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鲸虽然醒了,但身体还很虚,需要在家好好调养。
考虑到白秋姝是为自己出头动手打人,才被书院勒令回家闭门思过一旬也就是十天,岑鲸打算每天都抽出一部分时间给白秋姝补习,免得学习进度落下太多,会让她彻底对学习失去兴趣。
对此,白秋姝起初是不情愿的。
别说什么进度跟不上会让她对学习失去兴趣,她就是能跟上进度,也不会喜欢学习。
但要给她补课的是岑鲸,她只能乖乖听话,拿上课本来自在居,听岑鲸给她讲课。
然后她就发现,岑鲸讲课和庚玄班的老师讲课不同,没那么枯燥,甚至可以说是有趣。
她经常听着听着就把内容给记下了,还能散发思维,追问岑鲸不少与之相关的问题。
岑鲸听她提问,有时候会直接告诉她为什么,有时候会根据问题条件,引导她自己思考,最终找到属于她自己的答案。
白秋姝觉得这样上课很有意思,遗憾的是岑鲸精力有限,定下的学习时间结束后,岑鲸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这一天的课程,再给白秋姝布置功课,好巩固这一天所学的知识。
白秋姝做功课的时候,岑鲸就坐在床上盘那颗小木球。
小木球表面观察不出任何线索,只有两条十字交错的细缝,细缝看不出深浅,也没有任何松动。
要不是里面确实能听到声音,岑鲸都怀疑燕兰庭给了自己一颗带细缝花纹的实心木球。
岑鲸盘来盘去,也不知道是刚上完课太累脑子转不动,还是她本身就不擅长研究这类机关物件,她花了三天时间,始终没有一点头绪。
第三天下午,白秋姝磨磨唧唧地做完功课,正要去花园练箭,顺带拉岑鲸到屋外走走散散步,白夫人身边的嬷嬷突然过来,说是家里来了客人,白夫人让白秋姝过去一下。
白秋姝去了片刻,回来跟岑鲸说“是长公主府上的管事,带了长公主的话,让我不用去书院这几天,每天早上都到长公主府去习武。”
上午刚下过雨,屋外吹来的风带着微微的凉,岑鲸披了件外衣坐在窗边的榻上,面前摆着白秋姝刚做完的功课。
白秋姝离开的片刻功夫,岑鲸就已经把功课批改好了,她放下笔跟白秋姝确认“早上过去”
白秋姝坐到岑鲸对面,两只手托着脸颊,点头说“嗯,早上去,但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秋姝不理解“长公主为什么对我习武的事情这么在意”
岑鲸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可刚经过一轮教学和作业批改,她已经不想再长篇大论说些什么了。
她侧头看向窗外,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就当是新功课,等到回书院那日,你来告诉我答案。”
白秋姝算了算时间,还有五天,时间充裕得很,便应了声“好。”
第二天岑鲸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吃过午饭,岑鲸踏出院门去找白夫人,得知天刚亮,长公主府上就来人把白秋姝给接走了。
不用给白秋姝上课,岑鲸到花园里去散了会儿步,回来摸了摸木球,又练了几张字,看能不能在年底岑奕回京前,把左手的字迹稍稍调整一下。
傍晚的时候,白秋姝回到家。
岑鲸以为她早上出门,太阳落山才回来,一定会很累,结果出乎她的预料,白秋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显得非常饱满。
白夫人问她今日在长公主府过得如何,她说就跟以往旬休日去长公主府习武一样,没什么区别。
白志远和白夫人照例叮嘱她几句,免得她年纪小不懂事,在长公主府做错什么,惹长公主殿下不快。
岑鲸在一旁听他们说话,跟平时一样没怎么开口,直到吃完晚饭,她让挽霜去找至今还住在他们府上的小大夫要了两瓶伤药,转头又揣着伤药,去了白秋姝住的灵犀阁。
白秋姝在洗澡,岑鲸在净室外敲了敲门,听见白秋姝说“水还没凉,待会再来。”
岑鲸“是我。”
里面突然没了声。
岑鲸把手放到门上“我进来了”
白秋姝“等、等一下,我我我我穿个衣服。”
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是白秋姝慌里慌张从浴桶里起来的声音。
岑鲸维持原来的音量,问“穿了衣服怎么上药”
门后一下子就安静了。
岑鲸这才慢慢推门进去,转身又把门关上。
门后是一面屏风,岑鲸绕过屏风,在白秋姝巴巴地注视下走到浴桶旁,拿出那两瓶伤药,放到浴桶边摆衣服和澡豆的小桌上。
“一瓶治跌打损伤,一瓶涂伤口,瓶身上贴了字条的,看清楚再涂。”岑鲸说完,找了张椅子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呀。”白秋姝伸手去拿干布,小臂上有一小片淤青,像是抬手格挡攻击留下的。
岑鲸盯着那块淤青“你把手臂搁饭桌上的时候,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