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饮料,不到4度。
就说怎么挺甜的。
想买个醉逃避一下,竟然失败,她愁苦地坐上车回家。
到了蒋家,下车,心有灵犀一抬头,从三楼的窗户边瞧见蒋措他站在那儿,正看着她。
38度的酒瞬间醒透了。
宁思音脚步沉重地上楼,旺仔跟铁蛋热情来迎接,她提不起心情表达母爱,一想到蒋措没睡一直在等她,整个头都大了。
平日两分钟的路,被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煎熬。
卧室,蒋措双手插兜立在窗前,听到脚步回身,静默地看向她。
宁思音回避对视,随口拉个理由想解释晚归,脑子一抽挑了个漏洞最大的“我加班。”
蒋措朝她走来,停在她面前。
她身上萦绕一股子酒精和人群混杂的味道,蒋措视线落在她头发,忽而抬手。
宁思音反射性往后一躲。
这动作没过脑,纯属身体本能,看见蒋措凝住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
蒋措垂下眼,那一瞬眼睛里的情绪被掩饰掉了。
他仍然伸手,从她头发上拈下一样东西。
是个小贴纸,不知在哪儿蹭上的。
“加班喝酒”
宁思音很想给自己一榔头,但谎已经扯了,只好绞尽脑汁去圆“太困了,喝点酒提神。我去洗澡睡觉。”
蒋措垂眸看着那贴纸,淡淡“嗯”了一声。
洗完澡时,蒋措不在卧室。宁思音也不想去追究他去哪了,爬上床关灯休息。
可能是要她为自己的瞎话付出代价,明明很困,却有些睡不着。
蒋措回来的脚步声她听到了,他动作很轻,从另一侧上床。宁思音慢慢挪动,身体挨到床边,喘气都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蒋措应该没发现,黑暗中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宁思音胡思乱想好一阵,才慢慢睡过去,早晨醒来,蒋措那半边已经空了。
她松了口气,心想起晚碰不见蒋措也好。瞄一眼钟表刚过七点。
这该死的准时的生物钟
没睡好,身体有点困乏,她磨磨唧唧洗漱下楼,在楼梯上听见蒋听月的声音。
“嗳,三叔,听说你出轨了。”
“”
宁思音往下迈的脚差点踩空,扶住栏杆稳住身体,一头黑线地看向餐厅。
蒋听月又是拿了面包就走,明明赶时间,这会子又像是不急了,撑着餐桌挑着眉,看热闹不嫌事大。
蒋措拨了拨碗里的粥,没几分表情“听谁说的。”
“我小婶婶啊。她昨天都伤心得去借酒浇愁了。虽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才刚当上总裁就出轨,也太快了点。该不会在外面已经养了很久吧我小婶婶这么可爱,外面的女人还能吸引得了你”
应该仍记恨蒋措的“背叛”,话里多少带点恶意。
宁思音真想拿片吐司把她嘴糊上。
她快步走出去,把蒋听月往外推“赶紧滚去上班。”
把人弄出去,她尴尬地走回来,坐到蒋措斜对角“她瞎说的,不用理她。”
佣人盛好粥,端上来时犹豫了一下,不明白平时都挨着坐的夫妻俩,今天怎么隔这么远。
不解但也知道不能多嘴,默默将早餐摆好便下去了。
宁思音不喜欢喝白粥,随便喝了两口就推开。
“没出轨。”对面,蒋措冷不丁冒出一句。
宁思音依然有些逃避,点点头应“嗯。”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蒋措的语气很平和,隔着桌子静静地看她。
如果宁思音抬头,也许能看到蒋措平静注视下的温柔。她低着头,往嘴里塞了一颗虾饺,“没有。”
停了几秒。
“那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很有耐心,仍像一直以来她所熟悉的样子,但昨天的蒋措已经颠覆了宁思音心中原有的形象,她认识的那个蒋措,好像已经远去。
她想到那份没来得及和他协商的离婚协议。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现在说清楚也好。
话到嘴边却被无形的屏障挡回来。
她一边不断告诉自己,他是那个拼了命来救你的人,怎么可能伤害你
一边因此更纠结,蒋措为了她连自己的生命都置之度外,肯定爱惨她了。他对她用情如此之深,而她竟然要抛弃他,万一他被激怒狂性大发,得不到宁愿毁掉或者干脆把她囚禁起来,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他什么的狗血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宁思音有点怂,不敢惹他。
算了算了,还是先别提了,再等等吧。
“真没有。”她仿佛成了“出轨”一方,目光躲闪十分心虚,再三保证自己的忠贞。
不敢和蒋措多交流,她没吃多少便搁下回房。物色一圈,把离婚协议书藏进书房一个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抽屉,换衣服去公司。请牢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