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酸涩得很“有什么我帮得上忙”
“不,”德妃抬首看向沈玉珺,双目微缩,眼神冷冽“这件事你不许插手,本宫要自己来。”
“嘭,”德妃一掌拍在炕几上,檀木做的炕几都颤了颤“本宫一定会查清楚,如果当年的事真的是人为,本宫一定会将那人挫骨扬灰,要她全族为本宫的孩儿陪葬。”
“好,”沈玉珺多少也知道一点德妃的脾气“我不插手就是,但是我劝你一句,就算你查清了事情原委,你还是要耐着些性子,冷静一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会让敌人得意,我想你也不会想给丽妃陪葬吧。”
德妃默默地流着泪“我知道了,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
沈玉珺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我这件事做的是对还是错”
“你不告诉才是错的,”德妃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沈玉珺“这一杯算我敬你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自责里。没想到我竟然傻傻地放着仇人在我身边一直蹦跶,怪不得我的孩儿不能安息,时常来找我,对着我哭。是我傻,我眼瞎,心也瞎了。”
沈玉珺双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你还是查清楚了再说,真凭实据地摆在皇上面前,请皇上为你为孩子做主。丽妃狂妄自大,她手里肯定还有药,她身边的常嬷嬷也一定不要放过。姐姐,我还是那句话,谋定而后动,不要伤了自己,让亲者痛仇者快。”
德妃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沈玉珺从榻上下来“时候也不早了,一会日头就毒了,我带着小肥虫就先回去了。”
“好,”德妃擦了擦眼泪,也要从榻上下来。
沈玉珺连忙阻止道“你今天就不要送我们了。”
德妃闻言便又坐回了榻上“那好,你们路上小心点。”
“嗯,”沈玉珺离开了。
德妃在沈玉珺离开后,又拿过那张纸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起来。
没一会,婉依便进来了,她见自家娘娘脸上还有泪痕,就问到“娘娘,您怎么了,熙贤妃娘娘跟您说了什么”
德妃把手里的纸递给了婉依“菀瑕呢”
婉依接过那张纸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娘娘您等着,奴婢这就去把菀瑕那个贱婢给您绑来。”婉依说完就把那张纸放到炕几上,转身就大步出去了,连往日里的规矩都给忘了。
没一会,婉依就领着两个粗壮的婆子,冲进了菀瑕屋里。菀瑕自被德妃厌弃之后,便不得用了。这会她还躺在床上,见婉依带人闯进来,整个人都慌了,连忙扯过被子掩在身上“婉依你干什么”
婉依恨不得撕了她,她家娘娘对她们那么好,这个贱婢竟然背主,还害了小主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绑了这个贱婢。”
菀瑕闻言便往床里面拱,但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子怎么也敌不过两个粗壮的婆子,她大叫到“你干什么我要告诉娘娘,婉依,你让她们出去。”
她不提娘娘还好,一提娘娘二字,婉依就跟疯了似的,直接跑上去,爬上床,扯过菀瑕的头发,就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子“贱人,你还有脸提娘娘,娘娘都快被你给害死了,”婉依已经红了眼睛,转头就对那两个婆子说“她不要脸,那就不要给她脸了,把她扒光了,捆了。”
“好,”其中的一个婆子说“婉依姑娘还是让奴婢们来吧,您可不能被这贱人给伤了。”
德妃坐在榻上,手里捏着那颗被蜜蜡封住的药丸,一眼不眨地盯着那颗药。
“娘娘,”婉依领着两个婆子把菀瑕给绑了进来了“奴婢把这贱婢给您绑来了。”
“娘娘,娘娘饶命啊,”菀瑕见德妃手里捏着颗药丸,心里就一突,也顾不得自己还裸着身子,连连磕头“要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娘娘饶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德妃闻言,手上微微一用力,那颗药丸上面的蜜蜡就裂了,里面用油纸包裹着的药丸就露出来了“饶命,你说说你做错了什么事儿”
“奴婢奴婢,”菀瑕跪伏在地面上,眼珠子一直在转着。
德妃从榻上下来,鞋子也不穿,直接赤着脚来到菀瑕跟前,摆了摆手让那两个婆子下去,后对着菀瑕说“抬起头来。”
菀瑕全身都在发抖,但她不敢不抬头。
德妃看着菀瑕的这张脸,心里的郁气怎么都下不去,转身来到榻边,从炕几上拿了一个杯子。
“嘭”的一声,她直接手拿着杯子拍在炕几上。瞬间杯子四分五裂,德妃的手也破了,血一直往下流,染红了几块碎片。
“娘娘,”婉依快步上前,就要去看德妃手上的伤。不过德妃抬了抬手,让她退到一边去“你站在一边不要插手。”
婉依无奈,她知道她家娘娘的脾气,只能听命退到一边站着。
“菀瑕,你服侍本宫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本宫最恨的是什么”德妃用那只还在流血的手,从炕几上拿了一片瓷器碎片“本宫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你们背叛本宫,本宫会亲自动手服侍你们一回,”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