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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仅是贺岐就是半躺着的谢毓闻言都惊讶的看了过来。
裴贺之无奈,他刚刚愣神, 就是因为听见了鱼儿的声音,这臭小子向来古灵惊怪。裴宇又大大咧咧, 一心想栽培少主,纵容鱼儿偷听也不是第一次了。
贺岐松了力道, 上前一步打开门,就看到正捂着嘴站在外面的裴宴,和一脸笑意陪在旁边的裴宇。
“我, 我见裴宇没拦着以为我能听的。”裴宴不客气的甩锅。
很好很自然, 裴宴抽出一点心神夸了一把自己。他觉得自己确实不错了,天知道他现在心里已经涌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雁城案竟然能追溯到十年前的今日, 甚至更早的三年前这样说的话,十年后他在审理此案的时候得出的结论也只能算是敲破了冰山一角,并没有触及到根本,虽然只是那样已经震惊朝野内外。
雁城案, 他刚开始只是辅助, 却确确实实跟着这个案子从头走到了尾, 本以为已经挖的够深了, 却没想到还有这一环,后续他们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裴宴可不认为这两者完全没有干系, 事实上凡是能牵扯到雁城的案子左右不过那几个家族, 只要和之有关都能归结到雁城贪墨案上。
要不然裴宴也不至于吸气,还被屋内几人听见了,实在太让人震惊了。雁城案, 从案发到结案,长安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还包括秦王的离世,和他的突然死亡。无论如何裴宴都没有办法把它归结为一般的案子,现在冥冥之中他又和这个案子牵扯上了关系。
秦王气笑了,偷听的时候看着时机来的比谁都快,这被发现了甩祸甩的也比谁都快。他睨了一眼裴宇,“听见了吗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不要纵容他胡闹,出了事别说护着你还把祸都甩到你身上。说吧要本王如何惩罚你。”
“少主说的也算有理,确实有很大程度上是属下过错。”裴宇抱拳,“悉听王爷吩咐,属下认罚。”
不用了吧,他也就是一说,裴宴扯了扯秦王的宽袖,“爹爹,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裴宇还要跟你身边办事呢,没有功劳也算苦劳,这次就放过他吧。”
裴贺之瞅了一眼陡然变乖巧的儿子,听他说那话好气又好笑“怎么离了他我身边还缺办事的人儿了”至于儿子的保证,在裴贺之看来也就值三文钱,哪次被发现了他不是这套说辞,可到下次他还是明知故犯。
裴宴赶紧摇头,秦王府都是父王的,谁身边缺人,他身边也缺不了人。“裴宇跟在您身边这么久了,不是用的顺手吗”裴宴低声嘟哝。
“裴宴”秦王唤道。
裴宴赶紧站正,“父王,我错了。”每次父王这样叫他的时候就是动气了,这种时候最好就是立刻认错。不管知道自己错哪儿了,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只要他郑重认错,总能得到原谅。父母不是审犯人的官员,非得问出个前因后果,一二三四五,有时候父母要的也就是一个态度。
裴贺之还算满意。“下次再让我发现,闯了祸还想推给别人,必重罚之。”说着又看了一眼裴宇,“你也一样。”
“属下遵命。”裴宇行礼。
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谢毓轻轻松了一口气,他都想好了,如果姐夫执意要罚金鱼儿,他就派人去叫姐姐,最后非得把惩罚给搅黄了不成。他大外甥得护着宝贝着,谁都不能动。再说这事,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可能引起轩然大波,要是被那些人听去可能打草惊蛇,但对于金鱼儿来说,可能睡一觉明儿就忘了,根本不值得计较。
无怪乎谢毓这个做舅舅的对外甥到现在都是这个认识,裴宴在谢毓跟前表现的可太乖巧了。大概因为前世崇敬文清先生的缘故,裴宴在他跟前一直收敛着。在谢毓眼里,他外甥乖巧懂事,就算偶尔任性也无伤大雅是长辈能接受的另一种可爱。
至于先前秦王和他提过的聚福楼只事,谢毓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哪能把那个孩子和跟前乖巧懂事的外甥联想在一起。长辈都喜欢乖巧的后辈,可以不聪明,可以不机灵,乖巧足以让做长辈的心软,更不用说他金鱼儿还兼顾聪明和机灵,总之谢毓觉得他大外甥很好。
说来着实好笑,谢毓本为书院先生,雁城书院平常更是以严治学,到了裴宴着,他是完全没有原则了。事实也证明他多虑了,他这个做舅舅的是亲舅舅,那边做父亲的也不是继父。
倒是贺岐有些诧异,这么随便吗虽然先前就知道秦王独宠庶子,但亲眼看到还是觉得百闻不如一见。贺岐本不是多做纠结的人,随手扯了腰间的玉佩递给裴宴,“见面礼。”从血缘上来说,他还是裴宴的正经长辈,第一次见面当然得有所表示。
裴宴看向贺岐,他一直猜测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人,但真正揭开谜底,他还是吃惊了下,原来未来几年即将搅动朝野动乱的鹤王世子原来长这样,他为文官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