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交集,而且因为宁远伯府的事,两人还算是仇家,如此这般,如何还能过去参宴不过既然能把请帖送到他这儿来,想来这次温家是想大办的,这也无可厚非,钟绍荣是太子詹士,太子又是他们温家的外甥,拿一个庶房女让双方的关系更加巩固,何乐而不为
不过就算请帖也是温家送来的,裴宴也没打算去。“去回他们话,要是有时间我定过去。”这算是委婉的拒绝了,听的人都懂。
“是。”玄一下去了。
“钟绍荣有今日全靠东宫,如今又娶了温家女,双方是绑到一根绳上了,以后与他们打交道要注意些。”谢毓随口说道。
“我知道的。”裴宴并不意外舅舅知道了他所做之事,谢毓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常,他背后的水也深了去了。而且秦王和何侧妃对之是真正的关心,尤其秦王,没准就把他所做的事情抖落出去了。
裴宴并不觉的反感,要是他活着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在瞒着敌人和百姓的同时,还要瞒着父母和身边的亲人,那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根本了无意义。而且虽然大家都没有挑明,但他知道这件事事成绝对有父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原因,他虽然尽可能的去兼顾各个方面,但各方面局限,总有漏洞的地方,这些地方都是父王补起来的。
“嗯。”谢毓没再多说。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严格意义上这是鱼儿第一次自己办大事,还办成了。其中细节,不管是他还是姐夫都没有多去纠结,只是在明显没有兼顾到的地方伸手帮扶了一把。想也知道漏洞不会小。
如果只是为了银子扯出这么多事情,他非得提溜着外甥的耳朵,好好告诫一番,亲王府不缺银子,他也有大把的财富,随鱼儿去挥霍都没事,不该掺合的别瞎掺合,但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初衷是为了替朋友解决麻烦,替对方谋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有一些小算计可以被允许。
凿石头进程并不顺利,石质很硬,并不好凿,换了几个地方都无果,中年男子满头大汗,很是着急。
“你慢慢来,我和舅舅都不着急的,今日完不成明日继续过来。”不知道为何,裴宴觉得自己能盼一个好结果了。
中年男人连连称是。
虽然不预备前往,不过裴宴还是备了厚礼送去钟温两家,钟府那边是秘密送去的,温家则是明着送去,毕竟送了请帖来,总要有所表示。两份礼同样厚重,这是他未来的合伙人,虽然他更看好的是温巧,不过既然她认定钟绍荣,他作为一个外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只要不影响聚福楼的运行盈利,一切都好说。
不过钟温两家的亲事注定不太平。
就在他们大婚的前一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五日,这一日适逢大朝,是原本预计要封印的日子,一封加急密保却打破了所有的轨迹。
今年冬季雪下的太大,尤其江东各个郡县,百年罕见冷气来袭,百姓没有准备只能生受,接下来数场大雪,直接让江东陷入苦难。甚至密折上奏时江东已经产生了不少灾民,流民意味着动乱,一个说不好甚至能扰乱朝纲,朝堂发生大事了
江东的情况他们看不见,他们能看见的是现在北方大雪未停,如此这般继续下去,发生雪灾也是可以肯定的。
定康帝当地调动满朝文武商量对策,一直到上午都没有放人出宫。正要定康帝下令全力赈灾之时,又有几道密折八百里加急送进兴和殿,西南已经连续降雪一个月,百姓流离失所,将士也受不住了。西南本高寒,不适宜人居住,又遭此恶劣环境可以想象在那驻扎军的艰难。
当然,这在当权者看来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西南如果受灾就意味着临国来年又没有粮食,没有粮食敌军就会烧杀掳掠,为了吃的他们能不顾一切,到那时西南危矣。
朝堂上又陷入沉寂。
秦王回到秦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彼时家里人都在等他用膳,罕见的一家子都聚齐了,谢毓,裴嘉学当然也少不了裴怡华裴宴姐弟和何侧妃。
“我就说爹爹定是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裴怡华笑着看向何侧妃,然后得意的看向其他三人,等着吧,银子都是她的。
裴贺之一愣,解下披风,大步走到席桌上坐下,看向何侧妃“我的生辰”
“爹爹,”裴怡华哀嚎。
谢毓笑,裴宴也笑,娘亲亲手做的长寿面在那摆着,你提醒的又这么明显,爹爹本就是九副心肠,怎么能想不到
虽然是生辰宴,席上却说不上多热闹,今儿一天朱雀大街上马蹄奔波,夏朝受灾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面对生命的陨失和别人的流离失所,凡是有些人性之人自然会悲天悯人,在这时候如果还能嘻嘻哈哈肆闹才是奇怪。
不过一家子聚在了一起,还是轻松了许多。晚膳后,裴宴让红昭捧了一个锦盒上来,“爹爹,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生辰礼,还没有雕琢,您看看您有什么要求,回头我送到秋水阁让程掌柜给打磨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