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都送走吧依一等功,抚恤家人。”
魏德贤身上不自觉抖了抖,“是。”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外面传来禀告声。
定康帝看了一眼魏德贤,“请皇后进来。”
“是。”
得知裴怡华要回府,裴宴直接去了东院。彼时何侧妃正和常嬷嬷说事儿,看到裴宴过来也没停下。裴宴挨着何侧妃坐下,听了几句,才知道是在说怡华院有人监守自盗。
“到底和郡主一起长大,罚重了让人心寒,也怕郡主知道后伤心。轻罚又怕其他人有样学样,以后怡华院没个规矩。不然明天,老奴就寻了牙婆把人秘密发卖了。”常嬷嬷恨恨说道,犯事侍女当初是她买进拱辰巷安置在郡主身边的,想想就觉得惭愧。
“除了金银细软,还有其他东西丢窃吗”何侧妃皱眉问道。
常嬷嬷想了想方才回答“搜出来的大都是能卖上价钱的首饰,其他倒没听说。”
“派人再去搜,如果只是手长,随意打发出去就是,要是就交给王爷处置吧。”何侧妃淡淡的吩咐。
“是,老奴亲自带人过去。”说着,常嬷嬷就要出发。
“问问和她交好之人,再查查她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突然贪财肯定有缘由。”裴宴突然插话,“要是迫不得已,嬷嬷发卖的时候寻个好去处,要是其他,就随缘去吧。”
“小爷心善,老奴知道了。”常嬷嬷笑着应了,挑帘匆匆的走远了。
裴宴感觉自己额头上多了一个柔软的触感,收回眼神就看到何侧妃正在试他的体温。
“现在好点了”何侧妃温声问道。
“本来就没大事,当时在迎风口站的时间久了些,才不舒爽,后面歇了会就一点事儿没有了。”裴宴笑着说道,“娘你不要担心。”
何侧妃皱眉,拢了拢裴宴身上的斗篷,“你呀,但凡乖一点,娘就能不担心了。因着年纪小肆无忌惮,也不爱惜身体,几年后就知道苦楚了。”
家国大义、民族气节,何侧妃都懂,也曾期望自己的孩子上得庙堂出得战场,能在危难来临时救百姓于水火。但是事到临头,作为父母,她和王爷都只希望孩子能够平安一生,事事顺遂。
“我知道了,”裴宴答的爽快。
“能做到才好,”何侧妃嗔道。
“红昭说阿姐就快回来了”裴宴转移话题。
“早该回来了,偏她野性,非得在兰陵多留几日,只希望萧家老祖宗不要厌了她才好。”何侧妃语气淡淡的。
裴宴一愣,这句话要是让裴怡华听到肯定要气得跳脚,这门亲事是她自己求来的,因为没有得到因为想要所以不得不收敛锋芒。为了刷好感,甚至还自告奋勇千里迢迢去兰陵给萧老太君祝寿,要是结果适得其反,怡华郡主得懊悔死。
不过,何侧妃这话中也带着母亲对女儿的担忧。世人对女子要求多有苛刻,娘家再得势,去了夫家也得以谦逊温和为主,太过强势相看两厌,两人姻缘如何继续下去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子女前途、婚姻、仕途都顺遂,凑成一对怨偶实属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阿姐留在他们萧家是看得起他们,要是看不上就是求阿姐连眼睛都不会眨。要是住这几日他们都能寻着错处表示不喜,那这门亲事还是提前告吹的好。总之真实的裴怡华要比这任性十倍不止。”裴宴不客气的点评道。
说到女儿的婚事,何侧妃心中五味皆有。但对于裴宴来说,他家阿姐可不是好欺负的对象,如果说仗势欺人是门学问,他不过是初入门,他阿姐已经殿上登科,在悠闲的打马游街了。与其担心阿姐受气,倒不如同情即将成为她姐夫的那个人,未来的几十年肯定都不好过了,什么纳侧抬妾、红袖添香,和他完全没了关系。
何侧妃“噗嗤”笑出声,伸手狠狠打了两下培裴宴的胳膊,“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当着我的面,编排你阿姐”
不过不得不承认,裴宴这番话让何侧妃心情豁然开朗,她的孩子定会幸福的。就算真有那一天,有王爷和她在,孩子也能生活的很好。何侧妃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开始全身心致力于幼子的教育。
“走吧,跟娘去书房,到晚饭前不练完两张大字,晚膳你不得上桌。”看裴宴无精打采,何侧妃使出杀手锏。
“好,我会努力的。”裴宴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态度十分积极。
何侧妃好气又好笑。
裴宴字儿不好。这样说吧,诗书文策,裴宴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去。曾经他费尽千辛万苦练出的一手好字算是作废了,虽然心里想着应该这样运笔,笔顺应是这样,无奈胳膊机械记忆为零,根本没法把他的想法付诸实践。
所以说还得从头再练,不过他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算是字写的惨不忍睹,他也不会感到烦躁,想要放弃,反而沉浸其中颇觉乐趣。
何侧妃一边模画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裴宴,看他乖乖趴在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