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病人。
医生把资料摊在他面前“根据概率来说,你能找到匹配度比他还高的人的概率几乎为零。”
“找个匹配度低的也行”
“不行。”医生推了推眼镜,“或者你可以试试,我敢保证你最后兜兜转转找了一圈还得是他。”
为什么找个匹配度低的不行
因为能检测出这么高匹配度的人都能说是奇迹,更别说这是aha性别再分化成eniga的过程中。
因为数据样本量太少,没人知道分化成eniga会有什么样的副作用。
现在效率最高成本最低,渡过性别分化的方法就是找尤斯图借信息素。
“性别分化得持续多久”
“短的一两天,长的话三个月半年的都有”医生有点为难,“而且分化成eniga虽然一般性别分化的数据可以参考,但是可能不太准确。”
“那就是有可能比半年还久”
医生点点头。
“尤斯图,我们谈谈。”
下课铃响了,尤斯图抓起包就往门外走,这已经是第好几天他没理过袁筠郎了。
他的手臂被人抓住,头也没回,只是身子微微侧着。
“放开。”
袁筠郎没放开。
“有什么要说的是不让我开门开窗不让我开排气扇,还是今天又要给我来一口”
尤斯图抱着胳膊,站在离袁筠郎两米开外的地方,不远处就是教学楼的走廊。
他说话的样子拽是拽,但其实是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甚至还专门买了报警器放在床头,就为了防止他这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同桌再“犯病”。
“之前那次真的是意外。”
袁筠郎当是失控是因为尤斯图的手被玻璃渣划破了,血液中的信息素被他闻到了。
“你已经和我解释过了。”
尤斯图是不信的,他们都是aha,莫非这人是同性恋
“我不是同性恋。”
尤斯图知道这样说话很伤人,但是在这之前他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我也不是。”袁筠郎答他。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每天借我点信息素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别的了。”
这次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
但这一点都不能让尤斯图感觉到安心,甚至是在事后他越想越觉得害怕。
和自己住一间宿舍的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难不成是专挑aha吃的变态杀人狂会不会他哪天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然后被做成菜被这疯子吃了。
天天提心吊胆的,眼底的黑眼圈快要耷拉到下巴了。
就这样,他们迎来了期中考试。
理所当然的,尤斯图考了班里倒一。
倒不是一定怪罪于袁筠郎的威胁,就放在平时他也不怎么学习,靠倒一也是家常便饭。
可偏偏就这一次,学院要求提高学生综合素质,搞出了个什么末位淘汰制。
倒数前三要滚出一班,直到下一次考试能够够到一班的均分才能回来。
本来尤斯图已经开始和其他几个人挥泪告别,抱头痛哭了。
结果得知换班竟然还要换宿舍。
他高兴得直接跳起来冲到讲台上抱住霍老头,还给人家来了个转圈抱抱。
在那之后很久,霍老头见到他都是绕着走。
尤斯图觉得他这最近应该去烧烧香拜拜佛。
因为这搬出宿舍还没两天,自己就又回来了。
宿管会那说什么。
说宿舍不够住了。
尤斯图信他个鬼,人数没变就换个床位,怎么还能多换出来一个人不成
他们学校八大传说又要多一大了
他不服,直接跑到宿管会了,结果又说什么,调宿舍不利于同学之间的友情
尤斯图要炸了。
他要是调回去就不是不利于同学之间的友情了,可能直接不利于他的生命安全了
尤斯图一脸便秘地拖着箱子走回了627,他的噩梦又要开始了
不过这次情况确实有点不太对。
倒不是对他不利,反而他还觉得这样不错。
因为袁筠郎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天天黏着他,好像又变回了刚去联邦交流完回来的高冷大帅哥。
除了每天借给他作业抄抄,问他借点信息素之外,好像还是个正常人。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袁筠郎一定要他的信息素
时间长了,他好像也就不那么怕了。
他问袁筠郎“之前你在联邦交流的时候也有个天天借你信息素的舍友吗”
袁筠郎答“联邦的宿舍都是单人间。”
他又问“我给你借信息素得借多久啊”
袁筠郎答“不确定,但是我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