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才失去了踪迹。在这个前提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的,等秦王现身,等水落石出。
但是事已发生,谁有那个闲心情一直等现在的每一刻钟,每一个时辰都是煎熬。
都府军驻地离长安不远,很快加急三道密信在第二天早朝时送到了定康帝手里。
定康帝打开奏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往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在后面的龙椅上,吓得满朝文武口称万岁。
“皇上”魏德贤心都停跳了两拍。
定康帝把奏折扔到殿下,呵斥道“京兆尹在何处”
京兆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思考了,他右跨一步,“微臣在。”
“你昨日奏折还说长安方圆百里不见灾民暴民,这都绕道都府军驻地了,怎么就非得他们到了长安城墙外才算是到了长安吗”定康帝指着京兆尹的鼻子问道。
京兆尹觉得非常冤枉,派出多批次侍卫得到的情报确实是未见灾民,长安周边各府郡受灾情况虽不明,但根据奏折上奏和长安同等情况可以推断出没有南边那么严重。而且就算是有灾民北上,按照脚程也走不到都府军驻地啊。
但是现在不是狡辩的时候,京兆尹跪地请罪“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有罪你罪过大了”定康帝看人直接认罪,更是生气,“来人把他头顶的乌纱帽给我摘了,下昭狱。”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京兆尹和其他的府郡官员可不是一个位份上,能在都城做到这个位置,足见帝王之信任。京兆尹是文官清官,因其主管的是都城,历来是各方拉拢的对象。要在各方威逼利诱之中保持初心并不容易,但京兆尹这些年的表现可圈可点,定康帝曾亲自称赞他,初心不改,不卑不亢。
但是现在这位帝王直接撸了京兆尹的官帽,没有一丝犹豫。几个寻常和京兆尹交好的文臣对视一眼,最后由官职最大的同时也是帝师的邹平章右跨一步,“皇上,如今局势不稳,各地灾情险重,京兆尹处理公务虽存在失误但熟悉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微臣觉得让他在接下来赈灾过程中将功赎罪,如若不然再罚不迟。”
定康帝冷笑,“好一个存在失误,将功赎罪,秦王至今下落不明,他拿什么将功赎罪”
这话一出,文臣武将都抽了一口凉气。秦王至今下落不明,这八个字意味着什么,满朝文武都知道,秦王虽然已经有近十年不理军,但是要因此就把他当作普通的文臣就大错特错了,他手中的狼符可不是吃素的。
惊诧过后就是疑问,秦王不过就是去都府军驻地巡迎,并且皇帝在下诏书的时候,是以主帅的身份让他前往,也就是说只要他想可以拿捏住都府军,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
最前面的兵部尚书捡起地上的奏折看了看,眉头紧皱。“暴民动乱,都府军心思不稳以至于引发内乱,此事说小不大确实存在隐患,现在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臣以为其副帅安柃木责任重大。”
定康帝眉头上的皱纹都能夹苍蝇了,他瞥了一眼殿下,又想了想奏折上的内容。安柃木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府军不到万人,让他生生管成了两派,寻常倒还罢了,现在还弄出这样严重的后果,就是仗着朕不敢惩罚你是怎么的
“臣附议。都府军驻地向来守备森严,兵桥马肥,兵将战斗力旺盛,且秦王已经去了十多日,依照秦王的才能,这些时日足够他掌握都府军基本情况,但肯定尚未深入。在这个时候爆发民乱又爆发内派兵乱,太过凑巧,臣以为得严查严治。”
“臣附议。”“臣亦附议。”不一会儿大殿下已经站出了数十位大臣,其中有文臣有武将。
倒不是这些大臣们心系秦王裴贺之,相反在大朝上出现的大臣十之八成都不希望秦王得势,毕竟秦王太硬,不是任何一方能随意挑衅的对象,而且他太强,强到让人胆寒。就现在满朝文武,做事情时只要牵扯到秦王就得思量三分。这对往日里习惯自己说了算的朝臣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也并不轻松。
不过相比还算讲道理的秦王,安柃木更让人可气了。他是仗着帝王宠,谁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接任都府军的这两年,明面上是副帅却干了主帅的一切事务。因为他年资尚浅又不学无术,当时朝臣中大都反对他接任都府军主帅,但定康帝力排众议,让自己的奶兄掌握了都府军。
都府军说是掌握在安柃木手里,其实是紧紧捏在了定康帝手里,大家都懂,所以当时也不算死谏。但是因为这是安柃木后来可把反对他的那些朝臣恨透了,后来还行报复之举,让人恨得牙痒痒,真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现在终于拿到机会能对付他一番了,各个都珍惜的很。
定康帝看看殿下,“准了。”接着又说,“此事就交给麒麟卫,务必严查安柃木,要是真的做了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