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也就得罪了,他就喜欢看明明厌恶的不行还得上赶着巴结的那种样子。
“鱼儿好好和皇伯父说说你是怎么威胁你父王和葛洪那老家伙的”定康帝笑着问道。
来了来了,这是裴宴这套说辞中最难解释的一部分,他一个孩子怎么能左右的了秦王这是这整件事情的关键。
裴宴有些着急,爹爹所说的救星怎么还不过来,难不成是他猜错啦
“这个嘛”裴宴不好意思的笑笑。
“怎么不说,难道连皇伯父都不能说”定康帝笑着看像殿下的裴宴。
“当然不能隐瞒皇伯父,”裴宴条件反射般的反驳,他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要强调这一点。现在如果要隐瞒,前面就功亏一篑了,本来打算说耍赖撒泼把这个事情混过去的想法行不通了。
裴宴皱眉,救星怎么还不到
正在裴宴绞尽脑汁想编造个理由的时候,外面传来禀报声,“太后娘娘到。”
定康帝起身,裴宴也跟着转身,他偷偷的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他就知道是皇祖母。
在这件事情上,请其他任何人都行不通,谁能威胁秦王和葛御医啊唯有皇太后,只要她老人家承认自己知情并且表示亲口同意了这事,定康帝就无话可说,后宫就无话可说。
“母后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我是才知道流言,就想着你肯定会把人叫来问话。十三当初跟着鱼儿出宫是我批准的,他受伤我也知情。一来想给鱼儿这孩子寻个伴儿,二来受了这么多伤再留在皇宫让孩子怎么活下去,不如去宫外修养一段时间。你五弟总不至于短待了他。”吴太后笑着解释。
“母后说的是,朕知情了。”定康帝扶着吴太后上坐。
“我本想着等他完全养好了伤,再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后,让她去处置的,之前十三身边伺候的人我都关起来了。却没想到原来还牵扯到别宫的奴仆。
今儿既然都聚在这了,就把这件事好好处理处理。让我看看到底是哪群畜生要对一个孩子动手。”吴太后拍了拍旁边的桌子,气愤的说道。
定康帝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吴太后情绪太激动了,“母后”
吴太后把手里的验伤书册递过去,“你五弟派御医专门送来的,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却没想到今儿突然有了流言,就送到我这儿来了。哀家随手翻了翻,就已经气的不行。”
定康帝双手接过那封密信,信封上写着“兄长亲起”,显然没想让吴太后知道。他展开信,并不是什么机要文件,只是十三的验伤报告。
定康帝越看越惊心,到最后手微微有些颤抖,他转头看像殿下那个一直依偎在裴宴身边、精致的如同假娃娃一般的小少年。那张脸酷似那个明艳女子,眼神里却没有一丝孩子该有的模样。
察觉到他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然后低头敛眉,又朝旁边的兄长身边挪了挪。
定康帝闭上眼,“那就依母后所言彻查此事,把所有关系人员都带到大殿,朕要亲自审理。”
“鱼儿和十三先下去,皇祖母在慈安宫给你们准备了点心,去吃吧。”吴太后直接吩咐道。
裴宴其实很好奇定康帝会怎么解决此事,不过却也知道现在他们并不适合在场。如果要锻炼一个人的心智,把小十三留下也无不可,不过看到小孩紧握的拳头和自从进宫之后就一直拢起的眉,裴宴不忍心了。
“谢谢皇祖母,谢谢皇伯父,鱼儿告辞了,”说着拉起贺廿就往外走。
“鱼儿这孩子,十几岁了,对这些事还不关心,想当年你和你五弟在这个岁数可都独当一面了。”吴太后垂眸点评。
“孩子总要有个孩子的样,他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生在我们皇家能养成他这样的性儿也是一件好事。”定康帝说道,笑中带了几分真诚。
“以后恐怕会变成你和你五弟的麻烦哟。”
“我们皇家最不怕麻烦,最不缺的也是麻烦,只要有我和五弟在还护不住他”定康帝背手说道,语气中都是自负。
吴太后没说话
昨儿身上疲乏,谢毓早早就歇下今儿起的却晚,是以裴宴在长安被疯马拖着跑他才刚刚知道。
“你说什么”谢毓手边的茶碗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茶叶四溅。
“金鱼少爷昨日离开秋水阁,行至清河大街遇到了歹徒。歹徒伤马,马车从清河大街一直是行驶到护城桥方才停下。最后金鱼少爷被身边侍卫所救,并无生命危险。”侍卫禀报道。
谢毓眉头紧皱,“什么叫没有生命危险后来的消息呢,他有没有受伤”
“属下不知,马车行驶到秦王府,属下们就没法再跟进。秦王府守备森严,属下们已经足够小心,还是有几个兄弟被下了黑手。”
谢毓直接甩了旁边的碗碟,“王府弄成了铜墙铁壁有何用,有那功夫怎么不多拨几个人放在金鱼儿身边”
侍卫们均低头不敢回话,其实说实话,在他们看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