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手段还可以,跟蒋老六刚认识几个月,就把人扒得牢牢的。你是错过一场好戏,这段时间他们三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过你回来得也不算晚,我看这好戏也才刚开场。瞧瞧今天。明天的新闻又有得好看了。”
“说来,最后竟然是宁家的孙女输了。你们看到她当时的表情没脸色灰白,都快难看死了。”
“宁家家底那么厚,还能输给一个小模特”
“蒋老六你们还不知道么,就一个纨绔,蒋伯尧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就给宠坏了,砸钱他什么时候手软过。”
“他再纨绔,也不至于做冤大头买这六百万的账吧金楚楚现在得意,以后恐怕有得哭,蒋伯尧能让她一个小模特进门最后的赢家,八成还是宁思音。蒋老六就算再不喜欢,她毕竟姓宁,那可是宁家的小公主。”
“她算什么公主。”蓝裙女人不屑轻嗤,“说是宁晨音的女儿,谁不知道她”
“na”女伴的紧急示意让她乍然收声,一扭头发现厕所隔间的门开了一扇,八卦的中心人物从隔间里走出来。
宁思音身上的裙子是非常柔的粉色,刺绣蔷薇刚好应了四月底的季,高开叉的垂坠感随着走动间歇露出白皙之色。
很低调的淡雅,却又十分灵动。
空气在尴尬中凝滞,宁思音踩着一双粉色尖头高跟鞋,步伐翩然走到洗手池前,对周遭那几个仿佛突然被点了哑穴的女人视若无睹。
总归是顶着一个宁字,一个同样穿粉色裙子的女人硬是化僵硬为讨好,讪笑着搭话,“宁小姐,好巧。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
宁思音低头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这条啊。法国订的,国内应该还没上。”
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转头,扫了眼蓝裙女人手中刚打开的口红,继而扫向她的脸,用一种称得上彬彬有礼、但自带让人自惭形秽的高贵语气道“借用一下。”
蓝裙女人脸色有几分怪异,拿着口红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宁思音用两根手指捏住口红从她手中抽出,接着将柱身朝下,摁在台子上打开的粉饼的镜子上。
鸦雀无声。
几人的眼睛都牢牢盯住她的手。
口红柱体在施加的力道下变形,啪地一下断裂,折在镜面。
宁思音的小指从断面刮过蹭上颜色,在唇上轻点两下,那无血色的脸瞬时明亮不少。
随即,她将口红丢进垃圾箱,像丢弃一个不值钱的垃圾。
na眼睛立时瞪大,惊愕与迟钝升起的怒意从眼眶向外溢出。
宁思音打开钱夹,抽出一叠纸币,塞入她手中。
新币未经使用重叠在一起,看不出究竟有几张,隐隐散出新钞独有的味道。
“够你买三只了。”
她嗓音柔细平和,体态举止是经过严格礼仪教习的无懈可击,说完,在几个女人复杂的注视下转身怡然离去。
洗手间安静片刻,才又重新响起声音。
“她这是什么意思”na的脸从白变青最后转为怒色。
宁思音全程没有过一个不礼貌的字眼,甚至大方得体优雅高贵根本让人无从指摘,她却彻头彻尾地感受到了羞辱,一种披着礼仪皮子的羞辱。
还不是因为你在背后嘴她,两回都被她当面逮着。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对着镜子继续补妆,没敢出声。
蒋昭野为嫩模豪掷六百万,宁千金输人又输阵黯然神伤
一大早,宁思音在自己被广为流传的“黯然神伤”照中醒来。
何姨将早餐送到她的房间,看她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送完早餐没走,站在旁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克制地进食,等她吃完才说“刚才严管家过来了,说宁老今晚会回来吃饭,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在家里等着。”
宁思音却跳跃地问“今天有几个媒体平台写我”
“啊”何姨愣了下,“还是平时那些。”
“多吗”
“不、不多”
那就是多。
宁思音擦擦嘴角“好,我爷爷回来叫我。”
宁光启在家吃饭的次数不多,祖孙俩隔着长餐桌遥遥相望,和蒋家的热闹大相径庭。
沉默的饭快要吃完,宁光启才开口。
“昨天去了利丰”
宁思音放下筷子,把手放在腿上“是。”
“看上项链了”他又问。
宁思音点头。
坐得端端正正,低垂顺眼,像犯了错的小朋友挨训一样。
老头儿心思太深,宁思音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娃,随便扇一下翅膀,都会被他看出意图。
她去拍卖会还是“巧”了些,不知道老头儿有没有起疑。
意料之外,宁光启没有责备,也没有生气。
不知是真的没发现她的小心思,还是觉得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宁光启说“你们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