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关头,妾宁可自己成千古罪人,也一定要护着殿下。殿下,您打我骂我,妾为了你万死不悔。”
母后魏恕一时有些茫然,那个性格坚毅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强势,他也不会在三岁就被封为太子,而秦织,正是她为儿子选定的妻子,想来她当初就有意让秦织代替她,辅佐他。而秦织,虽然心肠歹毒了些,好歹也是为了他。
魏恕叹口气,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却听见她又抽泣着说道“妾真是气不过,殿下天人一样的人物,晋王竟然这么欺辱您。他甚至还敢觊觎玉妃,昨天夜里玉妃有一个多时辰都不在寝宫,后半夜回去时衣衫不整,殿下,玉妃是您喜欢的女人,谁也不能碰她”
“你说什么”魏恕顿时暴怒,“玉妃半夜不在寝宫是谁是不是晋王”
秦织摇着头,满脸泪痕“妾能力有限,别的消息也探听不出来,只是听人说晋王也是半夜才回去,不知道他两个是不是在一处。”
魏恕一拳砸在床沿上,像一头困兽。
她怎么敢晋王怎么敢
“殿下,女人和大位都是您的,谁也不能跟您抢。”秦织流着泪圈住了他的脖子,“您就是我的天,为了您我什么都敢做只要您早日登上大位,玉妃还是您的,晋王就是您脚底下的泥,想怎么踩都行”
魏恕心里一软,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妻子最爱他,哪怕她心肠歹毒,也都是为了他好。他轻叹一声,道“还是你对我最好,将来孤若是得偿心愿,一定封你为后。”
秦织心中一喜,泪却流的更凶“不,妾是罪人,殿下还是杀了我。”
“怎么会”魏恕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只要事情安排得周密,不被人看出破绽就好。”
秦织趁机倒进他怀里,眼泪迅速打湿了他的衣服“妾死倒不怕,就怕污了殿下的名声。不过妾做的很小心,咱们两个从没碰过任何东西,太医和下人们都看着,宗人令和晋王也能作证,所有的器具都是德妃母子带过去的,将来就算查,也只能查到德妃和晋王身上。”
魏恕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此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你也不要再插手,孤自有安排。”
秦织连连点头,轻声问道“玉妃那里,需不需要臣妾想想办法臣妾可以将人约到东宫来,到时候殿下见机行事”
“不用”魏恕立刻打断了她,如果连女人都需要她帮忙才能得到,那他还算什么男人他看见她又开始掉泪,忙安慰地拍拍她,说道,“玉妃那里我心里有数,你不用管了。”
秦织乖巧地点头,仰头在他唇上一吻,声音涩滞“殿下知道吗,妾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魏恕心中一荡,低头吻住了她。他因为未到手的玉妃憋了几天的火,如今又是情绪激荡的时候,这火来得分外凶猛。他几乎忘了眼前的女人是谁,只凭着本能发泄起来,很快,殿内响起了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低呼。
许久,秦织睁开眼睛,披上外衣起床,走到镜台前仔细查看着脸上的伤痕。那两巴掌打得非常用力,她肌肤细腻,所以十个指头印都十分明显。秦织拿起粉扑在脸颊上细细涂抹着,眼前却突然闪现出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当年她在亲戚家的花园里看见他和一群少年在一处斗剑,所有男子中数他最英姿勃发,一举手一投足都刻在了她的心里。跟他一比,魏恕算什么男人若非他是太子,她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床帐中魏恕呼吸绵长,已经睡得熟了。秦织遮掩好了指印,这才慢慢关门离开。
她用的药分量很少,药力起效慢,还有十来天皇帝才能呜呼哀哉。皇帝死那就是国丧家丧,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和魏恕都不能同房,所以要赶在这十几天里多与他欢好,争取在国丧前怀上,这样她的皇后之位才更稳固。
可是她没能清闲太久,午膳刚过,前去侍疾的五皇子魏婴无意中在皇帝的书房里发现了皇帝病倒前写下的一道圣旨,上面写着,立阮宁为皇后。
“殿下”秦织匆忙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魏恕,一五一十地把突发事件说给了他。
魏恕呆住了,皇帝想立玉妃为后不行,她要是做了皇后,他弄她到手的难度就增加了不知多少倍
秦织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满心都没想到正事上,立刻提醒他“殿下,您在乾清宫侍疾那么多天,如果书房有什么东西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找到这道圣旨”
魏恕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说“你是说其中有诈”
“妾只是觉得蹊跷。”秦织低头想了半天,“殿下,您觉得如果玉妃当上了皇后对谁最有利”
对谁有利魏恕仔仔细细想了一遍,除了对阮宁有利,还真没谁能从中渔利。他本就是原配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就算阮宁生了儿子,也压不过他去,更何况以皇帝的情形阮宁也不可能生出儿子。晋王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德妃的位份还算高,如果有了皇后,晋王这个德妃之子的地位就直线下降,什么优势也没有了。
秦织细眉紧蹙“虽然面上看着是这样,但妾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