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无奈之下不得不打断了这位夫人对未来的美好想象。
“天哪,天哪,茗,你真的是太棒的。”
“你是妈妈的骄傲,亲爱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所有人都在羡慕你”
薛茗双手扶住赫斯提夫人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
“好了妈妈。安静,安静,我知道我很棒。”
“是的,是的,我,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知道您非常激动,但是为了我能和南先生走入婚姻的殿堂,您必须要冷静,我还需要您给我出谋划策呢。”薛茗的这句话说到了赫斯提夫人的心坎上,她渐渐的冷静下来了。赫斯提夫人容光焕发,要知道在她丈夫去世后,她再没有这样快乐过了。
“没错,你,你还需要我。”赫斯提夫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复读机“我该怎么做”
“首先妈妈,叫我薇娅,而不是茗。”薛茗先开口道,这件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好在这才第一天上船,赫斯提夫人还没有跟很多人介绍她的女儿。
薛茗这个身份之前一直在学校读书,因为厌倦贵族那一套复杂的礼仪和虚伪的作态,所以她没有在参加过任何一场舞会,也就是说她本身没有什么社交。平常认识的几个朋友都不在这船上,随后父亲死亡,她又是一两年没有露面,知道她认识她的人就更加少了。
最近赫斯提夫人有意让自己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但因为父亲去世,所以他们家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参加的舞会层次自然也低级很多,赫斯提夫人一直非常不满意这一点但也无可奈何,不得不用最后一点钱买了泰雅号的船票,想要借用泰雅号这次机会让薛茗一举钓上金龟婿,让家族再一次重获荣光。
说实话,依靠女儿的婚姻让家族再现荣光也实在是过于小家子气了一点。但薛茗不是本人,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她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长,赫斯提夫人也不难对付,也就无所谓了。
“为什么茗,你怎么”赫斯提夫人不是很能理解薛茗的这个要求。
“南先生问我有没有笔友,他从小就保持了跟自己的笔友通信这个习惯。”薛茗的神色显得非常的低落“但是妈妈你知道我没有,可那个情况下我不能实话实说,我太需要一个能够跟南先生聊得上的话题了。”
“所以你说的假话对吗,你说了有笔友,你的笔名叫薇娅”赫斯提夫人这样问。
“是的,妈妈我错了,对不起,我这就去”薛茗假装要找南须仪说清楚。
“不,天哪,你可真的太聪明了”赫斯提夫人一下子拉住了薛茗“你有笔友,薇娅,我的小薇娅,你当然有笔友。”
薛茗的情绪毫无波动,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摸清楚了赫斯提夫人的性格,赫斯提夫人的回答在她的预料之内,两人瞬间达成了共识。现在虽然船上的大部分人知道南先生似乎对一位贵族小姐一见钟情,但是并不知道那位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叫什么。
晚上的舞会,其实并不会跳舞,但她不能够跟赫斯提夫人商量,这显然不正常,想来想去,她只能去找南须仪。并且趁此机会,薛茗也想要独自出门走一走。现在赫斯提夫人似乎已经被南须仪这三个字洗脑了,只要薛茗打着南须仪的旗号,怎么做都可以。
一等舱确实距离南须仪的房间近了不少,甚至这里的装潢和走道里的装饰都显得更加高级,路上遇到的侍者和女仆的仪态似乎也更加的好。但薛茗却莫名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她每走过一出走廊,遇到的侍者和女仆的视线都会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离开他们的视线。
薛茗是玩家,她感觉到那视线,并不是一般礼貌性的注目礼,而是狩猎者薛茗觉得那些侍者,似乎有点不对劲。他们,并不是人类。可能是有了这种预感,所以薛茗每每被他们盯着的时候,脊背挺直,仪态万千的慢慢走过走廊,一点都看不出害怕。
拐过这一道弯,就是南须仪的住处了。想必应该会安全许多,毕竟南须仪那身份想到在这里,薛茗松了口气,也开始反思自己道一等舱来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但事已至此,自然不好反悔了。突然,走过一处地毯的时候,薛茗发现了水迹。那水渗入了地毯之中,出现了一块深色的斑点,地毯是暗红色的,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一路上地面平坦而干净,这突然出现的水渍代表着什么呢薛茗挺直了脊背,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借着裙摆的遮掩,试探着踩了踩那块水迹,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身后的视线,似乎更加灼热了一点,薛茗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转了个弯,彻底消失在那一节走到的侍者的视线之中。
“扣扣扣”
“门没有锁。”脑海里传来南须仪的声音“进来,换鞋子。”
薛茗长时间习惯穿平底鞋,猛然换上了高跟鞋显然有点不适应,加上之前在甲板上逛的时间,脚还真的有点酸痛。进门,锁门,脱下高跟鞋,薛茗换拖鞋,这才看向南须仪。
“你胆子挺大的,外面守着那些家伙都敢把门开着。”
南须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