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会遇到意外之喜,事实确如她所说。”钟绍荣笑呵呵的说道。
“按照我之前所说,我现在握着聚福楼八成,其中一成要交还给钟大人,现在我反悔了。”裴宴也笑。
钟绍荣没说话等着裴宴的下文。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那一成就等温姑娘成了钟夫人之后,由我直接交到她手中好了。”裴宴说道,“钟大人最好记得我的忠告,我忠心希望你们两人能够百年好合。我还指望钟夫人帮我把聚福楼管好,如果出了业绩,到时候钟大人和夫人不和,我会站在银子一边。”
钟绍荣哈哈大笑,直言好说好说。
“阿章,去取了银子,把钟大人客客气气的送出大门吧。”裴宴说道。
肖章点头领着人出去了。
正厅里只有裴宴一个人了,他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偏厅从刚刚就没消停,当然也没人过来,裴宴躲个清静,这样也好,他现在懒得应付他们。
“阿裴,”安沂唤道。
裴宴抬头看去,今日早起还是多云天,现在太阳终于冲破了厚厚的云层,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安沂进门的时候身后光芒四射,裴宴微微眯眼才看清了人,不过声音是独一无二的。
“你来了。”裴宴无奈的笑笑,声音中带着疲惫。
安沂本来有些羞涩的,别看昨日她表现的镇定,其实内心忐忑的很,她生怕阿裴厌恶她,又怕阿裴虽然接受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待她。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一样就想得到另外一样,她总想在阿裴心里自己是有些不一样的。
安沂在马车上设想了无数种见到阿裴时候的情景,自己该如何,阿裴又会是怎样的表现,但等现在真正见面,其实不过稀松平常,却让她心里安定了许多。安沂明显察觉到裴宴的情绪有些不对。
“嗯。”安沂走近,“怎么了”
裴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裴宴坐下,“累。”
安沂想想进府时候遇见的钟绍荣,又想想偏厅中传来的争吵,明白其中肯定有事。“累的话,咱就撂挑子,什么都没阿裴开心重要。”
裴宴被这句话笑出声,就是宠他如父王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不可否认他很吃这一套,觉得这话很中听。该怎么评价裴宴这个人呢在他最需要爱和关心的时候,父母缺失了他的生活,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从任何人身上得到过情感上的满足。
没有人在他取得成功的时候对他说“做得好。”也没有人在他失意的时候告诉他“没关系,不要在意。”后来,在他累的恨不得放弃的时候,不管是同僚还是朋友都告诉他“再坚持坚持吧,坚持下去就能见到曙光。”却无人关心他到底承不承受得住这种累。
安沂跟着笑笑。
厅堂内只闻远处嘈杂,两个人并排坐在那儿都没说话,却是世上最温馨。
肖令宽匆匆赶来,满脸歉意的看向裴宴,“贤侄不要放在心上,五儿娇惯坏了,鲁莽了些。”
要说想坏事的心思,肖蔷肯定是没有的,没有谁比她更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她急着表态也是不想让这件事情陷入僵局。肖蔷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对方提了要求,态度还如此决绝,裴宴和父亲又明显没有更好的应对措施,而她本身对嫁人这件事情充满排斥。为什么女子非得嫁给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当牛做马窝在后宅辛苦一辈子甚至还要像她母亲一样在父亲纳妾添香的时候在一旁默默隐忍,就是这样也得不到父亲的怜爱,这样的一生有什么可期待的所以她宁愿呆在家中,名声毁了又怎样正合她意。
但错就错在她说这话的场合不对,这和直接打裴宴的脸没有区别了。
肖令宽当时刚把老娘和夫人送到偏厅,他本想让两个女人回后院等着的。她们不肯,退亲毕竟是大事,虽然两家之前就商量好了,但钟绍荣明显有备而来,就怕其中多生出枝节,对他们肖家的名声有碍。肖家虽然在长安城的地位尴尬,却是正经的世族,世族重名节,他们外子已经丢的差不离了,要是里子再丢了,肖家可就真完了。
老夫人撵着他赶紧回正厅,说几个小的别被欺负了,肖令宽觉得好笑这整件事情大都是裴宴策划,他要是搞不定,他们爷几个在也白搭,不过去还是要去的。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儿子拽着女子走了进来,儿子一脸气愤进门就连珠炮似的几句话砸下来,直接砸蒙了他们这几位老人家的脑袋。
“孽障,”肖老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她指着肖蔷气得说不出话来。
“娘”肖令宽和陶氏赶紧给老人家顺气。
“祖母,您别气,我知道错了。”肖蔷赶紧认错。
“我看你是一点拎不清状况,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也不看看什么场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怎么琢磨着你弟弟几个这事办的容易”肖老夫人久不曾发这么大火。
“祖母,孙女孙女不想嫁人,所以就算名声坏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章儿,你去正厅寻阿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