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疼是疼了点,但刚才光顾着看季年,一时间注意力没放在伤口上,现在被谢长恒这么一提。
还真有点疼
谢长恒和季年的目光都放在谢宁手臂的伤上面。
谢宁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热烈的注视,忙摆了摆手,“已经上过药了,不疼了。”
因为是擦伤,又是夏天,要是包纱布会妨碍伤口痊愈,所以警察也只是给谢宁做了简单必要的消毒,随后又上了些红药水。
不是重伤,只是涂上红药水之后看着有些刺目吓人。
季年头发有些过长,已经可以完全盖住白皙的颈部。
垂头去看谢宁的伤,微长的头发也随之散落了下来。
谢长恒在一旁看着。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看过季年了。
他身上气质没变,外形倒是变了不少,以前的季年不论是上学时还是步入社会后,都是在学校工作,所以从来都没有头发留得过长的时候。
怕有学生不遵守校规校纪留奇怪的发型,他总是在出门工作时把自己打理好。
然而现在季年整个人却有所不同了。
他知道季年去了山区做支教,可能是山区礼发难,季年才迫不得已留着的。
但只要细看,也能看出季年发尾的参差不齐。
就像似被狗啃了一样。
估计也是自己拿剪刀剪过,但是没剪好放弃了。
季年正专注的看着谢宁手臂上的伤,随后感觉到耳根处一痒。
只见谢长恒伸手越过谢宁,将季年垂散下来的黑发撩起别在了耳后。
几乎是瞬间,季年猛地坐直腰身。
谢宁“”
谢长恒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做完后才发觉有些不妥,摩擦着指尖收回手。
“抱歉。”谢长恒生硬开口。
两人这么多年没见,早已生疏的不知道该如何交流。
但看着季年身上的洗的泛白的旧衣服,谢长恒还是忍不住心疼。
季年去山区当支教,一切从简,但谢长恒知道他爱干净,身上的衣物也是勤洗勤换。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沉默,三人间都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孕妇录完口供,需要季年过去,三人间才打破僵局。
季年过去录口供,孕妇出来时看见他,“今天真的十分感谢您。”
说着就要鞠躬,季年眉头一跳,忙扶住人向下的肩膀。
孕期别说弯腰了,光站着都得挺着肚子才行,这要是弯下去别提多难受了。
季年也体会过,忙扶住孕妇的肩膀,“没事,应该的。”
孕妇十分感激。
另一个案件等着审讯的几人坐在一旁看热闹,其中一个男人看了,嗤笑道“你之前把钱包看好了,不就不用麻烦别人了,钱包都看不好,也不知道能看住什么。”
孕妇一听,脸瞬间红了起来,面上满是窘迫。
季年眉头一皱,看向那个坐在一旁说风凉话的男人,“你之前长个脑子,估计现在也不用坐在这,但凡长个脑子,也不会干出来丢人现眼的事。”
“你”男人猛地站起来,起来的一瞬间也注意到了周围警察的目光,随后怂了吧唧的开口“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季年看向他,语气冷漠道“你也知道话难听。”
那男人被堵的话一噎。
“她要是看紧点也不会被偷。”
季年眼里充满不屑,路过时狠狠踩了那人一脚。
季年下脚的力气不小,把那人踩的“嗷”一声。
那男人疼得直吱牙,“你干什么你,大家都看见了啊,你”
季年抬眼看他,“大家看见什么了”
“当然是看见你踩我,你这是故意挑事 ,我告诉你”
一旁的警察将那男人按下,“公共场合,请你遵守纪律。”
那男人一脸气愤,“我还不守纪律,你没看他踩我”
季年看向警察,语气淡淡道“我没有踩他。”
“你放”男人话刚要说出口,就被一旁的警员吓了回去。
“刚才明明就是你踩我。”
季年“我只是走路而已。”
男人气急,“你”
“你什么,你要是收脚也不会被踩,脚都不会收,也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季年把刚才男人对孕妇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随后看也没看男人一眼,走进屋内去录口供。
孕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目光厌恶的看向那名男人,“哼”一声便走了。
徒留下男人在原地气红了脸。
孕妇问了下警察谢宁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