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只是,那人到底是谁
东厢里,谢毓笑看着来人,“你就这么生闯进来,真当秦王府没人”
“确实有个能人。”男人痛快承认,能够接他几招的,着实已经不错了。
“话不要说的这么满,拱辰巷的守备在长安可算得上数一数二。还有提醒一句你如果现在还不离开,用不了多久,我姐夫就过来了。”
男子当然听懂了谢毓的未言之意,“无碍,我正好寻秦王有些事情。”
谢毓却是皱眉,“别把你的那一套搬到我姐夫身上,我姐姐还年轻,外甥女儿和外甥都还没有成家,他们如现在一般安稳的活着就已经足够。”
男子狭长的眼眸微眯,看向谢毓透着危险,“你这么想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毓无奈,不过在一些事情上如论如何都不能妥协“我什么都可以,但是秦王府不。”
“秦王活得清醒,秦王府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拿条件利诱他,还不如直接绑了你那外甥去威胁他,他准能爽快答应。”他知道秦王最在意什么,只要抓住了裴宴,准能牵着秦王的鼻子走。
“阿奇,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话。”谢毓打断男人,面带不愉。
“哼”男子鼻腔哼出了气音,“也不知道你到底图什么,受了这些罪,做了那些事,最后还不让人知道。怎么担心说出来了他受不住,如果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你到底护着他做什么”
谢毓蹙眉,“那日的话还要我重申一遍”
男子一时没说话。
谢毓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担心他,但是心里总有些事情是别人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他并不喜欢别人拿这个说事,这是他的选择,无关其他任何人。但是同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身边人解释,他们一个个看重的是他,总觉得他做出了那些牺牲不值得,他们确实是担心他。
就像眼前这个人,万千军马面前都能面不崩于色,两人因为救命之恩结缘,之后成为知己。因为这事对方在他身边呆了这许久,甚至跟他来到了长安城,可谓受苦受累。谢毓觉得自己都没有资格去指摘对方,对方甚至比自己更担心自己,这种感觉让他窝心,但是这并不意味他就得向对方妥协。
不过,对方的身份特殊,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长安城的人出现在长安城,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不是谢毓不相信不过秦王,但万事不是越小心越好。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谢毓不想在这些本能避免的事情上节外生枝。
外面传来敲门声,谢毓和男子对视一眼。
“我姐夫来了。”谢毓苦笑,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男子起身去开门,门外站在确实是秦王。
“在我府上弄出那么大动静,怎么,不藏着了”秦王不客气的问道。
“不是早知道了藏着也瞒不过你。”男子笑。
知道当然是知道的,毕竟接连几次出现在谢毓身边,浑身气势挡都挡不住。这长安是他的地盘,想查一个外来人很容易,就算对方擅于伪装,只要想还是能寻得蛛丝马迹。
“你这个时候到长安,太过冲动,夜闯秦王府更是大错特错。”秦王下着结论,秦王府的守备为何如此森严就是为了防止不速之客乱来。秦王府从来不缺不速之客,现在他们只是束手无策罢了,而且,不能进来不代表没有人盯着。有人夜闯秦王府,恐怕上边已经得到消息了。
男子皱眉,压下眼底的烦躁。
秦王往里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鹤王叔可还好”
“除了走不出江阴,家父一切都好。”男子淡声回答。
他,正是名满天下的鹤王世子贺岐。
“江阴是个好地方,走不出就走不出吧,在自己的地盘上起码自在。以鹤王叔的性子这些年过得肯定不错。”秦王沉吟片刻,方才说道。
“就是有人上赶着找不自在扰了他的清静,他都没说什么。”贺岐回道。
“哈哈哈。”秦王笑,“那看来江阴确实很合他意了。”
贺岐没笑“父王向来好说话,尤其对待亲缘人,他老人家是最容易知道满足的性子。”不过,好说话不代表处处听人话,如果定康帝执意按照现在的对策对待江阴,以后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秦王抬头看向贺岐,对方尚年轻,浑身上下充满着力量,这股劲儿他已经很多年没在谁身上看见过了。“人生在世难得糊涂,鹤王叔是聪明人。”
当年都传皇位要交到鹤王叔手里的,但到最后也没有谁能真正拿出证据。帝王疑心最重,这样情况下鹤王叔选择偏居一隅,专心组建江阴军,一直到现在定康帝即位,还是没有谁能动鹤王府,足以说明他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贺岐却不置可否,为军将为家国百姓牺牲流血都是理所应当,但如果抛头颅洒热血,得来的却是无尽的猜忌和政治斗争,谁能坚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