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抵御一年一度的兽潮罢”
确实如此。
在宫中,陈冬青就听说过每年兽潮,军队都会损失惨重。
要是其他的野兽便也罢了,漠北之中,唯有野狼是最难对付的对象。
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又喜欢从活物身上扯下肉来。
被它们盯上,实在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会怕么”
陈冬青已经不止一次问过他们两个这个问题。
得到的回答也是同从前一样。
“不”
陈冬青身份特殊,并不想在漠北太快的泄露踪迹。
毕竟前头应该才有人得到消息,说她人在江南。要是太快到达漠北,怕旁人起疑心。
何绥和李晏寅便也罢了,其他人,陈冬青是不大欢喜他们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的。
所以,她才会万分小心。
扮作商人,陈冬青变化成男人模样,同周围大大咧咧的商户没有两样,大碗喝着烈酒。
反倒是何绥同李晏寅二人扭捏地很,不大适应此处的民情。
他们都是贵门公子,自然不懂得边疆风情,也很难融合进队伍中去。
比方说,李晏寅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为何还会有半个月不洗脚的人。
稍稍捂着鼻子,李晏寅瞧着旁边将鞋袜脱掉,将脚搁在桌子上的大汉,脸色有些苍白。
空气中各种的气味,叫他的肚子微微有些疼。
他不习惯此处的生活,他每日闻着菜香和着脚臭味,都觉得没有什么胃口。
可是陈冬青没有半点异样。何绥也表现正常。
这两个人的淡然,叫李晏寅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娇气了
为什么旁人都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却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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