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谢瑾叹道,“若不是敬二爷说出来,我还真不晓得恩侯对唐家姑娘如此用心,舍弟虽然爱慕唐姑娘,但要说做到像恩侯这样,为了一份礼物掏空心思,怕是不能,最多就去银楼挑些金银首饰送去,更多的就别想了。这事儿我只要回去对他说明白,总能叫他死了心,别总一副唐姑娘所托非人的模样,便是我这个亲兄长看了,都想打他。”
“哈哈”牛继宗忍不住笑出声,拍拍谢瑾的肩膀,道,“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弟弟我见过一面,瞧着不像是个蠢的,你好生跟他说明白,他应该能听进去,若是不信,叫他自己去查,事实胜于雄辩。”
谢瑾苦笑。
柳芳也安慰性的对谢瑾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弟弟或许对唐家姑娘只是欣赏,说爱慕有些过了,总感觉还没到那个地步。”
“这话从何说起”
史鼒已经付了账,过来听到这话便笑道,“你弟弟我见过,依他的脾性,若是真爱慕唐姑娘,唐姑娘与恩侯定亲他怎么可能不去堵恩侯”
谢瑾闻言一愣,似有些信了史鼒的话,“如此说来,舍弟对唐姑娘只是欣赏”
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牛继宗神情古怪的看了史鼒一眼,没说话,他倒是听出史鼒在偷换概念,不过他却没拆穿史鼒。
他心里想,谢琦若真要去堵贾赦的人,也得贾赦出门才能堵得着啊。
年前贾赦险些一命呜呼,好容易救回来,身体却虚弱至极,外头又冷,根本不许他出门,元宵出门一趟,救了唐家姑娘,自己也栽了,又在府里调养了一段时间,等到西山狩猎,第二天便光荣负伤,回府后再次被困在府里养伤,来来回回小半年,根本找不到机会堵贾赦的人好吗
要说堵贾赦的人,董维那厮才是最不想放过贾赦的,如此也是到了今日才找到机会,便更不用提谢琦了。
这头贾赦出了山海楼便直接回了荣国府。
偷偷回东院沐浴更衣,满身酒味儿尽除,但毕竟是喝了酒,还有些醉醺醺的,去了内室刚躺下不到一炷香时间,许杰跑了进来。
“大爷,老爷身边的丁叔过来了,说是老爷叫你去荣禧堂。”
贾赦翻身坐起来,皱起眉,暗忖不是这么倒霉出府喝个酒回来就被逮到了
心里的想法暂且不提,贾赦起身换了件衣裳,疾步匆匆的往荣禧堂走去。
到了荣禧堂,贾赦就被迎了进去,却见荣禧堂不止老爷在,还有个年近六旬的白须老者。
贾赦
“老爷。”贾赦不认识来人,只得先向贾代善行礼。
贾代善介绍道,“这位是太医院的院使,姓秦。”
“秦院使好。”贾赦笑着见了礼,转而看向贾代善,“老爷唤我过来,有什么要事吗”
“不是我找你,是秦院使找你。”
贾赦疑惑的看向秦院使,不明所以。
秦院使笑呵呵的道,“老夫今日受邀去唐府为唐老太爷请平安脉,无意中瞧见唐老太爷院里的一本医书,看过之后略有所得,便厚颜向唐老太爷讨要,谁料那医书并不是老太爷的,而是其孙女唐姑娘的,我又厚颜去向唐姑娘要,唐姑娘便道不能给,我问及缘由,唐姑娘方道,这医书乃是你送她的礼物,老夫便不好再厚颜讨厌你们的定情礼物,但又确实想要,便请求唐姑娘允我抄录一份,谁知唐姑娘那里有十来本医书,俱是罕见孤本,老夫想着你也许还有一些,便厚颜上门来了。”
贾赦嘴角抽了抽,道,“我也是无意中得来的,大半都送给了唐姑娘,我倒是留了几本,但是也是打算”话虽未尽,但意思很明显。
他也是打算送给唐家姑娘的。
“如这般稀世医书,我岂敢厚颜讨要,这可是无价之宝,老夫厚颜上门,只是想抄录一份罢了。”秦院使听见贾赦说还留了几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贾赦无言以对,便道,“院使稍待片刻,我这就替你取了来。”
“有劳世子了。”
“不敢不敢。”
贾赦匆匆回了东院,假意进了书房,实际上却是躲在书房里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几本医书,拿着几本医书回到荣禧堂交给了秦院使,便告辞回了东院。
秦院使得到了想要的医书,也没赖在荣国公,跟荣国公寒暄片刻,便告辞了。
接下来贾赦便有半个月不曾出门,这半个月没事他便去荣庆堂看望祖母江氏,或是去荣禧堂后院陪贾母说话,这段时间下来,母子关系较之以往缓和了许多。
五月过半,突然镇国公府牛继宗递了帖子来,邀他出门吃酒。
贾赦带着狐狸去状元楼赴约,果见八公出身的几个世家子弟俱在,还是上回那些人,不过东府的敬二哥却不在,问及其人,却说去了翰林院当值。
“邀我过来,可是上回说的事儿有眉目了”
贾赦问着,手脚不慢的倒了杯酒喝下。
“嘿,你还真不客气,”牛继宗指了指贾赦,话锋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