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的不好被人骂也要人家背锅,这就不大仁义了,教官心里很无语了。
这么坦诚的孩子,你说说这多少天了,被子还不会叠,这是欠收拾还是欠收拾啊。
就连黄君如都很诧异,看着周邦媛脑子很好使,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就跟有点透支了一样。
“所以,这么长时间你都不会叠被子是吧,真的是我的食失误了,到这边来,今晚就开始学,学不会不能睡觉。”
把被子一摊就是了,周邦媛自己算是掉进去了,她自己还是普通人,而且是港城那边的,那边的孩子不军训的,就算是来内地读书,军训前学校都会进行询问,如果是港澳台同胞,可以不参加军训。
周邦媛没说,她自己觉得参加一下还是很好的,这么多同学一起的呢,但是看着教官,自己脸都绿了,惨白的月弯弯,一双大杏眼。
教官年纪也不大,学校里面自产自销的国防生,开学大三的人了,看着成熟,其实就是晒得,年纪还不大,属于学长。
周邦媛其实就是不喜欢做这些事情,认真起来,其实也会,慢慢的就能做好了,单手不愿意费劲,你说以后叠好了,她也用不上,她一年叠不了一次被子。
那被子最后的边角,都得用卡片给做出来的,不然没有棱角,这个还好说,但是周邦媛那被子,是真的很愁人,一看家里面就很出血,给的被子摸在手里面凉凉的很光滑,这被子皮就很不一般。
因为被子如果松软,其实不容易叠起来的,有个好办法,那就是压起来,不停地压,周邦媛没那么大力气,根本就不行,教官就愁死了。
真的是有人学不会的,那手上没力气,其实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凳子翻过来,用凳面抓着四个腿,使劲砸被子,最后也没说什么。
因为刚才教官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被子,不是棉被。”
周邦媛想了想,还真的不是,这大热天的带着棉被很热,过一段时间才冷,“是啊,这个不是棉花的,是蚕丝还是什么东西的。”
教官一听手顿了下,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这怎么压得下去,蚕丝的,那不是难为人了,当初也不知道怎么叠的。
周邦媛在那里嘟囔了一句,“那天还是你叠的,怎么就忘记了,是不是你也不会了。”
教官差点起了个倒仰,什么叫他也不会,真的想不起来,这个是他叠的啊仔细想了想,恨不得拍一下大腿,心里面尴尬死了。
教官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当教官的,他也是第一次,内心也是很紧张的,时常用声音来保持自己的尊严。经常的咆哮,并且脾气暴躁,但是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一时之间紧张忘了,周邦媛这种被子,不应该是这样压的,应该是松软一点,不然就趴在那里了,站在那里黑着脸给周邦媛抖被子,那脸色就没法看了,气死了在那里。
你说这被子一开始,弄半天还是自己叠的当初,刚才还打脸说自己叠的不好,现在好了,重新给人家叠一次,周邦媛那手劲根本就抖不开,最后黑着脸给周邦媛,“好好收起来吧。”
周邦媛两只手伸直了接过来,简直太珍贵了,恨不得供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起来了,自从那一次之后,这教官算是记住了这个白脸女生了,记住了那被子,再来检查的时候再也没有说过那被子叠的不好,看见了就当没看见。
等着人走了,周邦媛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教官真的是厉害,看看这被子,能当艺术品留着传家了。
给陆松松打电话的时候就一个劲的说,说的人家陆松松都不高兴了,“你知道吗别看这教官时不时的咆哮,性格不大好一样,但是其实人不错了,心地善良,拿我们很没有办法了。”
陆松松就不大高兴,怎么就一个劲的说那教官,出现的频率有点高了,耷拉着眼皮子,嘴巴里面就不说好话。
“是啊,你先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脸色,真的怎么这么难看,噜噜都认不出来了,怎么就糟糕成这样,不像是一个女的,看看晒黑了不少不说,而且很粗糙了。”
陆松松闭着眼睛说瞎话,连个眼神都不给周邦媛,整个屏幕都被噜噜霸占了,噜噜看见亲妈在里面,很激动了,拿着陆松松的手机,脑袋就凑上去了,在那里一个劲的跟周邦媛互动。
那大脑袋,周邦媛不是很有心情看,陆松松还在边上说凉话,你说一个女的漂亮,她第一反应是真的吗
你要是说一个女的变丑,她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真的,我这一段时间,这里不好,那里不规律的,导致了我现在变丑了,很神奇的一个现象。
别的事情不信,但是这个事情是真的信了,刚才没感觉,现在就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不舒服,也有点痒了,皮肤干干的,不是很有感觉。
又觉得自己很累,今晚还被教官说,那大眼睛就恨不得瞪出来了,想着当面问一句陆松松,但是噜噜拿大脑袋霸屏了,根本看不见陆松松。
周邦媛就很伤心了,“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她看不见陆松松,但陆松松能看的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