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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喜便记下来。
福珠和鱼儿也心中感叹,这二爷一家也太吓唬人了。
小丫头们听见都纷纷点头,又拉着张婆子询问哪位主子好伺候,等她们培训过,也该到了被分配的时候。
张婆子心里对主子们再有成见,也不可能告诉一班小丫头们,只笑说道“跟着哪位主子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姑娘们放宽心,以你们的姿色,断不会像我这般”
府邸里头总要有能见客的丫鬟,劳碌过度的丫鬟粗糙的很,哪里能入贵人们的眼那都是精挑细选调教出来的漂亮小丫鬟在跟前伺候着,斟茶倒水,打打扇子那些。
张婆子长着张平凡脸,也就没那个机会被主子们瞧上。
小丫头们听见府里的老人都这么说,顿时就安心起来。
欢欢喜喜地笑开来。
花儿一般的年纪。
张婆子也跟着陪笑,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块,显得她格外沧桑。
陈喜心里悄悄叹口气,这位张婆子都这般不简单,还有黄家二房的事情,可见的这府邸深似水潭
哪里会那么好过的。
天色渐晚。
张婆子陪着小丫头们说了会儿话才轻微跛着脚离开。
陈喜朝她看了一眼。
小丫头们已经都在谈论自己的事情,没有关注过多。
福珠和鱼儿跟着陈喜的目光追过去,才靠近她低声和她说话。
“那张婆子瞧着也好不容易,一把年纪了,腿脚还不好,却对咱们这些小丫头都毕恭毕敬的,还哄着咱们”
鱼儿是个明白人,从府里的老人就能映射出这里是个什么光景。
福珠也没有被张婆子哄到,她目光难受地看着陈喜和鱼儿,低落地说道“可不,在我乡下,这个年纪的老人家都是长辈,可受人尊敬,如今咱们也被卖了,往后咱们也只能像张婆子那般去讨好别人了”
从前家里再不好过那也是堂堂正正的人,如今为人奴仆
那就是如同牲畜
唉。
鱼儿的情绪也不高。
张婆子都对她们毕恭毕敬,只怕她们需要讨好的人也多。
陈喜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担心也无用,咱们还是快洗洗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如何培训都未知呢。”
福珠和鱼儿听见这话觉得言之有理,登时就转头看向前方。
队伍还差两三位就轮到她们了。
陈喜拉着她们朝前走,免得被后来的小丫头们插队。
福珠和鱼儿心头松快,觉得至少身边还有可依靠的人。
她们三人的关系自然是要牢靠的,都想抓紧彼此。
若不。
那在这偌大的府邸里头,没有个体己人未免也太可悲。
西厢房的左侧就是澡堂,里头被木板隔出五个单间。
陈喜踏进这个地方就被热气和澡豆的香气扑了一脸。
整个屋子湿气很重。
澡堂地板有铺正方形的小红砖,遇上水干得特别快,也不会积水,布鞋踩在上头也不湿脚,十分讲究。
福珠和鱼儿都发出惊奇的声音,觉得洗个澡都如此精致。
陈喜看向单间,里头放着一个木制的浴桶,还有把手放布巾。
衣裳则是放在单间外头换,旁边还有一个放置脏衣物的箩筐。
旁边还有几位婆子忙里忙外,瞧见她们三人进来便提醒道“姑娘们的衣裳最好做个记号,回头我们一块洗好晒好再给姑娘们送回来,你们也好辨认辨认。”
陈喜听见不用自己洗衣裳,还有人伺候着,心里觉得这小日子过的,怕是比小门小户的闺女都要滋润。
她为此甜笑道“行,我们晓得了,麻烦你们了。”
粗使婆子没想到陈喜那么客气,连连躬身说应该的。
福珠和鱼儿都觉得极其不适应,哪哪都觉得不自在。
几位婆子把浴桶刷过再重新兑上热水,之后就躬身退出去。
福珠和鱼儿这才松口气,连忙靠近陈喜才俩俩说道“喜鹊姐姐你可会刺绣”异口同声说完,俩小丫头又都嘻嘻笑起来。
陈喜闻言点点头笑道“会一些,我什么东西都会那么些,但会的东西杂,没有什么精的,刺绣也还能看。”
陈喜对什么感兴趣的都会去学,所以确实如同她所说的,什么都会一些,但除去弄造型还算有点成就,其他的都不精。
刺绣嘛。
她前世也学过一些,绣些小东西还是没问题,想当初还是因为十字绣火了一段时间,她才因为这个而接触到刺绣。
因为缺时间,她也没学多久,纯属兴趣玩玩,毕竟精力有限。
如今这副身体,记忆中是会刺绣和制作简单衣物的。
陈喜这才敢回答说会。
福珠和鱼儿也纷纷表示自己也会,还想说对方不会自己可以帮忙呢,如今她们都会,那么就可以自己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