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开始多起来,令狐永连发三只臂弩迫开了两名秦将,呼啸一声便往回跑,秦军似乎想追,但马上便被乱军绊住了脚,于是也回去接应天王去了。令狐永浑身浴血的跑回来,头盔也没了,战袍也只剩下一半了,”高苏文,高苏文,快,好像是姚长东的亲兵”
高苏文一激灵,连忙领人马接应过令狐永,此时二人的两曲亲兵只剩下一曲了,望见卫兵在列阵,姚长东亲兵以外,四散奔逃的秦兵轰的一声便往两边跑去,根本不敢和这些鬼一样的军队照面了。
姚长东领着3千兵马出的城来,不由得长呼一口气,据报前面的人马战力不强,人数也只有一千多人,姚长东心神大定。
“传朕旨意,命各将速速收拢部曲,至城东50里汇合。余下儿郎们,随朕突阵”
三千对一千想突围还不容易,关键是如果对方没想拦下所有人,而只想拦下其中一个人的话,就很难讲了,战马健实的胸腹撞在了临时设起的鹿砦上,跌到,后面紧跟的再陆续趴上去,一时间人仰马翻,阵列两侧的车弩及床弩则描向了后方那身着亮甲,尽管在深夜依然醒目的姚长东身上了。
有个有趣的现象,冷兵器战争中,对阵双方的军队指挥很少被普通士兵直接射杀。
姚长东也不例外,即便床弩射出的枪矢,势大力沉,即便车弩数量密集且方向感极好,姚长东仍然躲的过这轮夺命箭雨,身边的士兵却倒下了很多。第二轮箭雨是卫军士兵手持弓射过来的,当年令狐占因为弓箭只是整体一轮轮齐射而使得付君琛在白渠边上逃了性命后,便严令弓箭手再齐射时,定要分好次序,以造成连续不断的箭雨。如今高苏文安排手持弓的兵士分成三批,轮番齐射,每三轮齐射后,床弩及车弩便可以再发了。
姚长东在永远不死的规律下,永远不死的看着箭羽飞过来,他凭借多年的战场经验,已然看出,每轮箭羽数量不是绝对的多,但是持续不断的攻击下,很少有军队能抬起头来反抗,如今只有退回城了,可是待他艰难的传令,艰难的转身,准备入城时,却发现城门早关上了,这一下,惊的姚长东三魂出窍。
原来,东门城下的秩序较好,所以城门下没有多少人,看到天王在外面,有见机快的,早有人退回城了,都知道卫兵的目标在那里,还是少跟紧为妙,其次,卫军的箭雨攻势一起,一看势头不好,其余几个城门的混乱还在眼前,那些聪明的家伙立刻把城门关上了,天王有命没命咱不管,重要的是自己别糊里糊涂的这么就死了,明明是自己围城,怎么一转眼间,卫军到处都是了总之城门是关上了,姚长东活命的希望也没有了。
姚长东眼见回城无望,山穷水尽之下,倒激起了一番武人的豪气,俯身自一名秦兵身下,拔出小卒临死仍抱着的一杆长枪。双手拧了拧,冰冷的枪杆上还有几处留着余温的血迹。
姚长东仰天大笑,”儿郎们,随朕一同踏阵破敌,吾等氐族男儿还怕那刀兵不成”
见天王有此心境,剩余的两千兵丁排列整齐,丝毫不理会那如毛的箭矢,在箭雨中努力将破列阵型排好。此时令狐永也已整顿出五百骑兵,高苏文则拿起一面巨盾,配合手中军刀,带领五百刀枪兵严阵以待。秦卫这两支数量不多的军卒却露出宛如千军万马的气势来。
说不出是谁下的命令,秦军马步兵卒抢先攻出,迎着箭雨不停脚的冲了上去,令狐永不待高苏文下令停止箭弩,便冲了进去。
姚长东在那里,姚长东在那里令狐永找姚长东并不难,现在的姚长东身边没有太多的亲兵跟随了。但天王的架势还在,他首先破坏士卒们拼命保存的冲击阵型,一马当先闯出,只奔令狐永而来,两人见面也不搭话,姚长东长枪一进,直取令狐永的面门,妈的,既然鲜卑白虏的人都长的这么漂亮,那么朕先毁掉的就是他们的面容。
令狐永不退反进,面门面积小,头颈部是身体最灵活的部件之一,伤人轻易不得取面门,这是多年战场上的经验。
眼瞧着枪尖,眼角余光则盯紧了姚长东的护心宝镜,待到枪尖临近,令狐永猛地侧身,让过枪尖,手中铁枪直取姚长东胸前,姚长东手腕一抖,枪杆横扫击断了令狐永的头盔花翎,枪攥下磕驾开了令狐永刺来的一枪。此时两马交错,姚长东突然松手抓住了令狐永的袍带脚下使劲,合身扑了上去,令狐永大惊,姚长东居然坐在了自己后面的马鞍上,令狐永连忙也松手撒枪,勒紧马络,马儿吃痛直立了起来,令狐永一蹁腿滚身下马,他后面的姚长东也一同滚下去,此时姚长东已然抽出了匕首。两人一同摔下马,令狐永借机用右脚向后一蹬,身子猛的往前窜出,右手自腰间拔出战刀,回身斩落,刀没能斩落,因为这一刀砍在了跟进的姚长东肩颈处,姚长东左手短匕慕地送出,刺进了令狐永的腹部,令狐永松开持刀的手,顺势将右臂顶在姚长东的胸口,腕上臂弩连续发动,六枝短箭,每发动一次,便略略换个位置,一瞬间的功夫,姚长东左胸里便射进了2只短弩。姚长东很想将左臂收回,再给令狐永一刀或者两刀,但随着心口两下剧痛,他的力量也随着消失了,他张口喷了令狐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