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的,下流的指责和审视。
这是闻姣对于叶渝的温柔,也是仅有的温柔了。
事情到这里,大抵算是解决了。闻姣觉得,酒吧内的气息实在是让她有些感觉到呼吸困难,aha的各种信息素拥挤在一起,粘稠的几乎变成实质,让她产生了某种被冒犯的错觉。
闻姣刻意从离叶渝比较远的方向走过去,打算向酒吧的老板付清莫寒星他们的酒费和对酒吧设施造成的损失费。
叶渝的眼眸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从闻姣进入o酒吧的那一秒起,他的视线就没有再移开过。他的心脏中似乎要长出了荆棘,再次见到她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想念要令他疼到了什么地步。女生好像变得陌生了,她变得像是另一个人,叶渝的身前好像竖起了一面透明的玻璃,他被困在玻璃中,近在咫尺,他无声的挣扎,打不碎面前的玻璃墙,碰不到她。
叶渝在等着她看向他,他又变得瘦了些,气色也变得不太好,眼眶下浮起了浅浅的黑眼圈,让他显出了几分忧郁的气质。如果他们是在热恋时期,闻姣一定会心疼的亲亲他,问问他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不开心。
叶渝以为自己会哭,可他的眼眶发涩的生疼,似乎连怎么哭都忘记了,像是一具干枯的躯壳。
她都没有看他一眼。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了,嫉妒在他的胸腔内酿成了剧毒,让他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子。
莫寒星乖巧的牵着闻姣的手腕,像是一只被牵着的狗一样低着头,跟在闻姣的身后离开,秋白也逐渐跟上了两人。
叶渝终于张开唇,他听见嘶哑尖锐的嗓音从自己的喉咙中溢出,“姣姣,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女子纤细的身体停顿了一下,莫寒星回过眸,仿若凶兽一般的眼眸几乎是带着些杀意,锁在叶渝的身上。
闻姣没有再停下,也没有回头,她抽回了被莫寒星勾着的手腕。她不太喜欢男性aha碰触她,虽然他的手心中没有黏腻的汗液,她依旧不太适应莫寒星碰她。
闻姣离开了o酒吧。
叶渝站在原地,像是一只狼狈的可怜的被丢弃在原地的流浪猫。他咬着唇,听到傻愣的杵在那的季焕臣在女生走后,低声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叶渝的心中突然升起气来,他的胸腔中产生了一种不管不顾,想要将所有东西都撕碎的疯癫念头。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酒杯,走到了季焕臣面前,将红色的酒液泼洒在他的脸上。
季焕臣受惊的瞪大眼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柔弱无辜”的oga。
“我有要你来帮我,替我说话吗”叶渝讽刺的开口,唇边的笑容扭曲难言,“怎么,觉得我是没人要的可怜虫。我告诉你,是我先提的分手,是我先甩的姣姣,贱东西,谁允许你骂她了,打着为我鸣不平的幌子,满足的是你阴暗嫉妒的心理吧,阴沟里的蛆虫,垃圾,别再用你的那张脏嘴谈论姣姣。”
当众辱骂一个aha,叶渝的心中其实有着惧怕,他的身躯微微发着抖。他捏紧了拳,那些话像是在骂着季焕臣,可同时,又好像是在骂着他自己。
季焕臣被泼懵了,也被骂懵了,他下意识激发出了燥烈的信息素,眼前的oga肩膀微不可见的缩了缩,大概是以为季焕臣会出手打他。
季焕臣还不至于会打一个oga。
他板着脸,在安静下来的各色的视线中,用力扒开人群,也从另一个小门中离开了酒吧。
夜里,道路上湿漉漉的,下起了小雨。
白色的路灯下,雨滴像是细细的线,拉扯着坠下来,润湿了砖土。
闻姣没有再和莫寒星说话。男生坠在她的身后,心里慢慢开始患得患失。
他笨拙的解开了自己的外套,走到闻姣的旁边,手臂将外套抬起来,遮在了闻姣的头上。
碎雨小了一些,闻姣终于肯偏过头看他。莫寒星的唇瓣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又显露出了些笨拙的迟疑,他手臂的肌肉微微隆起,血液被雨水打湿,混在一起,模糊了伤痕。
“对不起,姣姣。我知道错了。真的。”闻姣明明已经对他说过,不要以她的名义,去要求叶渝做什么事。可莫寒星没有听。
他知道,他应该更听闻姣的话的,女生不喜欢不听她话的人,如果他不听话,她下次就不会要求他了。她会将他排斥到另一个位置,一个不用管教,不用训斥,不用亲近的地方。莫寒星像是直觉很敏锐的动物,他不想做闻姣普普通通的舍友,他想要和她的距离更近一些,走进她的领域,进入她圈起来的范围中。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闻姣轻声说道。
女生越是这样,莫寒星就越感到惶恐,好像他与她变得很疏远,明明她就在身旁,他却只能碰触到一个虚幻的影子。他帮闻姣用外套挡着雨,细碎的雨打在他的脸颊上,像是润湿的泪,他开口,嗓音变得含糊而柔软,藏着细细的颤抖,“姣姣,你骂骂我,好不好,我不敢了,你最好了,别不要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