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离开,城外已安排好接应。”
抚着青黑的胡须,礼亲王遥望皇宫的方向,眼中交杂着愤恨与遗憾,“府中所有能带走的银钱地契都带好,本王改日东山再起少不得招兵买马。”哼,且让你小儿得意,待到离了京城,本王自去寻月桑合作,誓要将你这朝堂搅混。“还有这些日子派出去的人,将他们抢掠来的财物一并带走。”
“是,王爷。”
看了眼天色,礼亲王正欲回房寻王妃,却听心腹匆忙来报,“王爷,世子不见了”
“什么本王不是让你们把他打晕带走吗”礼亲王震怒。
那心腹委屈极了,战战兢兢的回道,“回王爷,世子前些日子一直老实待在房中,今日属下也依您吩咐将世子打晕了,但是方才属下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房中已经没人了。属下猜想世子或许是装晕的。”
好歹是自己的独苗,礼亲王将傅曜辉这个儿子向来看的极重,对他的心思不说看的透彻,至少也能猜到七分,当下惊怒交加,“这个孽障”怕是得知自己即将逃离京城,心有不甘,还想着去为那个女人报仇。
无奈的在厅中来回转了几圈,礼亲王当机立断,“即刻拿着本王手信悄悄进宫寻到眼线,联系左相的人,务必全力配合世子行动,再派一小队人马在宫城外接应,一旦世子出现,立刻将他带走。”
“是。”
“另外,命原本分散城中作乱的人加快动作,集中攻击卫国公府和秦府,定要将京中这滩水搅得越浑越好。”
“那王爷,原定的今夜子时的计划”心腹忐忑的看着礼亲王,心说这世子真是个棒槌,干啥啥不行,作死第一名。
礼亲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须臾便渐渐沉下来,咬牙道,“今夜计划不变,去吧。”
“遵命”
无力的摆摆手,礼亲王心思沉重的坐下,怔怔出神。
熙和宫中,在妙云的悉心服侍下,秦怀妩早早便睡下。寝殿外四处明里暗里把守着许多侍卫,一个个在黑暗中时刻警惕着。
而宫里其他各处却大都灯火通明,也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东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熙和宫中的侍卫首领匆匆往外看去,应是太后所居详宁宫的方向,隐隐能看见冲天的火光,映亮了那一片的天空,心下一个咯噔,连忙回转,却不知是否要通知熙贵妃娘娘。
妙云守在秦怀妩寝宫外听到外面动静,轻手轻脚的出来寻到女卫,得知太后宫中走水之事也是踌躇不定,思量再三仍是进殿将娘娘唤醒。
且不论太后身份贵重,单单凭她是皇上的母亲,娘娘也不能在这时候避而不见,一个不好可是会令皇上生隙,妙云不得不为自家娘娘考虑周全。
待秦怀妩在一众侍卫团团保护下赶到详宁宫时,傅瑜景也刚到不久,形势比她原想的还要严重些。
详宁宫已是一片大火汪洋,本应极力救火的宫女太监们却都瑟缩着侍立一旁不敢乱动,只因大殿前,火光映照中,尊贵的太后娘娘正被一人以剑挟持,那利刃几欲划破太后纤细的脖颈。
秦怀妩微微放下心来,幸而太后暂时安好。再看那面目狰狞,眼中血红一片的傅曜辉,秦怀妩不禁皱眉,上前一步站在傅瑜景身旁,厉声喝道,“傅世子,你这是做什么以下犯上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傅瑜景铁青着脸,杀气腾腾的看着傅曜辉,听到秦怀妩声音方才知道她来了,只是眼下这情况,实在不适宜她沾手,只得不着痕迹的侧了身子呈保护状挡在她面前。
四下里除了大火熊熊燃烧的噼啪声,静的仿佛能听到傅曜辉呼哧喘气,眼见着傅瑜景将那个女人护在身后,他仿佛受了刺激般将抵着太后脖子的剑逼近了一分,“别过来你若敢靠近一步,明日我便要你为太后服丧”
太后强忍着惊惧与愤怒,冷冷道,“你到底想如何你可知若是哀家出了任何意外,你也不可能善终”
低低的轻笑一声,傅曜辉眼中带着疯狂之色,贴近太后缓缓道,“今日我进宫便没打算活着离开,省省力气吧老太婆。”
愉悦的欣赏着皇帝和他的爱妃愤怒无能的样子,傅曜辉没忘记自己的最终目的,不怀好意的打量了秦怀妩一眼,半诱惑半胁迫道,“贵妃娘娘很担心太后念在你对太后一片赤诚的份上,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
傅瑜景立即反身拦住秦怀妩,“元儿别听他胡言乱语”
秦怀妩一怔,而后即刻反应过来,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饶有兴致的扫了傅曜辉一眼,不由啧啧称奇,难得他竟动了次脑子。
“你是为了成敏儿”秦怀妩突然开口。
火光下明显可见傅曜辉神色骤变,忽而温柔忽而阴狠,“废话少说,想救太后,拿你自己来换,不知贵妃娘娘这个交易可做得”
太后心中一动,神色复杂的望着秦怀妩,视线触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她会怎么做
傅瑜景握住她双臂的手暗暗用力,不着痕迹的向藏匿在不远处阴影中的侍卫示意,不想却被傅曜辉识破,“皇上,草民劝您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