燃香烟。
细细一支烟含在双唇,一吸一吐间,猩红火光明明灭灭,烟雾缭绕,将她的面容也氤氲地模糊。
两人分手时的场景重现脑海。
在一起五年,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陆清泽情绪失控。
那天的他红着一双眼,低低的声音里有哀求“念念,不分手好不好”
父母和陆母的脸轮番在尤念的脑海中出现,20岁的她还太年轻,解决问题的方式也简单粗暴。
在麻烦和压力接二连三找过来时,她只想快速结束这样的憋屈。
那日的蝉鸣刺耳,他们站在陆家长安巷的路口,巷路两旁的梧桐开得极盛,繁复的枝丫树叶落错,挡住了烈日骄阳。
她穿着一身白,铁了心要分手。
陆清泽在她的强势下沉默了很久,哑着声音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