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泠回到厨房与王大夫也吃起馒头,当做是吃晚饭了。可王大夫心有忧虑,不禁也食不下咽。
青泠见了,不禁心中愧疚总是她想在仆散等人面前演戏,好取得他们的信任,才拉了王大夫下水。害了无辜的他吃了几天苦头已是不该,事到关头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他,她心下决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总要送他完好地回家见老婆孩子。
青泠倒非一味圣母之人,当年她做上官星时,女皇取舍之下,就是死上千之人。
但是她有一点底限,私德上但求无愧于心,自己惹得麻烦总是负责到底,万做不到连累别人而心中无愧的。
青泠捡起一个馒头递给王大夫,道“多吃点吧,王大夫,总有平安回家的时候。”
王大夫叹了口气,说“如今关内、河南流民四乱,我不在家,不知我那老妻是否能平安。流民入京,我们那儿总是难幸免,又有唉,你小女娃儿,我说了你也不懂”
“我自然不及王大夫懂得多,可是我想,只有吃饱饭才能活下去。这次是我迁累你,所以,你就当是为了安我的心,多吃些吧。”
王大夫看着手中的粗馒头,心想之前一路饥饿难忍的感觉和延途所见,不禁真感还有几分饿,一连吃下两个。
青泠嘱咐王大夫好生休息,也就回了暂住的小房间,这样看来,歌舒算是对她还不错了,至少给了她一个的小房间,不像王大夫都是在柴房将就。
夜色越沉,青泠总是难以入睡,想起傍晚在那临时书房见到的情景。
那图上是不是画着什么秘密这两日歌舒把这个不起眼的小镇当做临时大本营,他们的阴谋是否就要开始
青泠也深对自己不通突厥语而暴露出的短板而无奈,她是成功混进来,甚至有许多机会,可她就是听不懂。
如此下去,也许他们行动就是开始了,她也未必知道。章小鱼穿过多世,从来没有因为语言上的不通造成这样的失误,她也不禁无奈着急。
她忽想语言是不通,但是图画总是看得懂的,突厥人现在没有系统文字,就是要标明什么也多是用小符号,有文化点的人就干脆用汉字。
青泠一个打挺从床上起身,四下正无人,她打坐行了一遍功,强大的北冥真气重归气海,经络通畅,顿时神彩奕奕。
她判断那歌舒武功与她相差无几,但是轻功尚不及她,而那微妙的精神力技能他也没有。如今正值夜间,也是她的优势最大之时。
青泠摸出了房门,在精神力的探知下,避开守夜的突厥武士,到了那临时书房外。
当时,她见歌舒卷起那张图放在那书架中,她并不需要偷图,她有过目不忘之能,只要看一眼就行。
突厥人没有文字,又语言不通,青泠觉得他们的行动就比地下党还隐秘,但是她牺牲那么多混进来,浪费了四五天时间了,绝对不能毫无所获回去。
这里也守着两个武士,青泠趁着夜色施展飘忽无踪的轻功摸近,飞快出手点了两人的昏睡。青泠正当推门而进,可精神力也探出了异常,这些突厥人在门上还安置了小机关,只要一推门,就能牵动警铃,那歇在不远处的歌舒就能飞快赶过来。
青泠轻轻推开门,只在半揠的状态下,使出缩骨功从狭小的空间挤进去。倚天中张无忌练成九阳神功要出那秘密山谷时身形已经长大,正常状态下是出不了那山壁岩缝,他就使用了缩骨功。
青泠本就是身形还小的十二三岁少女,再使出了缩骨功,于是形如七八岁孩童,堪堪遁了进去。
青泠先用精神力探查房中无异,才摸到书架旁翻出那羊皮卷,这个青泠却不能在黑暗的情况下“看”了。
她掏出火折,在昏暗地光线下全神灌注看去,只见是一幅地图,好像是一座庞大的府第。以青泠在古代的经验判断,这幅地图上的府第至少也是当朝大员家了,又见那几个通道上画着小圆圈标记,应该是守备,但是内部就有些粗糙了,想必他们还不清楚。
青泠也不想在此时此地多做思考多耽搁,忙凝神记住这图又收好,正要离开,她又见架上还有些羊皮卷轴。
心中一动,想来都来来就看一卷,当真是入宝山而空回呀,于是一卷卷看过去。
其中就有京城的大致地图,关内道附近的大致地形图,又有一幅路线图
青泠暗叹,这人多半是精于行军之人,这到了一个地方就要画地图,规划路线的习惯在古代除了那种写地理志游记的人就只有带兵的人。
青泠正收好最后一张羊皮,忽又见架上还有个南朝的纸卷轴,他们习惯把地图画羊皮上,怎么还有一个纸质卷轴珍而重之地与这些羊皮放一起
青泠心中一动,就伸手去拿,就在电火石光拿起时,青泠就暗叫一声不好。
那卷轴的另一端牵着一根细线,连着简单的警报机关。她刚才进屋子里就用精神力探查屋中的机关,但是这书架的羊皮卷轴上却没有留意。她只关注不要碰到陷阱,那陷阱总不会是在书卷上,至于书卷上会不会沾染传说中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