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景帝拉起沈玉珺,觉着她今日脸色有些不对,看来还真是有事儿“叫了朕过来,怎么又不开口了”
沈玉珺今日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将添禧楼的事儿交给正主的,她该知道的已经知道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皇上,嫔妾今日唐突了,”沈玉珺再次向景帝福礼到“实在是嫔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请了您过来做主的。”
“哦,到底是什么事儿”景帝此时倒是对沈玉珺所说的事有些兴趣了“看你这样子,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朕就给你做主了。”
沈玉珺闻言好似松了一口气,伸手拉上景帝的大手,就进了屋里“前几日,秋菊一直嘀咕说暖房的通风管道堵了,今日嫔妾就吩咐竹云跟竹雨帮忙给通通,哪知道她们在管道口下面就发现了那个东西。”沈玉珺拉着景帝来到塌前,指了指摆放在炕几上的小黑罐子。
景帝其实一进入屋内就发现了那个罐子,这会经沈玉珺一说,自然是看向了它“小路子,看看是什么东西”
“诺,”路公公心里嘀咕着这熙德容还真是发现了个宝贝,看看这小罐子,全身都是用厚实的蜜蜡给封起来的,要说这里没内容,除非封存它的人是个傻子。
“皇上,罐子外面整个是用蜜蜡封起来的。”路公公觉得这熙德容还是很有心思的。当初皇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这添禧楼给了她。
今日这般就不知道是真的无意发现,还是有意发掘的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看来熙德容绝对是个聪明的,挖了这么个宝贝,也不好奇打开看看。心思还是很清明的宫里就是缺像熙德容这种明明很聪慧却关键时刻装糊涂的女人。多好,心里有数但又不给自己个找事,活着也轻松。
景帝勾嘴一笑,两眼放光,有趣“既然这样,这罐子朕先带走。等打开了,朕再告诉你。”
“皇上您做主就好,”沈玉珺还怕皇上在她这添禧楼就开罐子呢,这样她还不如自己开,无声无息的也好毁尸灭迹“至于内里是什么东西,嫔妾也不想知道。嫔妾自认心思浅,担不了那么多费心的事儿。”
景帝闻言,伸手把沈玉珺额前散落的碎发捋了捋:“既然这样,那朕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多费心思。”
“多谢皇上体恤”沈玉珺不想给自己找烦恼,但看皇上之后的举动吧,要是个不好的,估计她这添禧楼也住不了多久了。
景帝回到乾元殿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吩咐跟在后边的路公公“打开。”
路公公也不亏是老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罐子上的蜜蜡就全部被处理了,罐里的东西也被取出来了。一张发黄的纸,两个精致的小锦囊。
景帝伸手就想要去拿那张纸,但半途被路公公给阻止了“皇上,还是奴才来吧。”
景帝闻言摆摆手,就见乾元殿里多了一黑衣男子“你来。”
“是,”那男子没有一丝迟疑,就拿了那张纸,轻轻打开以免不小心损坏纸张。等纸张打开,男子刚想说话,就见景帝抬手示意。
“把手抬高,”景帝紧盯着纸张背面。
路公公一看,心都抖了一下,这熙德容可不是发现了个宝贝,还是个会见血的宝贝,不过对她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梅花烙来,烙梅香,醉心芙蓉,极乐逍遥。皇上,您认贼做母了。
景帝盯着这一行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他现今还记得生母死状,多年过去,他从未想过就那么算了,没想到今天熙德容的误打误撞竟叫他解了多年疑惑“正面写的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是一份香料方子。”
“烙梅香”景帝似乎可以肯定。
“是,”黑衣男子接着说“不过奴才看这方子似乎有问题。”
“哼,当然有问题,”景帝刚看到那行子,便知其中问题在哪了“果然心思了得,朕一直想不明白就凭她的手段怎么会斗得过周贵妃原来她还有这等好物。”
路公公闻言是一点都不敢多话,皇上的眼都瞪红了,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皇上生母文鸯太后当年死得不明不白,连太医都诊不出死因。皇上一直在追查,前些日子孙家落难,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没想到这会熙德容一个意外给全手奉上。
“小路子,”景帝平了平心境“你去把宫舆图拿过来。”
“诺,”路公公现在这种境况是一点都不敢马虎,毕竟皇上上次发怒还是良王谋逆之时。真心觉得他这御前首领太监也不好混啊
景帝看着平摊在御案上的宫舆图,问道“朕记得昭阳宫还空着。”
“皇上您记得没错,昭阳宫的确空着,”路公公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皇上这话说的,他一向不怎么管后宫,之前大多都是皇后全权管着。昭阳宫位置堪比皇后的景仁宫,皇后又不傻,怎么都不会把人塞到昭阳宫的。
景帝闻言直接拿了朱笔在宫舆图上圈了一下“你去让内务府尽快把昭阳宫的东侧殿收拾出来,然后去添禧楼,让熙德容收拾收拾准备搬过去。朕要把添禧楼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