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
她来到这个房间的因由也离奇。
如果有什么事情太过巧合,那么十有八九就不是巧合。
宁思音蹙眉正思索,冷不丁听到背后有人说话。
“你怎么在这儿”
她立刻回头,看到一张写着“你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的拽得二五八万的脸。
蒋昭野
“你怎么会在这儿”宁思音反问。
“这是我家。”蒋昭野对她的反问回以冷笑,“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这房子目前应该还不属于你。”宁思音说着,怀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几个来回。
蒋昭野噎了一下,臭着脸说“房间的挂画要换新的,我来挂画,怎么了”
“你们家没佣人,要劳动你大少爷来干活”
“关你什么事我勤劳勇敢爱干活,你有意见”她明显话里话外,蒋昭野的脑子虽然稀少,但还是有的,顿时脸更臭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问你呢,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宁思音目不错珠地盯着他的脸,没在他的表情中发现演戏的痕迹。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姐特地请我来吃饭,吃到一半不小心泼我一身水,又刚好让我来这里换衣服。”
蒋昭野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他不是傻子,还不至于天真到相信如此刻意的巧合。
他拢着能夹死苍蝇的眉心,目光越过宁思音,看向刚才她一直在摆弄的门锁。
抬脚绕过她走向门,试着拧了几下。
宁思音在后面歪头看着他“你猜是被人反锁了,还是你家的门特别懂事,好巧不巧在今天、在这个时候,刚刚好坏掉了。”
“你什么意思”蒋昭野转过来,眼神泛着冷意。
“我也想问,你和你姐今天这出是什么意思”宁思音非常不喜欢被人算计。
“你的意思是我姐故意把你骗过来,把我们关在一起”蒋昭野似乎觉得很可笑,呵了一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在问我吗”
“宁思音,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宁思音给他一个甜甜的假笑“现在好像是你们家非扒着我这盘菜。”
“少特么放屁我们家一点都不稀罕你,谁要扒着你这盘菜。”蒋昭野顿时被激怒,满脸张牙舞爪的暴躁和夸张的嫌恶,“我看到你就倒胃口。”
宁思音面无表情。“哦,那你把门打开啊。”
蒋昭野一口恶气被她憋在喉咙里,恶狠狠地说“你少在这里乱给我们家扣帽子,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
说着手伸进口袋看样子想掏手机,摸了两下忽然僵在那里。
“没带手机”宁思音一点都不意外,“这么巧,我的手机也刚好落在餐厅了。”
蒋昭野阴着脸一声不吭转身去拍门,烦躁地喊“开门有没有人给我开门”
喊了五分钟,门外依然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这里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世界抛弃了他们两个。
蒋昭野终于放弃,转回来,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也涨得通红。
宁思音摸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蒋芙昀为什么要把她和蒋昭野关在一起唯一的解释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已经破裂的婚约继续下去。
但她和蒋昭野相看两厌,同处一室不打起来都算她克己复礼约束自己,两个没喝酒理智在线的成年人,会因为在同一个房间待了几个小时,就看对眼吗蒋芙昀不会这么天真。
为什么要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既然都用了,真的只是关在一起这么简单吗
“喂,你”
宁思音专注的思考被蒋昭野打断。
她没留意蒋昭野的动静,这时才发现他已经朝她走来。
蒋昭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宁思音转头看去,他的脸红得比刚才还要厉害,走到她跟前身体晃了一晃,下一秒像棵树一样向她倒来。
宁思音敏捷后撤一步,蒋昭野踉跄着朝地上跪下去,撑着桌子在站稳。
“你怎么了”宁思音狐疑地盯着他。“才喊几声就缺氧了”
蒋昭野半跪半倒在她跟前,扶着桌子甩了甩头“我头好像有点晕。”
他左手敲了敲太阳穴,忽然抬头问“你给我下药了”
宁思音“”
“通过空气吗”经过培训的千金风范让她忍住了白眼。
蒋昭野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锅太无厘头,没有继续往她头上扣“那我怎么会这么晕。”
因为你被下药了呗。
宁思音没有想到,大概是因为在亲眼看到蒋昭野的状态之前,她都没料到蒋芙昀会给自己的亲弟弟下药。
她讥讽地笑了声“还说不是你姐故意的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你们家还真是”
突破她的想象。
蒋昭野努力撑着想要站起来,宁思音没伸手扶,免得有肢体接触就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