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知者无罪。我们宴儿只是问个问题,哪有大人之间弯弯道道,他小孩子年纪小想不深,就你会当爹能教训人”
“母后,”秦王无奈,“儿臣可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是我制止了,我要是不拦着你是不是要教训鱼儿一番啦”吴太后不客气的反驳。
“您说的是。”秦王放弃挣扎。
吴太后这才满意了,她看向裴宴,“鱼儿,咱不理你父王。你皇姐这事不是你小孩子家的管的,就听你伯父父王他们的就好。”家族里男人努力奋斗,不顾一切的往上爬,不就是要保护着家族里的女人,让她们在夫家面前有底气。她还真就不信了,现在还有算计了他贺家姑娘能安然无恙的,这做亲爹亲叔父的能忍下这口气。
裴宴本就是想试探乐安长公主到底出了何事现在看眼前几位长辈的表现,就知道事情不简单,阿颂说“表少爷表姑娘的情况有些棘手”,现在看来确实不是一般的棘手,就连皇伯父都叹气了。
不过,既然叫了他们过来,肯定是商量此事的,他只要赖在吴太后身边,还能不知道这样想着,裴宴腻在无太后身边,越发乖巧。说正事时,定康帝和吴太后都想让他回避,不过看到他扑闪扑闪眨来眨去的大眼睛,最后都没说话。
很快,裴宴就知道事情的始末。据乐安长公主说是萧家出尔反尔,当初她答应为萧明远守孝二十七个月,就是因为萧家长辈答应过了孝期,让她带着三个孩子回长安。但是孝期满,她却出不了雁城,要不是遇到了故人,现在还被困在雁城。
“萧家太过分,我乐安下嫁是他萧家荣光,不管适合缘由,萧明远死后,乐安规规矩矩守了大孝。现在,皇上亲自下旨让乐安回长安,他们也敢阻挠,还不让乐安带走儿女,胆大妄为”温皇后情绪激动,语气愤然,要是雁城萧家在跟前,恐怕她已经数道懿旨发下去问罪了。
“母后,”乐安长公主温声安抚着。“萧家是雁城望族,在雁城城内威望极高。且和兰陵萧氏同出一脉,同气连枝,受天下学子仰慕,岂能因儿臣让父皇和文臣百官生了嫌隙。儿臣只想把孩子接到长安,别无他求。”
裴宴挑眉,以退为进,四两拨千斤,别说是温皇后,就是定康帝都顶不住吧。
果然,乐安长公主话音落下,定康帝脸色晦暗不明。温皇后则是直接说出了口,“这大夏朝可是我贺家的夏朝,皇家威仪何时轮到名门望族能左右的地步了”
不过,裴宴皱皱眉,如果他没记错,这兰陵萧家可是他未来姐夫家。裴宴下意识看了一眼秦王,对方也皱了眉头。既然乐安长公主专门提到了,他就不得不说两句了。
“我觉得皇伯母和长姐说的对,咱们家的姑娘走出去向来只有欺负人的,哪能被人欺负。”裴宴说得理所当然,那自信的语气成功让大殿中的气氛和缓了许多。
“你呀”吴太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可不是姑娘,你得收敛些少招惹别个,我和你父王才放心。就像今儿个,才刚复学就又被请了回去,再这样下去,我看是没有书院敢接收你了。”
“祖母,今儿这事儿可不是我的错。”裴宴为自己申辩,“您不知道,孙儿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差点被罚去思过崖面壁,要是真是被罚去了那儿,祖母恐怕就见不着我了。”
“呸,呸,”吴太后快速转动手中的佛珠,“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天爷可千万别跟一个毛孩子计较。”
“多大了还这样口无遮拦” 吴太后轻轻拍了拍裴宴的手。
“这不是在说长姐的事儿吗怎么扯到我这边儿来了”裴宴不依。
“那你说说你长姐的事儿应该怎么办”定康帝乐呵呵的问道,这事儿着急没用也急不来,听听毛孩子说也耽搁不了事儿。
“我知道长姐在萧家生活了这些年,对他们尚存感情。不过既然最后他们选择卸磨杀驴,就不能怪我们绝情,我觉着这事儿必须得正大光明跟他们要一个交代。雁城望族怎么了,在咱们贺家面前不也是臣。
长姐还提到了兰陵萧家,那不就是和裴怡华定亲的那家。要是长姐有此番遭遇,背后又兰陵萧家助纣为虐,我看不如一并收拾了,也能让裴怡华趁早打消念头,没得嫁过去之后心生嫌隙,最后赖着我了。”
最后一句,裴宴语气十分嫌弃,惹得在场长辈都笑了出来。
撇去偷偷夹带的私心,裴宴这话听着还是有些道理的,尤其后半句扯到裴怡华,可说到吴太后心眼儿里了。在雁城萧家的遭遇已经遮蔽了乐安这丫头的双眼,现在明显还把兰陵萧氏也一并恨上了,但凡有一天她能站起来,这萧家肯定占不了好。
她养大的孙女她清楚,乐安胆子大能力强,想当年皇帝可亲口说过恨乐安不为男。将来要是和萧家对上,乐安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兰陵萧家也一样。到时候,两个孙女站在对立面,那两个儿子呢
“哀家觉得鱼儿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不然皇帝就派人把事查查清楚,也去萧家问问他们到底什么意思。先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