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里小孩子就那么几个,而且看起来都好几岁了。
殷白鹤面无表情,“男人死多了,没法生。”
席乐“很有道理。”
他有时候觉得殷白鹤看起来挺冷淡的,但是基本上问问题,又会给回答。
好像又不是那么无情。
徐小圆本来是走在中间的,但是路上鞋带松了,蹲下来系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旁边的血脚印。
这一下差点没把她吓死。
徐小圆抬头,发现血迹一路延伸到周锐脚下,他每走一步,就会留下印记。
“周锐”她惊呼一声。
周锐被吓一跳,“你鬼叫什么”
徐小圆伸手,“你的脚在流血”
周锐这时才发现,他刚刚只是觉得脚有点疼,但以为是农村土地硌脚的缘故。
“我的脚”他的鞋被割破了。
殷白鹤回头看了眼,“估计是刚刚踢碗弄的。”
席乐认真地观察了一下,想了想,“踢个碗应该不至于这样吧,你可能有点倒霉。”
周锐“”
席乐问“要不你在这等我们”
周锐立刻拒绝“不要”
一个人落单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个李艳如,他才不会,宁愿拖着破鞋和流血的脚继续走。
越往里走,人就越少,毕竟已经远离了村中心。
鲁东海和余明是两个行动的,他们这次是不打算寻找,而是直接冲村民而去。
他长得人高马大,虽然性格温和,但看起来有点凶,糊弄这些村民很有用。
最后选了个看起来胆子很小的女人。
鲁东海直接问“你们村有闹鬼吗”
女人往后缩了缩,“没有。”
“哦,真的吗”鲁东海拖长了调子,往里看了眼,“你家男人也死了被打死的”
这话显然让对方更加害怕,甚至于眼睛里还有恨意。
鲁东海和余明对视一眼,有戏。
他加重语气“被打死的人样子实在太惨了,连一块好的皮肉都看不到,脑袋都凹进去”
“别说了”女人一骨碌站起来。
“你男人被谁打死的”余明问,吓唬她“你知道鬼回来报复你们了吗”
“不知道别问我。”说到鬼,女人又害怕起来。
“是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才回来报复你们”鲁东海瞪着眼问,“你不说我可就动手了”
女人眼皮子哆嗦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做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她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这事都是大家默认的,又不是她一个是她倒霉,谁让她生不”
“小翠”
鲁东海正要继续听,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叫声,胆小的女人立刻就清醒过来,闭上了嘴。
他回头,是叫他们吃早饭的男人。
男人看向女人,“村长让我问你,祭山神的东西准备好了吗这是大事。”
女人摇摇头,回了屋子里。
鲁东海很不高兴,好不容易有个突破口还被打断了,但是显然接下来是不可能得到线索了。
“那个女人刚刚说大家都默认的事。”余明摸下巴,“什么事,难不成真是山神的祭品,她倒霉被选中了”
那个生不后面是什么,生不出孩子吗
可以断定是女鬼了。
“生不了孩子被会选中难道就要被乱棍打死”鲁东海不理解。
他也看过一些古装片的祭祀片段,从没见过有哪个活动是要把祭品用木棍打死的。
这是什么破习俗。
余明说“有可能是不愿意,反抗就被打,结果用力过度,不小心就打死了。”
之前的家暴猜测好像可能性变小了。
但是这么一想似乎更可怕,一个人打和很多人打是两回事,后者受到的痛苦更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村子里的人可太毒了。
鲁东海不置可否,反正现在已经有了点线索,不知道其他人那边有没有进展。
“这家好像没有锁。”
席乐站在一个破败的屋子前,这间屋子可以说是这个村子里最破的一间了。
纸灯笼挂在屋檐下,积了很多灰。
殷白鹤望了眼灯笼,又伸出手指捻去对联边缘一点灰尘,“不是白色的。”
“好像真不是。”席乐惊讶。
徐小圆凑近,“是红色褪色后的颜色。”
村子里没有一家是红色对联,只有这里是,那么这里似乎就是比较特殊的。
几人推开门,门上的灰尘落下来。
这个屋子并不大,堂屋里的桌椅已经朽了,晃晃悠悠,一碰就直接倒在地上。
周锐脚疼,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像个大爷似的,“别说这里破破烂烂的,还有家具是好的。”
他拍了拍屁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