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世子爷。别管秦王和秦王妃感情如何不好,裴嘉学的资源在秦王府是独一份儿的,谁都羡慕不来,裴宴不羡慕更不会产生嫉妒的情绪,但是现在他有一种无力感。
裴嘉学摇摇头,“我们是兄弟,父王最希望看到的是我们同心协力,而不是各行一方。”不管外界说什么,他们确是正经八百的亲兄弟,没事的时候不亲近,当然显不出来什么,现在遇到事儿了,自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去解决事情,而不是自怨自艾,自己还放弃。
“你说得对。”裴宴勾了勾唇,“大哥,和我说说你知道的具体情况吧,我现在没有任何头绪。”
裴嘉学点点头,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都府军受到难民偷袭,虽只是一小撮,却弄得非常狼狈,于是军中分成了两派,一是要严惩杀鸡敬猴,一派是要宽容,千恩思心。”
裴宴“父王肯定是中立。”像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父王才不会站队呢,占一方就势必要得罪另一方,而且这两边说的都有道理,只是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不过如果是作为统将势必知道,杀不如放,现在这种情况,夏朝几十万百姓都笼罩在阴雨之中不见天日,难民现在已经到了都府军管辖的地界儿,离长安可不远了。现在要是动了这些灾民,消息传不出还好传出来,势必要引起恐慌。
另外,模棱两可下不定决心的说辞在军中向来不受欢迎,难道这是导致父王失踪的裴宴发散着思维,而且父王到底去哪儿了局面怎么都就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你说的对,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父王都会选择中立,更何况他现在是都府统帅,势必要在矛盾未完全被激化的时候出来主持大局。”
可现在父王不见了。
“消息为何还没传来”裴宴突然问道,都府军大乱这事可不容小觑,现在各地灾情都比较严重,恐发生,定康帝对离长安最近的长安都府君可信赖的很,甚至还派夏朝最年轻的战神秦王裴贺之过去亲自操练,可见其重视,现在出了这事儿,他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都难。
裴嘉学看了看裴宴,“送信密使在半路的时候出了意外,不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安柃木必定是接连急报送往明宫,相信不出几多时就传开了。”
裴宴闭眼,“所以瞒不住阿娘是吗”
裴嘉学没说话。
秦王出事太过突然,他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秦王一手安排的,还是真出了意外。在不知道所有的情况之前,他们只能依着最坏的情况去对待此事,一直到知道所有的事情,只盼到那时
裴宴猛地站起身,把裴嘉学吓了一跳。
“我去和舅舅商量,大哥,如果只是父王失踪,不论结果如何,谁都动不了拱辰巷秦王府,我们还是我们。但此过程中恐怕不少人对父王泼脏水,我们还得早做打算。”
“嗯,我已经派暗卫去都府军大营了。”裴嘉学低声应道。
裴宴点头,出门去南毡房,正巧谢毓正往外走,他一眼就看出外甥的情绪不对。
“怎么,谁欺负我家鱼儿了”谢毓笑着问道,他金鱼儿一脸要哭了的表情,他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裴宴低声说了一句话。
谢毓眉头紧皱,“此事能确定吗”
“我这边并未得到消息,不过传信回府的是父王身边的暗卫,兄长不至于拿这事儿对付我。”裴宴说道,他当然知道舅舅是什么意思,他也想过,但是裴嘉学就不是那样的人,他骄傲自矜,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时候都能以礼相待,现在更不会耍这些阴狠的手段来对付他。再说父王,要是裴嘉学敢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父王没事的情况下,他怎么对父王交代。
“已经派了人去”
“嗯,玄一安排人去的。”裴宴本属意玄一亲自过去,不过玄一至今尚记得父王之前下的命令不肯离他一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谢毓沉吟点头,“都府军的副帅,也就是他正经八百的指挥者是安柃木,是上面那位的奶兄,两人自小亲如兄弟,要不然以安柃木的资质不可能接手长安城的都府军。”
这个裴宴知道,他还知道今后十年长安都府军的统领都是安柃木,且那时候他已经从副帅变成了正帅。据说是因为在一次偷袭中用身体护住了定康帝,之后就一直荣宠不衰。算起来的话,安柃木的父亲是安家庶出,按照辈分安沂还要称呼他一声兄长,不过安家嫡庶要求明言,安老爷子又一辈子没有认这一支子人,所以严格说起来两家已经没有联系了。
“这个时候军中出现分歧,安柃木脑子怕不是被狗啃了吧”谢毓冷笑,怎么难道他还想趁着动乱替自己争取点利益不成。在这个时候,各级官职的官员都夹着尾巴做人,虽然都府军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难道不知道现在这时候添乱根本得不到什么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