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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喜走过去后对方就清醒过来,拉着她的手不撒开,头也还是没有抬起来,只埋在另一只手臂里不吭声。
“喝醉了头疼还是哪里难受你先前也没怎么喝过酒,会难受也是正常,过来擦擦脸等会儿我给你倒杯茶喝喝”
黄鹤立听见她的声音才舍得挪开手臂看她一眼,眼神迷离,可见得当真挺不舒服的,脸蛋也红通通的热乎乎的。
陈喜抬手一碰都觉得有些烫手,再三确定他没有感冒才放心,而后就是笑着叹口气说到“你呀你,别耍赖了,赶紧起来吧,要睡觉回去房里睡,这边可躺不得。”
对待他她总归多了几分心软,毕竟那么坦然地将一颗真心捧给你的人,换作谁也没办法忍心让他一个人难受吧。
“唔,好。”
黄鹤立低沉地答应一声,慢慢吞吞地坐起来,整个人都带着延迟似的慢半拍,眼神呆滞有些懵,这模样也是可爱的很。
显然他还认得人,知道眼前的人是陈喜,不然也不会让她靠近,还主动地去牵她的手,换作其他人他早瞪人了。
“也不知道你这是真醉了还是假醉,先前看着你还迷迷瞪瞪的,这会儿你坐起来,看着又好似跟没事人一样,也挺正常的啊,你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坦真难受就请大夫了”
黄鹤立猛地摇摇头,表现出十分抗拒地模样,抿嘴倔强地说不要,自己没事,而后就逞强地站起来,说要自己回房,结果一站起来就晃了晃险些跌倒,陈喜紧忙扶住。
“不是,我看你这情况真不大对劲,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陈喜看到他这副模样也是哭笑不得,说起来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喝醉的模样,又乖又倔,整个人看起来都没那么难相处了,就像沾了凡尘的嫡仙,总归格外有反差感。
她不小心乐出声,对方就追问她在笑什么,神情认真又带着好奇,喝醉后的小少爷比较坦诚,虽然会纠结但仍然会笨拙地询问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总归都想知道。
陈喜扶着他就朝房间去,没忍住开口笑着说到“你话怎么那么多啊”
黄鹤立居然也认认真真对着她说到“因为是你所以话多,想知道你怎么想的,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想知道你”
说着说着他就打了个酒嗝,而后眨巴眨巴眼睛又忘词了。
陈喜被他逗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笑着哄到“行行行,你想知道什么都成,天色不早了,咱们收拾收拾早点睡吧”
黄鹤立对她的话捕捉很灵敏,立马就点点头乖巧地说好,而后就伸手拉着她的手,习惯性地大手包小手十指紧扣。
陈喜都愣了愣,低头看着他那修长的手交握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俩人纠缠在一块,这种下意识的举动也叫她恍惚。
倒也没有松开。
让他牵着。
毕竟人家现在是醉鬼,醉鬼最大,她可得哄着点他去休息,不然她可拿他没办法,也不想把其他人都吵醒过来看热闹。
“行吧,你高兴就成,现在你可以乖乖去睡觉去了”
陈喜好笑地说到。
黄鹤立自然很配合地点点头,顺从地被拉着过去休息。
他的房间就在这儿附近,很近的,陈喜牵着他就朝他的房间去,外头灯火留着几盏,在夜风里头忽明忽暗的。
外头几乎没人了,只有守夜的小丫头在院门墙脚那边窝着烤火,俩人挨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也没注意他们。
陈喜就拉着黄鹤立穿过庭院,路上的枝桠也沙沙作响,庭院安静的只剩下他们俩的脚步声,和风捎带过来的窸窸窣窣的小丫头谈话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一直很稳定,热乎乎地熨帖着两颗孤寂的心。
黄鹤立忽然抬头看着那边大树上,脚步从缓变慢到最后停下来,陈喜跟着他的节奏也顺势停下来,有不解地询问到“怎么了突然停下来,那边是有什么东西吗”
陈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两只不知名的鸟儿互相依偎在一起,上头的枝桠正好给它们的小窝当屋棚。
温馨是很温馨的。
叫人看着心里也暖暖的。
黄鹤立忽然被吸引停下脚步也没什么稀奇,可以理解,但人千万不能低估一个人喝醉酒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陈喜原本也跟着他看着,结果他忽然就伸手将她拉近怀里,顺道还掀开披风将她裹了进来,而后抱得紧紧的。
还笑着说到“咱们和它们一样了。”语气可傻着呢。
陈喜听着都瞪圆眼睛,而后噗嗤一声就被逗乐了起来,眉开眼笑地笑倒在他的怀里,觉得这样的少年人可真可爱啊
黄鹤立看着树枝上的俩鸟儿,又低头看着笑得开怀的心上人,顿时也软了眉眼,满足地抱着她,又埋头蹭蹭她的发顶,挨着她就像那两只鸟那般亲密地挨着取暖。
俩人就傻站在树下好半晌,直到陈喜问他满足了没有黄鹤立点头说可以了,俩人才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