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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骚包,结个婚还搞什么对外转播,以此从电视台牟利。
范连城确实结婚了,只邀请些亲朋好友们,狗仔记者们大多被拦在门外,有警员和交警过来帮着维持秩序。
其实从在赌城领证以后,已经属于法定意义上的夫妻关系,而婚礼本身则像范连城所说的那样,随大流走个过场罢了。
他并没有什么感触,早就忙昏了头。
可能这么多年来一切都顺顺利利的缘故,棱角早已在日月流逝中被抹平,变得愈发佛系。
例如在听说韩老板夫妇,也就是范连城老丈人以及丈母娘,额外赠送一尊金牛添做嫁妆,预祝他在股市里牛气冲天时候。
哪怕听说这尊特别定制的金牛,总共用了两吨纯金都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在发现金牛造型很搞笑,尾巴下面带屁状气团时候,忍不住大笑起来。
用他老丈人的话来说,这叫牛气冲天,以这重量来看,华西村的“天下第一金牛”头衔该易主了。
当前金价二百六十左右一克,算上打造成金牛的工费成本,估计花了五亿多人民币。
就像老范说过,要将家里的瓶瓶罐罐、字画古玩当做传家之宝,范连城这位老丈人打造金牛的初衷,多半也是为了留给后人躺着享福,国人自古以来不就如此,宁愿自己省吃俭用,也要争取为子孙后代留些宝贝。
当然了,以韩老板平日里爱面子的性格来看,说不定也是以此作为噱头,免得自家宝贝女儿被人说是嫁入豪门、攀了高枝。
这事吧,想想就心酸,韩老板自认这辈子也算功成名就了,偏偏女婿是范连城这么个妖孽,硬是把他那二三百亿资产,都变成了一个“小数目”。
堵门是习俗,从不认识的小区工作人员,一直撒到紫园九十九号门口,几位伴娘们偏是拿钱拿到不好意思了才主动开门,毕竟数额实在太多,手都快拿不住了,厚厚一叠。
进了门继续撒红包,伴娘们一边家底都不差,装钱的同时说看在他大方的份上,就不故意整他了。
这让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赵鲟,大呼没意思,好像巴不得看见范连城出糗
之后几个小时里一直没事做。
伴娘伴郎们忙着打牌,范连城看热闹,陪女方家长辈们闲聊,撒出去不少钱,收到的红包更多,韩满星他老子直接给了张卡,里面存着一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说是留着出门度蜜月花。
门口工人们,用叉车将金牛装车,待会儿直接运往范氏庄园,摆在客厅当摆设。
有工人腿肚子都打颤,说自己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旁边包工头同样眼冒金光,怀里抱着两条和天下,抽着烟笑骂说市区那些高楼,随便指一栋都值个百八十亿,杠精本色暴露无遗。
门口保安也在聊这金牛,慨叹说往后“有个屁”这句话也不能提了,毕竟这金牛的金屁是真值钱,估摸着能有个二三百公斤的黄金。
见大家伙们津津乐道,韩老板笑得高兴。
股票股份值个上百亿,旁人看不见摸不着,但黄金摆件就不一样了,指不定上百年后就是文物,能在金价基础上再拍出个天价。
它是韩老板做客,参观完华西村酒店里那尊一吨重大金牛,得知对外能卖个五六亿,因为出名带来溢价之后产生的启发。
双方家里都只有一个孩子,在财产这一块还算看得开,范连城没办法离开,让人先把金牛摆在门口,等自己回家以后再挑地方放好。
就这么无所事事,熬到十二点多钟,放了礼炮接亲回家。
韩小雯卸完妆洗完澡,躺上舒服的大床倒头就睡,她肚子里俩孩子,自然没机会做些什么。
凌晨五点多又被叫起来准备,俩人都像是夜里被人打过一般,精神萎靡不振,范连城抽烟喝咖啡提神,做发型期间闭目养神补觉。
放眼望去,客人多了进屋没法拦,大人小孩乱糟糟。
不过也就是今天情况特殊而已,往后远亲近邻之类,想再过来串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婚礼流程还算简单。
证婚人说了会儿,司仪说了会儿,互相戴好戒指,当众亲了口,剩下的时间大多在陪人拍照。
厨师们从深夜就开始忙碌,无论吃荤还是吃素,在遮阳伞下面总能找到满意的美食,可以站着吃,也可以找地方入座,幸好院子足够大,人声嘈杂。
没有圆桌,自然也不需要一桌桌敬酒,范连城等韩小雯换了衣服,带着她跟不少熟人们见面打招呼,客气几句。
即使有什么生意上的事,也不会被放在今天提起,走马观花逛了圈,实在饿到头晕,范连城也跑去挑选菜肴。
期间跟小雯交谈,询问她说“刚才好像看你都哭了吧,那司仪真会煽情,不多给些红包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哪有你稳重,看我哭你居然能笑出来。”韩小雯翻了个白眼,天气有点热,脑门上都已经出汗,化妆师找了电风扇,举着对她的脸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