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懒得理她,转身就要走,再拖延下去对她没好处。
薛锦莹本就是个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陷害薛锦棠的人,眼下薛锦棠递了这么一个把柄过来,她又怎么会放过
“那怎么行”薛锦莹笑盈盈上前,一把拉住了薛锦棠的胳膊“你必然是犯了痴症了,要不然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
“荷叶,还不快去请王妈妈来。”
荷叶应声而去,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十几步外。
薛锦莹死死抓住了薛锦棠,得意地笑道“好妹妹,安心等王妈妈来吧。”
届时不光薛锦棠受罚,薛锦棠身边服侍的人,就连郑太太都休想逃过去。要知道去年薛锦棠跑出来一次,老太太生生打残了一个丫鬟的腿,还说若再有下次,就不仅仅是丫鬟那么简单了。
薛锦棠看着薛锦莹,笑眯眯地问她“薛锦莹,你高兴地太早了。”
说完,她扬起一只手,狠狠给了薛锦莹一个耳光。
薛锦棠趁薛锦莹惊怒交加之际,身子一歪,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薛锦莹身上,重重地将她压倒再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嘴里还说着“你身子这么弱,怎么也不带个丫鬟”
薛锦棠出了一口恶气,心满意足而去。
其实,做个胖子有时候也是很有优势的。
回到屋子,薛锦棠一路走到郑太太房间,三言两语把话说了。
郑太太一边拿帕子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夸她做的好,又让红姑给她倒茶。
薛锦棠刚刚接了茶,外面小丫鬟来报,说王石斛家的来了。
“你只管坐着。”郑太太眉眼飞扬好像要去上战场一般“我去会会王妈妈。”
外面有荷叶伶牙俐齿的告状声,薛锦莹细细弱弱的哭泣声,王石斛就事论事的询问声,然而这些声音很快就被舅母气恼的声音盖下去了“好你个小妇养的,果然黑了心肝,我锦棠一中午都在睡觉,连门都没有出,又怎么会去打你”
“上次你陷害锦棠,今天又故技重施,打量我们锦棠没有人撑腰是不是”
桌子拍的劈啪作响,舅母大声质问“王妈妈,人证呢物证呢谁看见了,除了她们主仆一唱一和演戏之外,还有谁”
“舅太太别生气,我只是过来问问”
“问问也不行”
“是老奴欠妥当了,不该听风就是雨,错怪了四小姐。”王妈妈息事宁人地道歉,不悦地看了薛锦莹一眼“三小姐,还不快给舅太太赔不是。”
薛锦莹气得直哆嗦。
薛锦棠痴傻前,她是受过薛锦棠的欺负,可十回里头有九回是她故意挑拨,结果就是薛锦棠的名声却是大大地坏了。
薛锦棠痴傻之后,她收拾起薛锦棠就更容易了。
像这样挨打挨骂还要赔礼道歉的,她是头一回。
她委屈的不得了,可再委屈也得忍着“舅母,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锦莹一般见识。”
“摆着这一张委屈脸给谁看”舅太太摆着手,如赶苍蝇一般“滚滚滚,别再我门口哭丧,坏了我的运气。”
薛锦莹是真委屈啊,眼泪滚滚而落,转身走了。
郑太太撇了撇嘴,对王石斛家的说“你看看,真真是没规矩,亏得还是老太太教养出来的呢,说出去谁信”
“舅太太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过来并不是怀疑四小姐,只是老太太走的时候交代了,四小姐是不能出门的,所以老奴总是小心些。若有不妥当的地方,舅太太多担待些。”
王石斛家的语气虽然很和软,但是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很强硬,那就是薛锦棠无论如何不能出门。
舅太太心里不高兴,但是也没办法。
王石斛家的说了一会闲话,一走出门就沉下了脸。
薛锦棠醒了,眼看着就要翻身,薛锦莹急了,竟然弄了这么一出,害的她受人冷言冷语。她以为她是谁,一个庶女而已,竟然也敢甩脸子哭哭啼啼,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郑太太凯旋而归,回来又把薛锦棠好一通夸。之前被压制久了,这一回扬眉吐气,大家都非常高兴,做事都比之前多了几分干劲,说说笑笑一扫往日的清冷。
这种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郑执回来。
郑太太说到做到,一回来就喝令郑执不许把薛锦棠的病情说出去,并要求他不许见薛锦莹。郑执答应了,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知道,这必然又是薛锦棠出的主意了。
郑太太问他“你给锦棠买的书在哪什么时候给锦棠送过去”
“我略歇歇就送。”
郑执送走郑太太,就叫了小厮来,指着桌子上的一摞书道“把这一摞书给锦棠表小姐送去。”
自打上次弄了个乌龙,郑执就让小厮带了名字称呼两位表小姐了。
小厮抱着书去了,很快就跑了回来“少爷,锦棠表小姐来了。”
郑执下意识地皱眉,冷着脸站起来,见了薛锦棠他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
薛锦棠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