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 3)

林见崔柠不说话,才应下这份差事。

所以吃完饭,楚林没走,陪着自家老板下了会象棋,然后又扶着人去洗澡。楚林一边帮曲郁山洗澡,一边汇报今天公司的事,并且告诉曲郁山不太妙的消息。

他被马踩进医院的事传出去了,是祝小段那个大嘴巴传的,只是还没传到曲爸的耳朵里。

“我估计明天就会有很多人来看老板。”楚林斟酌着,“需要派几个保镖过来,把那些人拦下吗”

曲郁山摇头,“不用,让他们来看。”

他走剧情还需要那些人呢,他养了金丝雀的事要传出去,传得越凶越好。只有闹大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白月光才会知道。白月光知道,那离回国还远吗

说不定提前杀回国,那他也可以早点领盒饭。

楚林在医院待到十点就要走了,走时曲郁山颇为不舍。平时在公司老看到楚林,他有时候还嫌楚林在自己面前晃得太久,但今日他和崔柠对着坐了一天,才懂得楚林的珍贵。

崔柠是个闷葫芦,他不开口,崔柠绝不开口。

“你明天记得早点来。”曲郁山看着楚林。

楚林知道生病的人比较脆弱,所以也不觉得自家老板这种反应奇怪,“好的,老板。”

“真的要早点来,要不然我会少发你的年终奖。”曲郁山强调。

楚林听到要少发年终奖,表情立刻变得凝重。

强调了两三遍,曲郁山才松开手,“行吧,你走吧,再不走,地铁要停运了。”

话刚落,楚林就嗖的一下没了身影。

楚林一走,病房里重归安静,曲郁山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崔柠,突然想起这房间只有一张床,没有陪床,于是跟崔柠说“你去问问护士,有没有陪床租。”

有陪床,但是很简陋的担架床,曲郁山看了直皱眉,可崔柠却没什么表情。

他原来在医院照顾他妈,后期因为没钱,他妈只能睡走廊的加床。那时候别说担架床了,他有张椅子坐就很好了,有时候经常在楼梯间窝一晚上。

曲郁山看崔柠要躺下去,连忙把人喊起来,“等等,你先别睡。今天太晚了,没办法帮你换床。你拿我这床被子去睡,一半垫着,一半盖。”

曲郁山盖着的被子是他平时睡的法国品牌的被子,睡起来非常舒服。

崔柠听到曲郁山要把被子给自己,目光转到曲郁山脸上,此时房里已经熄了灯,他那双眼在黑暗里看起来很亮。

“你给我了,你盖什么”

“我盖医院的。”曲郁山想着反正他身下的垫子是自己的,睡起来软,上面盖医院的被子也不会多难受。

但曲郁山高估了自己。

睡到半夜,他从奇痒里惊醒。

曲郁山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摸到一连片凸起,意识到不好,想去摸床头铃,但病房里太黑,他摸半天没摸到,腿又不方便动,实在艰难。

冷不丁,崔柠的声音响起。

“曲先生,你醒了”

崔柠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没睡意,很清醒。

曲郁山听到崔柠声音,心里松了口气,“你帮我叫医生,我过敏了。”

值班医生很快赶过来,看了曲郁山的情况后,说估计是曲郁山受不了医院的被子材质起的荨麻疹,“被子不盖了,先打一针屁股针,然后再输液,我还开点外涂的药。”医生转头跟崔柠说,“你会涂药吗待会要来一个急诊送过来的病人,我要过去看看。”

“会。”崔柠说。

“那就好。”医生走出去开医嘱,没多久,护士就推着治疗车进来了。

曲郁山已经十几年没打过屁股针了,知道自己要打屁股针,很不好意思,尤其给他打屁股针的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姑娘。打针的时候,眼睫毛眨个不停,护士一打完,他就想把裤子扯上去。

“先别穿裤子,还没止住血呢。”护士知道曲郁山是害羞了,忍不住笑,然后又对崔柠说,“你帮他压着棉签,他手还要输液,我要看看打哪只手。”

崔柠说好,伸手压着棉签。

曲郁山荨麻疹发得厉害,臀部上都长了,但好在长得不多,深粉色的小片,东一块西一块,没长疹子的地方雪白。

崔柠莫名想到今天晚餐吃的甜点白奶糕。

五星级餐厅的大厨做的甜点甜而不腻,三、四口正好吃完。甜食让人心情愉悦,这是大厨特意做的,用来慰藉曲郁山受伤的郁闷。

不过曲郁山没吃,把甜点让给了崔柠。

“小朋友多吃点甜食吧。”他这样说。

突然,曲郁山的话打断崔柠的思绪。

“血止住了吗”曲郁山艰难回头问,护士已经打完针走了。

崔柠回过神,将棉签拿起,见没有再渗血,点了下头。刚点头,曲郁山就把裤子扯了上去。虽然打了针,可他现在还是很痒,尤其是背,奇痒无比。

他想去挠,可在输液,腿又受了伤,动起来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