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发湿漉漉的,显然沐浴过不久,带着一股清新的水汽还有一股花香味道。刚才闻到的香味,显然就是她身上的。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翼逡说着恨不得离她更远些。
“你要是再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就真的把你插到粪池里,让你永生永世做个搅屎棍。”明苑说着,手里的剪子咔擦一下剪断一截一截烧的发黑的灯芯。
翼逡已经连续领教了她两次心狠手辣,知道她做的出来。哪怕不服气不甘心,还是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抬头。”
翼逡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她坐在那里,长发披散在肩头上,瀑下腰际。齐刘海压在额头上,把原本就小巧的脸蛋衬显的更小。只是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
她坐在灯下,那模样没有外面他曾经见过的少女活泼可爱,反而显出一股邪气来。
“你看看我,你仔细的看我。”明苑开口。
翼逡不耐,“你长得丑,又不好看,看多了我眼睛会瞎的。”
明苑抬手,一道灵力直接打过去,千年剑灵嘴上挨了她这么一下,险些没滚到一边去。
翼逡爬起来恨恨的瞪她,剑灵不能伤主,所以他对她的攻击连躲避都不能,只能生受。
明苑冷笑一声,把手里的剪子丢到一边去。
“叫你用眼睛,偏生一张嘴那么多话。舌头不想要了”
明苑说着手里勾出一条丝线,丝线如蛇游动到翼逡身边,将他缠绕拖到她的跟前。
“你既然能看出况乐那个丫头的异常,自然也能看到我的。”明苑说着伸手捏起翼逡的下巴。
他只有十三四岁,作为男人来说,小的可怜。明苑也不觉得有半分不妥。
翼逡定定的望着她,这个剑灵活了几千岁,却有一双清澈的过分的眼睛。
“你怕了”翼逡几千年没有屈服过,这几天被明苑不是插茅厕,就是插粪池。被黄白之物的冲天气味给逼得不得不退让一二。
但这不代表一身硬骨头就被这妖女给生生折了。
“其实你也不用怕,反正到时神魂会被折消的一干二净。不管是叫你抹脖子,还是怎么的,你都会乖乖照做,一点痛苦都不会有的。”
明苑一笑,勾了勾手指,圈在他脖颈上的丝线,立刻捆紧。丝线捆紧,陷入肌理。
这刻她的心情显然是不好。
翼逡才被她折腾完不久,被她用丝线勒住,见着这妖女气色不好,他就开心了。
“看你这样子。”明苑阴沉的脸色在他倔强的恶意下,渐渐的回春了,“我应该没事。”
明苑说完她手指轻巧一绕,原本缠在他脖颈上的丝线骤然松开,返回她的手中。
“你这么怕死,我真是没有想到。”翼逡捂住脖子咳嗽了好几声,喘息道。
明苑不搭理他,她斯条慢理的坐了回去。
“天下何人不怕死,如果我现在就要把你这个破铜烂铁给折了,让你魂飞魄散,你肯吗”
她说的轻巧,圆圆的眼睛抬起来,似笑非笑的往放在角落里的古剑看了一眼。
这妖女是说真的。她脾气喜恶无常,是魔门里常见的阴晴不定。若是脾气一上来,她真的能说到做到。
“你应该知道是谁干的吧,那么紧张,那人应当也是你亲近之人。”
见着明苑不说话,翼逡作死的上蹿下跳,“让我猜猜,该不是你那情郎吧”
明苑对齐霁只是怀疑,这东西又不是要揭露罪行,根本不用自己辛苦的去证据去证明,只要几个点串在一起,想明白就好。
她实在是想不到,如今还有谁能在齐霁的眼皮子底下去害他的徒弟。还能瞒天过海。
“真是难料啊。你的那个情郎上辈子还对你情深意切的,这辈子你都信不过他。”
翼逡的脾气当真是一天不打上屋揭瓦,在这两辈子加在一块百岁有余的小娃娃跟前,要把自己丢了的颜面都给找回来。
可惜明苑凉凉看过来一眼,原本的幸灾乐祸顿时被那一眼给压入了肚子里。
“他不是我情郎,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侍寝。”
明苑这话让几千年都没有亲近过女色的老处男,稚嫩的老脸一红。
“你你你,你不知廉耻。”
不过这招到底有用,很快翼逡没有再和之前那样聒噪了。
明苑并不是每日都去麟台阁,她到底是有自己的正经师父,平常在仙缈峰,过个五六天去麟台阁一次,让齐霁看看她修行的如何。
明苑这次把翼逡带上。
况乐这次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见着她还有笑容,“师妹来了,师尊现在还没起身,现在过去还来的及。”
翼逡在她身后道,“这丫头的魂魄越来越薄弱了,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明苑不为所动。
心下知道极有可能是齐霁干的,她在知晓自己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