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宴并没有觉得对方针对自己,程昂是一个生意人,从始至终都是以秋水阁为出发点在解决问题。裴宴甚至有一个想法,前世事情闹得这么大,不会也有这位的手笔吧毕竟看得出程昂很在乎秋水阁,被人直接砸了店铺不生气才怪。不是有那句话,笑得越温和的人生气起来越吓人。
裴宴越想越觉得可能,不过对程昂却没什么恨意,毕竟原主做事有时候确实让人恼火。
事情其实很好解决,程昂询问了几个人,就大致能够描述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失望的看了一眼垂头的管事,他自秋水阁开张之日起就跟在他身边,近十年来都没有犯过错,没想到临了临了给他憋了个大招。
说句实话,如果事情没有闹得像现在那么大,他可能不会对他赶尽杀绝。买卖不在人情在,世事如此,不过现在,他也爱莫能助。事情已经闹大不说,对象是拱辰享的小霸王也不提,就说那护犊子的就难应付不过去,这边不高兴了,他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说来说去,也怪管事倒霉。
程昂叹了一口气“说起来管事你跟在我身边已经快十年了,秋水阁能有今日,绝对有你的一份功劳。不过,功是功过是过,在我这功过不能相抵。秋水阁建立之初,东家就有指示,绝不赚黑心钱
我们这一行争议本就极大,要想长远发展就得以诚信立本,你所行之事不仅毁了自己的前程,更是败坏了秋水阁的名声。如若不是二少提出来,长此以往下去,等有一天真正爆发,我秋水阁在这长安城恐怕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掌柜”管事想辩解几句,就见程昂摆了摆手,显然根本没打算听他多说。
“错了就是错了,管事现在多说亦无益。你好大的胆子,在我眼皮底下行这事儿,莫不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们都如此”程昂审视的看向管事旁边站着的其他几个,只见几人连连摇头,生怕脏水泼到自己身上似的,才松松收回了眼神。
“这事已经查清楚了,后续裁决程某会继续跟进,要是涉及银子我直接给扔到京兆尹那去。关于让二少受到了委屈,我秋水阁会倾力补偿。今儿让各位受惊了,离开前到贰区选样东西带走,算是对程某管教不严的处罚。”程昂三两下把接下来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管事本来还想狡辩几句,但程昂从始至终都没给他机会,他沉默了。现在被人拉着下去,他晃神没注意踉跄了两下,膝盖正磕在旁边的桌腿上,一声闷响听着就疼。管事没有露出丝毫疼痛的表情,浑浑噩噩的直接跟人下去了。
现在没有人注意他。说句实话,留下的这群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他们基本满意程昂的解决办法,所以根本没什么可说的。裴宴虽说可恶,但上门是客,你赚着客人的银子还想着糊弄人家,站在一个同样是买客的角度,以情移情他们当然义愤填膺。
但是当程昂给出了解决办法,秋水阁和裴宴又站在了平等的地位,他们当然站秋水阁。又听到程昂如此大气,那么多人在可有的损失。秋水阁贰区是金银饰品,虽价格都在二百两银子以内,但对谁都不算累赘。
围观人群气氛更是热烈,纷纷赞叹程掌柜大气。也有相熟的调侃他“程掌柜这次可出大血了,我一眼望去,这没个万把银子可打不住。”
“胡老爷说笑了,程某开门做生意,常年得各位支持,再次谢过了。今儿这事给各位添堵了,某出血实属应当。”程昂语气轻松,不过表情可不是这么回事,只见他皱着一张脸,还把手放在胸口,显然十分肉疼。
经常混在古玩街,时常出入秋水阁的老客哪能不知道程昂的品行,这人最爱财,也从不掩饰自己爱财,还吝啬到一定境界了。这一下子出去了万把两银子不说,还是小头,隔间那位还不定提什么要求呢,人家可是直接受害者,肉疼很真实。
“去问问里边那位吧,以毒攻毒,兴许就没感觉了。”有好事儿的给出主意,虽然心怀秋水阁,不过该给出的补偿也得给。
程昂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要说他还真不是在乎这点儿银子,掌管秋水阁近十年,家底还是有的。他现在在意的是里面那小孩确实不大好弄,到现在不管他怎么处理,人一句话没问一句话不说,镇定的仿佛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越是这样越难办。因为这就意味着小恩小利根本收买不了人家,还可能反被笑话。
两万两银子确实不少了,虽说这是裴宴近几年在秋水阁累积扔的银子,但也得想想国库每年收入也不过几百万两。这样一想裴宴赌气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了,被耍了肯定恼怒加肉疼,不然今儿也不能砸了这么多石头,连内容物看都不看的,说到底不过是泄愤。
程大掌柜已经有几年不曾有过这样的忐忑了,就是秋水阁最艰难的那几年,他都能谈笑风生,现在却有些不知道怎么搞。尤其程昂眼神不经意的抬头看向二楼一个房门紧闭的隔间,硬办呗,谁叫人家有后来呢。
程昂走进隔间,看到里面的情景愣了一下,他哼哧哼哧解决问题的时候,人都已经用上午膳了。他进去的那一瞬间,裴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