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大人知道他们这是在攻城,而不是在野战包围敌军。攻城守方有城墙之险可恃,攻方都是仗着一股猛力,不宜分兵也不可长久消耗,所以听说各处都围着铁丝网就没有想过分兵去别处。
他提起锋利的佩刀砍下那铁丝网,但是铁丝缠在木桩下不松不紧,很能消去人的力道,再者铁丝毕竟是铁丝,他用的又不是神兵利器,哪里砍得断
提督大人也看出门道,下令道“去毁了木桩子”
号令一下,就成小队的清军分别去砍附近的木桩子,但是那木桩是以南方硬木制成,是各山寨“资助”兴华军的物资,清军的铸铁刀对着这样粗的桩子一下也砍不断,而兴华军又把木桩埋得深拔不出来。
于是明明是战攻城的场面变得十分滑稽,一个个化成樵夫。正在这里,只见距离铁丝网约四十米,那伪装的地面突然动了起来,只见有一个个人头耸动。
原来兴华军早在城外挖了战壕,这是进入火器时代的战争手段,如一战时就是战壕战为主,没有战壕就等于让士兵一个个上去挨子弹。
清军这样的中世纪军队,连火铳都不为主要武器,火炮也不多,为了攻城倒是带了不少的攻城柜木、铁甲、云梯、投石车。可怜清军被兴华军欺负,人家一不和他们列阵对战,也不如封建时代的在战墙垛口守卫,而是用上那没良心的铁丝网,把他们的重武器都挡在城外。
“李定国师”的驽营营长尹涛举起一面红旗,然后过了两秒,分布在各木桩接近垂直角度的各班驽手分配好,向那集中砍木桩的清军放驽箭。
那些本就砍木桩砍得刀都卷起来的清军一个个中驽倒下,云南提督看了不禁大怒,喊道“给我继续上”
更多的兵不得不补上去砍桩子,然后又一个个中箭倒下,云南提督皱着眉,大喊“弓箭营上前”
号令传下,清军大约有两二弓箭兵卒齐上,纷纷朝战壕放箭。战壕连子弹都能挡,这弓箭对着地平线下的目标又如何射得到而且,有铁丝网挡着,加起来就差不多五十步了。人道百步穿杨是神技,那是不世出的武将奇才,普通人哪有这种能力,五十米静止靶射中就不错了。
弓箭营射了三轮,提督看出了问题喝令停止,但是这是停止的半个空档,兴华军夹在驽营中的火枪营士兵朝排阵还未散去的弓箭营开了一阵枪,等清军回去时,弓箭营已经少了四百多人,提督大人气得眼睛都红了。
“只会躲在土下面的汉狗”提督大人骂道,身边有个总兵既不是满人蒙古人,连旗人包衣都不是,听了不禁心中微有不适。
一个总兵是蒙古人,骑术了得,他虽然没有足够的蒙古马,但是将就着滇马,也练了一营不错的骑兵,当然,他的座骑是蒙古高头大马。
“大人,我等要砍断木桩费时费力,不如让末将带骑兵冲进进,那铁丝网不高,我们的马都跳过去。等我的骑兵过了障碍,那些泥里的老鼠还不是任我砍”
提督大人也是有些带兵经验的,连忙让剩下的弓箭营再上,不停朝兴华军战壕放箭掩护,而让骑兵分散进攻。
骑兵的有速度和冲击力要射中难得多,但是如果集中的话兴华军的命中率就高得多。这个蒙古族的总兵大人也是个老手,自然看出了在清兵涌上去砍木桩人员集中才让兴华军捡了便宜。
于是蒙古总兵下令,命骑兵分散冲刺集体表演马术跨栏,只见约五百匹马散开,分了两批,冲刺飞跃,基本都跨跃了第一道铁丝网。
这时清军军心大震,而骑兵营的将士杀性都被提上来,只要再跨跃过一道铁丝围栏就能冲上去,把那些可恶的地鼠反贼消灭干净。
跨跃到了两层铁丝网中间,这中间的冲刺起跑距离极短,不够马匹跨过第二道栏了。
清军大急,忽然听下面有人来报,南边有一个小口子,大家不想静止在这里等待兴华军的打击,连忙发现第二层铁丝网居然有一个小口子,大家连忙放口子的方向冲,再不冲过去,弓箭营也要力衰了,就该他们挨打了。
骑兵蒙在较为狭窄的两道铁丝网的夹道中向南边跑去,就要冲出山口子。
然而就在数骑出了口子时,忽然,马纷纷失蹄下跪。
“卑鄙”冲在前边的蒙古总兵愤怒吼道,却已经摔下了马。原来,在那里一带土地被挖去一层,然后集中铺着木制、竹制的一排排倒刺,上面用油纸再铺着,然后铺了一层薄薄的松土。
那油纸和松土那里能承受骑兵的重量,于是马蹄纷纷踩到倒刺上。
但是最初受伤的也是前几排的骑马,后面的吓得面如土色,后退了。
提督大人看了暗叫不妙,这时看到眼前种种才收起对“反贼”汉人的轻视之心。他们的设计,他们的武器怎么都不可能是乌合之众。
提督大人到底舍不得那一队云南军队的骑兵精锐,连忙下令步兵营佩刀的兵再上去砍木桩,而弓箭则继续掩护,只为能砍断几个桩子,几根就好。
忽见西大门城楼旌旗升起,战鼓响亮。一面是红色龙旗上写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