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啊,我想去搬你,结果你跟个恶鬼一样死死地扣住我不放”
说完还故意扬了扬自己的手臂
“罪证还在上面呢”
楼夜锋的脸色微微发白,然而他还真的记不起来睡梦中自己干了些什么。只得轻轻抬起主人的衣袖,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才闭眼掀开了袖子,那表情如同要上刑场一般。
然后他便看见了主人手腕上的那几个青黑的指印,且因为隔了一个晚上,竟已在周围肿了一圈。
却不是自己做的又是谁
毕竟若是旁的人敢对主人如此,早就被一群影卫按在地上暴揍了。
楼夜锋连忙请罪
“属下无状,还请主人责罚。”
只不过楼夜锋看着那惨兮兮的青痕,一时竟分不清是愧疚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因而惯例的请罪之后,鬼使神差地,他又加了一句
“主人可上过药了现下可还疼着”
裴年钰抿了抿嘴
“可疼呢。不过让夜锋亲一下就不疼了。”
楼夜锋“”
这是又被主人借机调戏了么
然而究竟是他理亏,他如何能跟主人讨价还价。便这么跪在地上,握住主人的手,生怕亵渎一般,轻如点水地吻了几下。
不过多时,楼夜锋只觉主人的手掌在自己手里逐渐温热,便不敢多作贪恋,生怕这点难堪的心思惹了主人不快,连忙松开了。
裴年钰心知肚明,也不强求,只道
“走吧。”
府门外,一顶官轿子并几匹骏马停在栓马桩处,几人站在车旁侯着。
夏瑶手里拎着个巨大的衣物包袱,抬头看了看已经出云的晨光,微微皱了皱眉
“主人还没来么,莫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何岐一身劲装长剑,侍立在旁,闻言“嘿”了一声
“意料之中啊意料之中。夏姑姑可莫要忘了主人是去做什么去了。”
夏瑶“”
她很想吐槽她那有了夜锋后就经常咕咕咕的王爷,然而良好的规矩让她不能做出背后编排王爷和他的的事,只好闷闷的闭了嘴。
何岐拍了拍她的肩膀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不如学学我,你看我,见得多了,现在都佛了。以后主人和老楼做些什么,你就权当没看见罢了。”
“”
片刻后,两人终于姗姗来迟。
夏瑶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站在车旁准备跟着进宫。
谁知裴年钰、楼夜锋、何岐、云韶四个人竟是一人牵了一批马,齐齐翻身上了马鞍。
夏瑶看了看身旁的车
不是,王爷以前不都是出门坐车的吗
“王爷,您怎地”
裴年钰摇了摇头
“车里太闷,哪有骑马舒服,还能兜个风。”
夏瑶表情僵硬
“那您又为何吩咐备上车子的”
裴年钰一脸理所当然“这是让你坐的啊,毕竟”
四个人齐齐回过头来,看着她道
“只有你不会武功啊”
“”
夏瑶看着他们全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又看了看身边的车,十分纠结
“这如何可以,这可是亲王的规制”
裴年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回身,一拉缰绳道
“那你自个儿在后面慢慢走吧,我们先进宫了哈”
夏瑶“”
怎么感觉王爷越来越不正经了
见他们竟当真拍马便走,她也只好战战兢兢地进了车中。随后一名影卫从树上跃下,驾起车来亦是跑的飞快。
他们从宫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进去,此时宫禁未开,然而裴年钰亮出“如朕亲临”的腰牌,那些小太监们虽没见过王爷,但如何敢拦,自是一路通行无阻。
宫内一层一层有人去通传,直到裴年晟座下的御笔太监吴秉忠亲自迎至西中门。
这吴秉忠乃是先帝时的一名太华殿总管太监,亦算是先帝的心腹了。裴年晟即位后并没有用自己的人,不知何故却是把他提了上来做自己身边的第一太监,当时还曾引得朝中私下里颇议论了一番。
然而裴年钰却知道他弟弟有系统在手,用谁不用谁都自有道理,便没有关心此事。
“吴公公有礼了。陛下可是忙着”
吴秉忠年纪虽大,却深知这裕王爷有多么得圣宠。因而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弯腰道
“正是,陛下正在为今日的冬至宴准备着,因而脱不开身,特派了老奴来伺候王爷。”
“这样本王便不去叨扰陛下了。想必吴公公也知道本王今日此来何为,便直接带本王去御膳房吧。我特穿了便服前来,因此不必透露我身份。”
“老奴自是知晓,陛下先前便有吩咐。请随老奴移步。”
夏瑶没有跟过去,与何岐和影卫们一起,径自回了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