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当然也不放过裴嘉学。
裴嘉学上前,看到桌上字帖的时候愣了一下,定康帝习闫书在夏朝不是秘密,因此下边几位皇子第一本字帖都是闫震,难不成鱼儿是故意的。随即又摇了摇头,两个半大小子,从来不接触朝事,不至于想到这处去。
习文练字,裴嘉学很认真,面对贺廿他也不藏私。
裴宴就在一旁坐着看裴嘉学指导贺廿,偶尔还温和的笑笑以作鼓励。
裴嘉学其实不常笑,不管是裴宴还记得的那个前世还是今生记忆里,他为人处事都是淡淡的,仿佛没有情绪激动的时刻。但是这几天,裴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裴嘉学,该怎么形容呢应该说他是温柔到极点的一个人。
和裴嘉学相处,裴宴能感受到那种透到心底的温暖,这并不是装装样子就能装出来的。裴宴刚开始也不习惯,但看秦王侧妃和裴怡华都见怪不怪,就知道他们非常习惯,也就是说,觉得不自在的从来都是他。
裴嘉学养伤的这段时间,裴宴和裴怡华经常到他的院子去陪他,无论他们怎么胡闹,裴嘉学都能以兄长的心胸给予包容,有时看着他们胡闹,还会笑出声。
刚开始裴宴被裴怡华拉着去,多多少少觉得不自在,但到后面裴怡华热衷小姐妹的茶会诗会,没人再逼着他过去,他有时候还会想起那些玩闹的时候。然后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不仅是裴嘉学,他笑的也比以往要多。
裴宴其实有些佩服裴嘉学,如果是他,绝对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节好心情。被亲生母亲伤害该是多么痛的一件事,当初他时隔五六年再见到徐氏,还是得深吸两口气才能顺畅开口。
为什么血缘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长久被陌生人伤害你,你可以一笑置之,可以奋起反抗,不择手段报仇。但他当他是你的血缘至亲,你则会在心底留下伤痕,如果她能够改过自新,那个伤口可以慢慢被抚平,这是血缘的魔力,其他任何缘由都难以企及。但伤害往往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再一次,当伤疤一遍遍的被扯开,鲜血淋漓,心也慢慢变硬。
秦王妃不是第一次伤害裴嘉学,难道裴嘉学就不恨吗或者说那些愤怒、不解、怨怼早已经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都化去了,现在已经开始变得不在乎裴宴猜不出到底是哪种原因,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哪种原因,都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主子,宫里来人,请十三皇子回宫。”外面传来玄一的声音。
正在写字的贺廿猛地抬头,毛笔在纸上划出一条常常的墨痕,连带着下面几张纸都遭了殃,贺廿完全不管,他定定的看向裴宴。
裴嘉学感受到这种古怪,站起了身。
裴宴蹙眉,定康帝怎么突然想起小十三来了,“说了因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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