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常言,就算天干三年,总有人不希望下雨。
就比如冯明逊,他就是死都不希望苏湘玉养猪能养出成绩来的那个人。
但是,毕竟总场的领导们都在关注着养猪这件事情,像朱琳所言的那种比如给猪喂点鹰嘴豆让它们拉肚子之类的主意,当然全是馊主意,冯明逊肯定不听。
他心里虽然不高兴,表面上还得笑着“只要苏湘玉喂猪能喂出成绩来,大家就算选她做场长,我也只会高兴,不会说别的。”
不过,这时候,他还不忘把苏湘秀给提出来表扬一番。
因为苏湘秀虽然整个小拇指的指甲盖都给掀掉了,但是只在总场的医务室简单包扎了一下,她就准备回农场,继续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劳动之中。
冯明逊自己去接的苏湘秀。
当着众人的面,他当然很严肃,也不准苏湘秀叫自己做姐夫,但私底下,苏湘秀怎么叫他都无所谓。
反而,苏湘秀越叫姐夫,他心里一想起苏湘玉居然敢当着所有知青的面宣布跟他分手,心里就愈发的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时时提醒着他,让他想起自己被苏湘玉给甩了,而且她还要竞选场长,他不能叫她如愿。
“姐夫,你看那是个啥”指着雪地里,苏湘秀突然说。
冯明逊停了自行车,走过去一看,那不他的油塞子吗
如获至宝般的把油塞子捡了起来,冯明逊就开始观察油塞子的周围。
周围有一串鞋印子,但不是农场里的职工们普遍穿的那种胶鞋底印,反而像是一双皮鞋的印子。
吞了口唾沫,冯明逊就轻蔑的笑了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事儿肯定是叶向东干的。
叶老爷子大房别的孩子全死完了,只留了叶向东一个儿子,因为大房的娘家也算声名赫赫,而他几个舅舅,尤其是他幺舅韩慎,俩人年龄差不多。
而且韩慎还是个焉坏的性格,惯他惯的特别厉害,就养成了叶向东个从小无法无天的性格。
冯明艳进门之后,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小闺女,现在还很小,但是,孩子小点无所谓,重要的是她们更讨叶老爷子的喜欢。
而叶向东呢,从小就跟老爷子对着干,甚至于还往老爷子的咖啡里尿过自己的尿,这要说起来,一般没人敢信的。
冯明逊确定是叶向东捣的鬼就成了。
既然叶向东不出来,那他回去就得写封信,好好在冯明艳面前把叶向东在边城的一举一动给说上一说。
到时候说不定老爷子直接把叶向东的粮票都能给他停掉。
不过,现在的紧要任务,则是动员苏湘秀赶紧干起来。
毕竟苏湘玉的喂鸡在各个农场搞公演,不但把养鸡的事情给科普了出去,而且还帮苏湘玉赢得了格外大的风头。
好在苏湘玉一门心思全在喂鸡上,并没有跟着表演团队一起去。
所以冯明逊紧急把苏湘秀叫来,就是想找她压一压养鸡这个节目的风头。
结果呢,偏偏今天,苏湘玉居然也跟着表演团队,就要一起去三分场。
苏湘秀天真,傻气,看到姐姐要跟自己一起去,还挺高兴。但冯明逊肚子里有多少的愤怒,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朱琳跟在冯明逊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她绝对是想到三分场去出风头,好让大家都知道,喂鸡那个节目是她排的。”
当然,苏湘玉一到三分场,所受到的就最热烈的欢迎。
余微微和于磊几个的节目,也是受到了大家的广泛好评。甚至于,好些女知青都在悄悄的抹眼泪,就因为她们从表演中找到了共鸣。
至于苏湘秀她们表演的我为祖国献粮食虽然有人追捧,但热度绝对比不上苏湘玉。
而且,三分场的场长和主任,对于苏湘玉,那简直是夹道欢迎。
就连朱小洁和余微微几个,都有人家端出来招待的桔子吃,她们文工团的姑娘却被晾在一边。
“你姐这下风大了,肯定要跟领导们拉交情,要去出风头。”王秋实恨恨的说。
苏湘秀连忙说我“快别说了,我姐姐肯定没那个意思。”
但是苏湘秀越劝,文工团姑娘们的红眼病就越严重,瞅着苏湘玉,简直都快成斗鸡儿眼儿。
可是苏湘玉在干嘛,先到鸡棚里,亲自给鸡倌讲解怎么喂鸡,然后,又跑到人家的猪棚里看猪去了。
然后,她在三分场的猪栏里就找到了一头顶好的公猪,天山大白。
天山大白这种猪,品种好,抗冻,而且最重要的消化系统好,无论多糙的食给它吃,它都能给变成肥膘。
“这猪能不能借我们养几天,给我们一分场的母猪配个种”苏湘玉对三分场的场长木伊特说。
木伊特大概没想到苏湘玉一个大姑娘居然还懂得配种这事儿,顿时自己都有点害臊。
不过,他也摇着手说“这头猪可是咱们农场今年要交给总场,然后送到首府去获奖的优秀标兵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