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棉早早起床,背着一个竹篓,带上捕猎的弓箭,上山掰春笋,摘野菜,然后勘测寒潭的周边环境。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弓箭,早些年山里路没有修,村子与世隔绝,村民就靠捕猎来吃口肉。
耳渲目染,苏棉也会射箭,冬天里会上山捡一些冻僵的小动物,一箭一个准。
寒潭在后山上,离村子有四公里左右。
苏棉穿过大片的野生竹林,一边走,一边掰着冒尖的春笋丢进竹篓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等竹篓里掰满了春笋,就见前面森林尽头的寒潭。
寒潭背靠着大山,因是山阴处,常年照不到阳光,潭水显得越发的幽深冰寒,三月的天气,湖面结了厚厚的冰。
几只拖着五彩斑斓尾巴的野山鸡在寒潭边觅食,她屏住呼吸,放下背着的竹篓,小心翼翼地抽出背着的弓箭,瞄准着其中最漂亮最肥硕的一只野山鸡。
许是注意力高度集中,苏棉发现自己的视力好的出奇,竟然能清晰地看到野山鸡的羽毛纹路,就像是自带了八倍镜一样,稳稳地射出第一箭,正中红心。
苏棉眼睛一亮,拎着竹篓上前,捡起射中的野山鸡丢进了竹篓里,然后穿过结冰的千年寒潭,四处勘察。
寒潭占地有十亩地大,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面积,一年四季中只有夏天会化冰。
苏棉拿出手机拍下几组照片,看了看寒潭靠近山体的位置,有些天然的向里凹的洞穴,只是需要再挖深一点,打磨一下就可以建石头房子。
石头房子不会自燃,冬暖夏凉,加上山体厚重能有效地隔热,屋前又有千年寒潭降温,是末世理想之所。
勘测完地形,苏棉在山里绕了一圈,能回到寒潭村时已经背了满满一竹篓的春笋、野菜,还有三只野山鸡和一只肥硕的野山兔。
苏奶奶正做好早饭,做了汤圆,蒸了一锅红薯,还用山里新鲜的野菜炒了小菜,配上自家腌制的爽口萝卜,无比的丰盛。
“小棉,你怎么上山去打猎了村长说最近山里动物都往外跑,让我们少上山,容易碰到豺狼老虎。”苏奶奶见了三只野山鸡和野兔子,连忙忧心地叮嘱道。
“好,我就在后山绕了绕,没敢去后面的深山老林。”苏棉将竹篓放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我送只野山鸡给村长爷爷,等会还要跟他去县里一趟。”
“去吧。”苏奶奶笑道。
苏棉拎了最大的一只野山鸡到了村长李大力的家里,只见瓦房四处漏风,冷冷清清的,村长爷爷不在家,就将野山鸡挂在了院子的树下,回家吃早饭了。
村长李大力是土生土长的寒潭村人,五十出头,老伴早逝,只有一个儿子李长胜,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将儿子拉扯大。
李长胜也算是出息,读完初中,考上中专,去了沿海城市,毕业后下海创业,生意越做越大,娶了城里的媳妇,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只是李长胜媳妇看不起农村出身的公公,公媳关系处的不好。
李大力也是个暴脾气,在儿子家住了三个月就拎着东西麻利地回了寒潭村,说要老死在寒潭村。
李长胜一心听媳妇的话,每年就寄点钱给自己老头,连着几年没有回寒潭村,父子关系也很是恶劣。
苏棉吃完早饭,就见村长李大力把那只野山鸡又拎回来了,大老远就中气十足地笑道“小棉,吃完饭我带你去县里去,这野山鸡是你拎来的吧,我家里还有肉,这个你留着跟你奶奶吃。”
“家里还有呢。”苏奶奶赶紧起身,“小棉一早上山去打的。”
苏棉笑眯眯地听着他们为了一只野山鸡拉扯,进屋拎了背包,笑道“奶奶,我跟村长爷爷去县里了。”
最后李大力美滋滋地将野山鸡又拎了回去,带着苏棉开着家里的三轮车去了县里。
承包山头的事情办的很顺利,寒潭村原本就是穷乡僻壤,每年都要靠县里财政补贴,现在有人来送钱,县里求之不得。
苏棉以每年十万块的价格承包了千年寒潭所在的那个山头,怕给钱太多引人注目,就只承包了一年。
完事之后,苏棉就直接到了自己表叔李红旗家里,将后山拍的照片给了李红旗,让她帮忙找施工队挖山洞建石头房子。
“这好端端的怎么建石头房子搞研究啊”李红旗纳闷地说道,“这动土要不少钱呢。”
“没事,叔,我有赞助的。”苏棉笑道。
“那也得省着花,我到时候帮你盯着。”
“哎,好。”
施工队两天之后就进山,工程如火如荼地搞了起来。
有李红旗看着施工这一块,苏棉正好腾出时间办其他事情。
先是葫芦空间里的西瓜籽发芽了,一小块西瓜地冒出一片绿意,整个空间瞬间就多了生机,就连空气都清甜了起来,泉眼的水更加清澈了,其次就是草莓苗开花了。
苏棉见状欣喜万分,又挖了两块地,种上了红薯、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