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颜恩伯爵府邸。
“你说什么那些刁民胆敢扣押伯格”博亚子爵瞪圆了双眼,一拍桌子站起来,“不是有城主府的侍卫在那里吗有刁民欺辱到贵族头上来了,他们是吃闲饭的”
侍从唯唯诺诺道“我们也不太清楚,那些侍卫只是把铁厂门口把手住,里面闹哄哄的,好像大打出手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侍卫只说,伯格大人确有嫌疑,而且矿工们人多势众。”
颜恩伯爵坐在上座,脸上肌肉紧绷,脸色难看至极,酒杯重重搁倒在餐桌上,酒水洒了一地
“早上去的侍卫不过一队人马,那些工人加起来起码一两百人,如果真的胆大包天失去控制,滕长青也没有办法,那些刁民把火气撒到伯格身上,他就危险了。”
颜恩伯爵夫妇膝下无子,伯格是其夫人子侄,也被颜恩视若己出。
博亚子爵怒道“这些贱民简直反了天了,不如我带人去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颜恩伯爵站起身,来回踱步
“扣押贵族,是大罪你去找肖蒙,让他派人去镇压这些刁民。铁厂那边,我亲自带人去,顺便把铁厂封了。发生这样的事,这个铁厂再也别想继续开了所有参与扣押贵族的贱民,都要抓起来问罪”
博亚子爵“不如同肖蒙的人马一道去”
颜恩摇摇头“不行,我们要赶在他之前,抢先将铁厂所有人控制住,把他们的嘴堵起来,冥顽不灵的,直接杀了”
“不能让那些刁民把矿场贪污的事到处嚷嚷。让肖蒙来善后就行,颜醉回来,也好有个交代。”
博亚子爵点点头“城主府那边,需要差人知会一声吗”
颜恩冷冷一笑“既然城主和主祭都不在,区区一个范弥洲而已,不用理会。”
自从前任主祭莫云死后,他府上豢养的侍卫,大多在祭祀典礼上毙命了,剩下都被颜恩收入麾下,再加上伯爵府的侍卫,足有两百余人,个个装备了铁血与恩赐铁器铺打造的铠甲刀剑。
两百铁甲骑士跨在马背上,沉默地等待颜恩伯爵的命令,他们身上胄甲银光闪闪,人强马壮,气势惊人,引得长街上来往行人频频侧目。
颜恩伯爵骑在马上,检阅过自己精心培养的护卫队,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骑士都是他花了大价钱蓄养的私兵,战斗力不会比肖蒙的卫队差,最重要的是,只忠诚于自己。对付一群刁民,绰绰有余。
颜恩抽出腰间长剑,凛冽剑锋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弧线,指向前方“出发”
奔腾的马蹄如连绵闷雷,震动大地。
待颜恩率领骑士们赶至城郊铁厂时,滕长青已经按照沈轻泽的吩咐,将门口把手的侍卫撤去了一半。
颜恩勒马停在大门外,只见平日车马喧嚣的铁厂如今冷清清的,铁栅栏门东倒西歪摔在地上,货箱倾倒,狼藉的地面隐约可见暗红的污血,一看就是经过一场乱战。
留守的侍卫见了他,立刻上前行礼“伯爵大人,您怎么来了。”
“伯格在里面吗那些贱民呢”
侍卫支支吾吾“都在里面,不过滕主官下过命令,伯格大人涉嫌一宗贪腐案,肖蒙大人过来以前,其他人不得擅自进去。”
颜恩冷冷道“滕长青好大胆子,本伯爵是其他人吗给我冲进去把以下犯上的贱民统统抓起来救出伯格”
众骑士轰然应诺,不顾门口侍卫们阻拦,一群铁甲骑士如狼似虎冲进了铁厂破败的大门,凌乱的马蹄将挡在面前的一切统统踏碎。
厂里的工人们听见动静,立刻去回报沈轻泽,剩下的自发聚集起来,挡在厂房门外。
这次矿工和铁厂工人反倒同仇敌忾,统一了战线。
得了颜恩授意的骑士将厂房门口团团围困,纷纷抽出佩剑,只待伯爵一声令下,冲杀进去。
颜恩伯爵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行至众人面前,他披着厚实的狐裘披风,戴着黑色皮手套,倨傲地俯视着这群浑身是伤的泥腿子
“无知的刁民,以下犯上扣押贵族,何等大罪你们是要造反嘛”
“把伯格安全无恙的放出来,我饶你等一命,否则,本伯爵今日就踏平这里”
工人们对颜恩伯爵这样的大贵族还有些畏惧,但想到主祭大人的吩咐,还是鼓起勇气怒视他
“伯格已经交代了,你们这些贵族联合贪污矿场钱粮,压榨矿工,还瞒天过海走私矿石,我们要等城主大人回来,请他主持公道”
颜恩双目缓缓眯起,摘下右手手套,腰间精良的长剑流泻出一道寒光“我看,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里面的人似乎听见了颜恩的声音,一声短促的急呼传出来,继而像是被人堵上了嘴巴,说不出话了。
“是伯格”颜恩越发确定这帮刁民将伯格绑起来了。
他虽然不知道伯格究竟有没有吐露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但也无所谓,过了今天,这间炼铁厂就不复存在了。
“给我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