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洺泽被女鬼一个人拉扯到井中后, 似乎进入了某个单人剧情。
独自身处在鬼屋内时,许洺泽的神情反而静了下来,男子身体僵硬, 面若寒霜, 呈现出了一种应激性的冷漠反应。
破旧的喜堂中,红烛向下滴着蜡油, 高台之上放置着两个碑位,正中央的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嫁衣,头戴盖头的新娘。
许洺泽和茹水鸢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 他虽然没那么喜欢她, 但熟人有的时候即便遮住了脸,也微妙的能够察觉出几分熟悉感。
他踮着脚走过去,新娘的手脚被白色的绢布绑在了座椅上,等到靠近了之后,许洺泽也确定了椅子上的人是谁。
男性aha的大脑十分简单, 盛放不住太过复杂的思考。许洺泽冰冷的想道,总之不可能让闻姣有机会和茹水鸢在这个破鬼屋里感情升温。
他闭着嘴, 悄无声息的蹲下身, 手臂用力抱起了椅子腿,在女生的轻声惊呼中连人抬着座椅,藏到了喜堂内不起眼的角落。
许洺泽摸了摸下颌,新娘的喜服只是一个外套的长衫, 虽然剪裁和刺绣都很精致,却只是像外套一样套在客人自己的衣服外而已。男生的眸中浮现出了一丝狡黠的不怀好意, 他伸手,探出的指尖落在了女子嫁衣的衣领处。
井中似乎有两个不同的通道,女鬼nc一眨眼就不见了人。闻姣跟着跳下了井, 躲避井内的机关陷阱和解谜便用了很大一部分时间,白色的烛火点燃在黑色的井壁上,闻姣有一瞬间不是很想要去救许洺泽,想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解谜的间隙,闻姣在心内回忆了一下刚刚男生的表现。他怕鬼的一系列反应十分真实不似作假,令闻姣的良心默默占据了一丝上风。
当闻姣也走进喜堂后,便看到了与许洺泽所见类似的场景。一人站在灵堂中央,身姿纤长,深红色的嫁衣颜色斑驳,仿佛血迹干涸后的痕迹,头被盖头覆盖着看不清容颜。
“水鸢”闻姣有些迟疑的唤道。
她走过去,风吹开了喜堂的窗户,台上的碑位倒扣,凄厉而尖锐的仿佛指甲磨蹭着玻璃的声音响起,红盖头掀起一个角,在这一刻显出了几分惊悚的意味。
比鬼更像鬼的新娘在灯光明灭的一瞬间走到了闻姣的面前,猛得搂住了女生的腰,呜呜咽咽的哭诉,“姣姣你怎么才来找我,你不知道这里有多恐怖,呜呜呜你个负心郎。”
新娘的身份破案了,没等闻姣询问许洺泽这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扭曲的数个nc阿飘从窗外爬了进来,向着他们的方向扭曲前行。
许洺泽似乎听到了声音,他看不清东西,恐惧因此降低了些,手臂用力,搂着她的腰将人托抱了起来。在鬼魂幽怨的“吟唱”声中,许洺泽蒙着头举着闻姣在房间中乱撞。
在他差点带着闻姣撞到墙上时,她终于一手揭开了“新娘”脑袋上的盖头,月光落在男子的脸颊上,照映出了他笑弯的眼。
许洺泽傻乐着,偷偷扒了茹水鸢的嫁衣,调换了角色,把茹水鸢藏了起来的某人在心中暗喜。有他在,这对狗鸳鸯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说不清是情郎带着新娘子私奔,还是新娘子绑架了无辜的客人。许洺泽疯狗一般抱着闻姣在恶鬼追逐戏中狂奔,彻底与茹水鸢的线路断开了联系。
几个小时的鬼屋流程,闻姣几乎都被迫与许洺泽缠在了一起。心机男孩数次悄悄抹去了能够找到茹水鸢的线索,对着闻姣脸皮下限越来越低,被她察觉到异常便可怜兮兮的委屈着一张脸看她,柔弱而不能自理,“姣姣好可靠哦,茹水鸢那么厉害可能早就离开鬼屋了吧,她不像是我这么没用,看见鬼就腿软只会给姣姣拖后腿。”
阴阳怪气中透着几分娇弱无力。
茹水鸢的单人线路没人配合,很快一个人提前通关,在门口等待着闻姣。她在寄放点拿出了自己的包,单手拎着包,唇瓣微微撅起来,蹙着眉,有些不满意。虽然鬼屋很好玩,但谁家好鬼屋会一直把情侣分开啊,这家鬼屋的工作人员也太不专业了吧
阳光可以照亮一切魑魅魍魉,在阴暗处装得一副没有闻姣他就能死在鬼屋的许洺泽重获了新生,并被女生无情的撕扯了下来推到了光里。
许洺泽愤愤不平,挂上了酷哥的臭脸,开始拽的二五八万翻起旧账。他满血复活,一手拉扯住闻姣的衣领,骂骂咧咧,挑拨离间,“你干嘛去,还想去找茹水鸢你以为她真能看上你,鬼屋里那么长时间她不是都没来找你,她自己玩嗨了早就把你忘了,你别给我们aha抹黑去死皮赖脸当舔狗”
粉色的包是在此时砸在许洺泽额头上的,装着遮阳伞和化妆品的包鼓鼓囊囊,重量可人。
许洺泽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尖,他怀着满腔怒意的看过去,便见到茹水鸢拎着包,红着眼,甩着链条向他砸过来,“许洺泽你个王八蛋,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谁让你来威胁姣姣了,离她远一点”
茹水鸢挡在了闻姣面前,刚刚的情形远远看上去仿佛许洺泽随时要给闻姣来上一拳。闻姣本来看起来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