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兰犹豫着应下了。
“皇上,您命微臣派人盯着那处有动静了。”
“哦”傅瑜景挑眉,扔下手中奏折,示意裘统领说下去。
“那名宫女倒是安分的紧,每日无事也不出元景宫半步,但微臣昨日发现,玉贵嫔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名为石兰的,与御膳房一名小太监私下联系了一番。”
“何事”
“具体何事微臣不得而知,未免打草惊蛇微臣并未阻拦,而是派人监视了那小太监。”
裘统领顿了顿,压下心中忐忑,接着道,“今日上午,那小太监借着采买的工夫,出了宫。”
“可是去了永安巷”
悄悄抹去额间的汗,裘统领垂首,“正是。”
傅瑜景心中早已有数,这一遭不过确定所想罢了。
见他似乎还有话说,傅瑜景示意他继续。
“但那小太监寻的并非礼亲王,而是傅世子。”
傅瑜景玩味一笑,这倒是有趣了。
“那小太监拿下了吗”
“现在天牢中。”
“问清他们所谋为何之后放回去,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接着为他们办事”。
“是。”
没过几日,不知何处传出谣言称皇上在行宫遇刺一事乃熙妃自导自演,为的便是借机邀宠上位,骗得皇上恩情。
否则为何先前那人为何不直接对熙妃下毒手而仅仅只令她昏迷几日还借着她昏迷安插进了一个包藏祸心的神医。
最后虽说对外传的是熙妃娘娘身受重伤,可到底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了,说不得这重伤也是有水分的。
谣言传的有理有据,加上熙妃确实如今看上去毫无伤情,又进封贵妃,荣宠不衰。
无论是别有用心之人,还是无关百姓,都对此事津津乐道。
随着谣言愈演愈烈,皇上与熙妃却毫无动静。
朝堂上有人却是坐不住了。
这日早朝,“皇上,近日民间谣言纷纷,称皇上遇刺一事与熙妃娘娘有关,臣苦思许久,仍是冒死进谏,恳请皇上为龙体安康,为苍生百姓着想,彻查此事。也是还熙妃娘娘一个清白。”
王御史突然提及了此事,殿上众人神色各异。此事怕是无人不曾耳闻,只是各自有各自的思量,不愿做这出头鸟罢了。
果然还是柳相有底气同熙妃娘娘叫板。
礼亲王诧异的看着王御史,莫不是柳相自己的主意怎的自己并未提前得知消息
秦尚书听了王御史之言也不生气,只出列拱手道,“清者自清,臣也恳请皇上彻查此事。”
傅瑜景眸色愈深,冷冷的视线自王御史身上扫过,激起他一阵战栗,头垂的愈低了。
本来王御史也不愿做这出头鸟,但昨日傅世子来府上传了礼亲王的意思,自己斟酌之后也觉得可行,便硬着头皮上了。
此事若顺利,说不得也能使秦家伤筋动骨,左相大人定然满意的。
“王爱卿,朕记得你是御史大夫,何时竟成了市井流言的发言人了”
王御史冷汗直冒,抖抖索索答道,“微臣不过为民声请命罢了,但有不平,自当竭力争取。”
听他这番冠冕堂皇之话,傅瑜景微不可见的笑了。
“既如此,便查吧。”语气十分的随意,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王御史总算松了口气,柳相却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散朝后,皇上在勤政殿召见秦越泽与言珣几人。
并未谈及早朝时争议之事,只讨论了边境事宜,“朕离京前往行宫之前,蒋将军便送回奏报称边境小事已处理干净无恙,但是朕在西南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却有所出入。”
说到这里傅瑜景脸色阴沉,“当日边境发生的事确实只是月桑一个小部落与我大应朝几名百姓的纠纷。但是蒋将军前去之后,非但没有劝解调和,反倒以暴制暴,直接将两方百姓都暗地里杀死。对朝廷的奏章里却说小事一桩,已解决的干干净净。”
“好一个干干净净。”
傅瑜景面上难掩怒色,言珣等人忙垂首,“皇上息怒。”
何文霖面色踌躇,犹疑道,“兴许其间有何误会”
虽然他也明白,以蒋将军的心性,此事怕就是皇上查到那般。
傅瑜景看了他一眼,诧异他向来寡言竟会为蒋将军说话,但也未多想。
“朕最初也不愿相信,但反复确认过,确是事实。”
“先前朕遇刺一事,背后也有月桑的影子,再加上这段时间月桑再次在边境挑事,朕不得不考虑换掉蒋将军。”
想到离京前吩咐秦越泽办的事,转身问道,“秦爱卿事可办妥了”
“回皇上,臣已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那便好。”
待议事结束,几人告退离去之时,皇上却单独将秦越泽留了下来。
秦越泽心念电转,猜到定是与早朝之事有关,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