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等人,在沈氏商行的掩护下,出了府城,一路往京城急奔而去。就在大半年前,几人一起走过这条路上京赴考,如今,重走这条路,却是要上京为苏顺求得一线生机。苏明月沈氏现在只希望越快越好,最好能在暗处的敌人发现前,赶到京城。
而此时,府城,陈二公子再去监狱探望,却遭到了拒绝。
“说是知府病了,现在不许探监。”陈二公子回来,对着众人迷惑说到。
“病了”刘父心急问到,“那还能处理公务不”
“打听过了,说是府衙公务暂时停摆。”
停摆了,那除了不允许探望之外,自然也不会提审苏顺二人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们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知府刚好就病倒了。两人面面相觑,莫非真的是天助自助者
而另一边。
“知府病了”著书郎怒问,他绝不相信这么巧的事情。
“是的,说是心疾犯了,不能操劳,需要暂时静养。”学政回答到。
“呵呵,你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病了,还是装病了。”
“是,大人。”
四天后。
“笑话,就在这么一个当口,心疾犯了好几天,不能处理公务,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呢。”著书郎怒砸了一套茶具,“你去,带个大夫上门探望一下他,顺便告诉知府,再这么病下去,你就要上奏折告他延误公务了。我就不相信,他还能这么病下去。”
“是,大人。”
知府,一地父母官,管辖范围比自己广,等级比身为学政的自己还略高半级,他说自己病了,自己还能抓着说知府没病吗想想也知道不能。著书郎大人只催着自己去办事,却无法半点帮助,学政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这条路,真的走对了吗
而此时,京城。苏明月等人日夜不停拼命赶路,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京城。甚至不敢有半点停息,几人直接来到登闻鼓院。
登闻鼓院门前,竖着一个人头高的大鼓。黄褐色鼓皮,黑色鼓身,咋一看去普普通通一个鼓,此刻却满带威严,让人心生畏惧,无法直视。
“月姐儿,不然,还是让娘去吧。”沈氏咽下口水说到。
“娘,不是分析过了吗我来,才是最合适的。我们没有退路了,必须压上所有的筹码,务求一击即中。”苏明月坚持。
“那要不然,咱们一起”
“不行,击登闻鼓后,不论事由,先杖十大板,我受刑之后,还要靠娘你照顾呢。没必要,把两个人都搭上,一个人就行了。”苏明月说的好像不是去击鼓鸣冤,而是今天点什么菜最实惠性价比最高一样。
但是,就是这样理智淡定,沈氏还是满含热泪,就是知道要受刑,她才想自己上啊。
“姐,听月姐儿的吧。”沈大舅轻轻劝说。
“好。”沈氏一边落泪,一边点头。
苏明月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拿起鼓槌,用力敲下。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先是略带迟缓,然后变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坚定,正如苏明月此刻的心情。
苏明月背后,沈氏和沈大舅,一人抱着一块牌匾,跪倒在两旁。
鼓声传出,路过行人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纷纷议论,“是什么鼓声”
“是鼓院前的登闻鼓。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天呐,快去看看,是何人击鼓鸣冤。”
“居然是一个小姑娘。”
“她身后跪着的那两个人,抱着那两块牌匾是什么”
“是御赐的善织夫人和榜眼牌匾。天呐,出了什么事情”
人群越围越多,议论声纷纷。苏明月双手被反震的力震到手臂开始发麻,苏明月咬牙坚持,告诉自己不能停。鼓声一停,气势便弱了。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大人出来受理”人群中有人开始发出疑问。
而此时,被念叨的登闻鼓院的大人们也在为难,今日主事三位大人,聚在一堂,齐齐发问。
“看清楚了,是御赐的善织夫人牌匾和榜眼牌匾”
“大人,没有错。小人看得一清二楚。”
上首的三位大人又低头附耳讨论了盏茶功夫,最后达成结论。
“不管怎样,先提进来再说,再任由她敲下去,影响更大了。”
“那杖责之刑”
“让下面的人用点技巧。那可是御赐的善织夫人,不要在我们这里出了什么事。”
几位大人达成共识,连忙吩咐下去。很快大门就打开了,有差人问,“何人敲登闻鼓”
苏明月松了一口气,再不出来,她的心志未倒,但力气快要坚持不住了,“民女苏明月,有冤情要诉。”
杖责过十个大板子之后,苏明月忍着痛,递上状纸。是的,为了防止各种意外,苏明月准备了详细的状纸,写明了事情起因经过发展和自己诉求。
登闻鼓院的众位大人接过状纸一看,瞬间头更大,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