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不理解,现在或许一切都说得通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舅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舅舅,你必须得走。”裴宴拉着谢毓往外走,正巧碰见红昭另一个一个熟悉的男人走进了怡乐居,是谢蕴
“你们舅甥俩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谢蕴笑着问道。
“你怎么来了,你也接到消息了”谢毓微微皱眉。
谢蕴挑眉,也他看看裴宴,笑着答道“我接你离开。”
谢毓颔首,他转头看向裴宴,“我跟他离开,替我跟你父王和娘亲道别,今年我三鱼儿的生辰,舅舅又要错过了。”
“舅舅正事要紧。”裴宴无奈了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在乎他的生辰。
谢毓却不管,走到秦王府大门口的这一路上,还在和外甥说他给他准备了几份生辰礼,放在哪哪哪,什么时候送到。就连谢蕴也来凑热闹,三厢对比倒是显得裴宴过分着急了。
秦王府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竟然是秋水阁掌柜程昂。
“郡王爷,我们又见面了。”程昂笑着打招呼。
裴宴微微点头,他眯眼看看谢蕴又看看程昂,原来秋水阁竟然是谢韵的产业。传说秋水阁后台极硬,说的难道就是谢蕴不过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在文清轩看到谢蕴,是他第第一次知道这个人。
现在不是叙旧也不是深思的时候,马车很快出发,裴宴一直目送马车离开拱辰巷,才转身走向东院。这段时间因为要准备他的及冠礼,父王和母妃似乎有很多要商量,也不晓得知道此事会是什么反应,他的及冠礼怕不是要取消了吧
此事非同小可,关键时候可能还得父王出面。他总觉得又一双手推着他们往前走,但不论如何,舅舅最后一定会没事的。
另外,江阴军造反,朝廷该如何应对是个大问题。这些年定康帝一心想收回军权,到现在算是初现成效。不过弊端更大,军心不稳,军分派别,平常就斗来斗去,一到作战时更是明显。军力不稳乃祸国之本
不知道,经过此事后定康帝能不能悟到这个道理。军权分置、各有统帅,固然存在一定风险,但要是强行回收军权,带来的反噬效果可也不容小觑。
就在裴宴在秦王府奔波的时候,长安朱雀大街上一匹骏马奔驰而来,骑马者呼号“千里加急,行人避让”,一路从城门奔驰到了明宫门口。
长安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样的盛况,大家都知道这是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不多时就见满朝文武着朝服纷纷从家中赶往明宫。这天儿要变了呀,长安百姓惶恐不已
战事当前所有事情暂停,不过江阴军的诉求,还是把军饷贪污案举到了最前面。温衡和裴宴作为此案的中坚人,时常被拉到朝堂上汇报进度。
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能有什么进度每次都是汇报自己今天看了几本账本,这本没问题,又或者那本有漏洞,由此还牵出了一系列的小贪小污,这可正撞在枪口
上了,不致死的直接被拉去了午门外。
就在这时候,定康帝突然提出这次镇压贼兵由诚王挂帅,满朝武将提出坚决反对。诚王入主江阴军多年这次连江阴军造反之事都没有察觉到,还独自带着亲兵逃了出来,已经是极大失职。
现在他还没有撇清他和江阴军造反没有关系的证据,就让他做主帅不合常理。
总之每一句话都不是定康帝希望听见的,也因此连着几天定康帝在朝堂上阴沉着脸。
而在这时,军饷贪腐案也终于找到了一个着眼点顾承宇。
第一眼看见顾承宇,裴宴险些没认出来,他大变了样子。如果说起年前顾承宇只是个行事嚣张的纨绔子,那么现在他就是阴沉嚣张的浪荡子,就算被抓来了京兆尹,依然吊儿郎当没个正型,看到裴宴,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随之而来的就是恨意。
“裴宴,”顾承宇唤道,这两个字是他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真没想到再见面竟会是这样的局面,”裴宴笑。
“是啊。”顾承宇轻声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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