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抓出几个印子来,他恐怕得气死。
裴年钰闷闷不乐
“不行,听我的,反正也差不了多少。”
楼夜锋抿了抿嘴,似乎颇为不赞同,一旁的连霄悄悄拉了拉的袖子,他只好道
“是。”
两人再次对练起来,这次裴年钰终于舒坦了。
待一轮走完,裴年钰立即从亭中飘然而出,跃跃欲试。
他跃跃欲试的倒不是有多么喜欢这套分筋错骨手的功法,而是终于可以有正当理由吃楼夜锋的豆腐了
他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摆王爷架子
“连执事刚才和夜锋你来我往的,本王着实有些眼热该轮到让本王来亲热亲热了吧。”
这纯属情人眼里出西施,连霄清秀儒雅,文质彬彬,若论风姿也是连霄更胜。
然而楼夜锋深吸一口气,面色一紧,终于是怒了
“主人练武过招非儿戏,您怎可说这是这是连霄为您尽忠职守,您吃他的飞醋又是何必”
“属下既是身为您的侍君,练武结束后自然任您所为。可连霄认真为您演示,您却这么不专心观摩。如此分神,武功进境岂会能快”
楼夜锋看着主人,面色一沉。
若是平时练武,主人经常分心也就罢了,主人毕竟是王爷,自己自然要纵着些。可此时连霄还在这里,主人开他的玩笑,未免就
而他和连霄方才明明只是正常过招而已。
楼夜锋也说不上来为何,主人开别的玩笑他不曾介意过,可主人开这般玩笑,他莫名地心里就窜起来一起急火。
“”
一旁的连霄简直惊呆了楼夜锋这口吻,和平时教训他们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可那是主人啊,而且主人练武又不能强求什么,至于这么较真嘛
他赶忙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两步,生怕待会儿主人万一发怒,殃及池鱼。
而裴年钰也同样是惊呆了
自从裴年晟登位而他做了王爷,日子闲下来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楼夜锋对他发过火了
几年之前,倒是常有的事。
曾经在宫中的那段日子,时局紧张,裴年钰知道自己手段不够狠,因此许多时候都是楼夜锋代他做决策。
因此,两人也曾因为裴年钰的心慈手软而吵过架。有时候楼夜锋心中一急,便常常忍不住用了这般可以称得上是疾言厉色的语气。
“”
裴年钰没应声,而是偷偷瞅了眼楼夜锋那张十年未变的严肃面容,心里下意识地就有点怵毕竟这回是他没理,练武不仅偷懒还分心。
于是他按照往常习惯性的做法,悄悄伸过手去,刚想握住他的手,再君子之风地温言认个错,迁就他一下,一般也就过去了。
谁知裴年钰尚未触到楼夜锋的手掌,面前之人却像是忽然醒悟过来了一般,神色一变,方才的气势顿时消弭得无影无踪,而后径自跪了下去。
随后便是略带了些惶恐的声音响起,半点不复先前的低沉有力
“主人属下知错,属下言语失当,冒犯了主人”
楼夜锋见主人被自己三句话给训懵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此时心下一片后悔。
他暗恨自己怎地还没有改过来当影卫统领多年的这个毛病,竟是由着性子,硬脾气一上来,连吼主人的事都做出来了。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毕竟已经不是那个大权在握,临机专断的影卫统领了。
且现在也并非数年前在宫里时常陷入险局势的时候了。主人练武而已不专心而已怠惰而已
自己忍忍不就行了,如何可以训斥主人呢。
“”
裴年钰站在原地怔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他揽在怀里
“夜锋你你这又是何必,本是我该给你道歉才对。你既是任了这影卫教习,我习武不勤,你自然有规诫之权,说我两句,又算得什么大事了”
楼夜锋垂眸,尚未敢抬头,只悄悄看了一眼主人,见主人当真没有什么愠怒之意,这才略微放下了心来。
“谢谢主人”
裴年钰见他神色犹自有些不确定之感,便连忙伸臂环住了他的腰,抬头在他的面颊上轻琢了一口。
连霄“”
旁边的连霄站在亭子一侧,立得笔直。他见主人和楼夜锋又开始酱酱酿酿,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出半点声息,搅了主人谈情说爱。
裴年钰安慰他道
“是我的错,夜锋你不必担心。我我这就开始练这套分筋错骨手,你且看我使得对不对”
连霄听得此言,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刚想开口问问主人属下是不是可以告退了,谁知便听主人接着道
“来来来,连霄过来跟我练练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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