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好好学武功了。
这厢里,楼夜锋皱了皱眉,问着铁匠铺的掌柜
“这工期可还能再提前几天”
他没想到他紧赶慢赶,赶着过年之前就来下了单,没想到还是赶不上主人开春的生日。
那掌柜的面露难色
“哎呦这位大侠,您要的这东西有多难做,您自己应该清楚啊。这东西您怕是去找那些个大内高手问问门路,说不得还可能做得快些。”
楼夜锋摇了摇头“掌柜的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一介江湖散人,哪里有什么大内的门路。”
这东西如果借助裴年晟的渠道来做的话,那这保密性就难说得很了。还不如这铁匠铺子,接单不问客人身世来历,且他们江湖上各种东西见得多了,好奇心少,反而更隐秘些。
他想了想,继续道
“不若这样,我再给您加三成价钱,您把这工期再往前提个三两日就行”
“唔,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这三成的银子这样吧,我回去想想办法筹来,明天给您送过来。”
“唉,你尽快吧兄弟们也是赶着回家过年呐”
“好的,谢谢掌柜的,那我”
楼夜锋刚点了一下头,忽然听得隔壁街上一阵女声的呼喊
“快来人呐,那边,那边杀杀人啦”
云池被裴年钰命令出来喊人之后,虽然见他要独自面对那十几个拿着棍子的家丁,但是她见王爷说得果断,想来是有武功在身的。
于是她倒也当机立断,拎起裙子来就往街上跑。
且她颇有急智,知道王爷是让她来喊楼夜锋的,虽然她不知道楼夜锋在哪,可是当街喊话,附近的楼夜锋或者跟在远处的影卫一定能听到。
于是她喊得是“杀人了”,而不是“打人了”。
如果她喊“打人了”,或者什么“小侯爷强抢民女”之类的话,这附近的百姓一定会一窝蜂地跑过来看热闹。她知道王爷便装出行,肯定是不愿意被戳破身份,且他堂堂王爷当街被揍实在是有失体面,于是肯定不能让人围观。
而这句“杀人了”,却是让附近的人流和店铺里的那些人都以为是江湖中人寻衅滋事这倒已经是常事了。
这江湖中人可未必讲道理,不牵连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说不得还会引来衙门的人。这万一一个刀剑无眼,衙门又抓不住这些江湖人,到时候人家拍拍屁股走了,谁管百姓死活,这可找谁说理去
于是云池这一声尖叫,街上的行人瞬间轰隆一声做鸟兽散,十分熟练地跑了个无影无踪。而街边的店铺也飞快地闭紧了大门,唯恐被殃及池鱼。
楼夜锋认出来那声音竟然是云池的声音,顿时一惊,身影一闪便从那铁匠铺中窜了出来,赶往声音的所在。
同时手腕一翻,指尖已扣了三枚飞镖在手。
他运起刚刚恢复了一部分的轻功来到宽阔的街上,人群正呼啦啦地散去,于是他一眼就看见了街中央一身鹅黄色衣衫的云池。
云池见了楼夜锋,忙向她来时的那个小巷中一指。
楼夜锋来不及问她缘由,提气上了墙边,顺着墙侧的阴影摒了气息掩过去,正看见主人被十几个家丁挨个敲棍子,顿时心中怒火蹭地一下子就窜了上来,脸色瞬间变得冷厉之极。
待到他疾驰到小巷的一半中,默默算了算距离,忽然低声道
“主人退后”
裴年钰听得楼夜锋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眼前数只棍子即将落下,但他对楼夜锋的指挥全然信任,于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撤步后退。
与此同时,三枚飞镖如同疾风一般从他的身侧无声无息地飞过,全都整整齐齐地割在了三只手腕上。
三道鲜红色的血珠斜斜地射出来,同时那几只棍子也砰地落在了地上。
裴年钰心里暗赞了一声,继续后退了一步,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抽空从怀里掏出来一支信号烟花随手扔上天,让他的影卫赶过来。随后继续站在一旁,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楼夜锋趁着主人后退的间隙一矮身钻进了那些家丁之中。
虽然受限于内力的原因,身法不是特别灵活,但他经验丰富之极,即便这些家丁的出手毫无章法,但他依然跟长了眼睛一般,将那些挥舞着的乱棍全都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
于是裴年钰就眼睁睁地看着一道深蓝色的影子用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走位和身法穿梭在他们中间,毫不停滞,并且左拍一掌又推一手,竟然引得那些个家丁棍子抡到了自己头上。
裴年钰一旁悠哉悠哉地观战,过了一会儿见还没打完,不由得出声道
“行了别戏耍他们了,赶紧处理了吧。”
楼夜锋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要是能早点结束,早就结束了。他身为影卫,向来干脆利落,何时拖拖拉拉过
主人见他动作如同戏耍,实在是因为他内力并不能跟这几个彪形大汉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