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今天在工厂受了一肚子的委屈。
因为艳诗的事情,大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一转身就对她指指点点。
还有一两个死不要脸的老娘们,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问阮保荣的艳诗是不是写给她的,气得她浑身发抖。
都怪老阮
结婚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对丈夫产生了不满。
阮保荣黑着脸道“厂长让我暂时不用去上工。”
这句话宛如平地一声雷。
把整个阮家都惊住了。
王芬再也顾不上不满,急声问道“怎么回事厂长为什么让你不要去上工”
阮保荣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这个你别多问,赶紧找一下家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天黑后我去找黄主任。”
王芬猜到是艳诗的事,心里不由越发埋怨他没事找事、干嘛写那样的东西
阮保荣看她没动,眉头蹙了起来“你还愣着干嘛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又想说那艳诗是我写的”
王芬一下子就也被激起了怒气“你对着我发脾气有什么用要不是你写的,为什么上面是你的字迹”
别人冤枉他就算了,连家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态度。
阮保荣受不了,将一个搪瓷缸子狠狠砸在地上,怒吼道“老子最后一次告诉你们,老子没有写艳诗你们谁敢再说一句,就给老子滚出这个家”
“哇”
阮金宝被吓得哭出来。
紧接着阮青青也哭了起来。
阮家顿时鸡飞狗跳,哭声一片。
阮青青原本要把工作被换掉的事情告诉家里,可王芬和阮保荣两人吵了起来,加上阮保荣没了工作,压根没人注意到她。
她的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直到几天后,王芬的二妹王芳找上门来,说阮青青跟她拿了两百元去买工作岗位,这才东窗事发。
“你是猪吗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
王芬气得浑身发抖。
阮青青捂着被扇红的脸,呜呜大哭“我哪里知道她居然敢骗人”
主要是以前原主给人的印象太过软弱,太过逆来顺受,所以没有人想到她敢这样胆大包天。
不仅换掉工会的工作,还从阮青青手里骗走两百元。
更气人的是,知青办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说的话,还让他们有证据的话就去公安局举报。
他们要是有证据,还会去找他们知青办吗
现在阮瑶跑到边疆去,人他们收拾不了,钱也要不回来。
真是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阮保荣回去工作遥遥无期,阮家又拿不出两百元来赔王芳,最终没办法,只好拿阮保荣在钢铁厂的工作岗位去顶。
这个哑巴亏阮家和着血吞下去,一个两个恨不得把阮瑶生吞活剥了。
“白眼狼,我们养大她,她却恩将仇报,老天爷怎么不劈死她”
“阮瑶那狐狸精,最好不要让我看见她,否则我抽烂她的嘴”
那天之后,阮家时不时就响起这样的咒骂声。
而后,王芬想到了治阮瑶的办法。
阮瑶不知道阮家在想办法对付她。
这年代的火车每小时只能走五六十公里,从京城去塔拉图要七天六夜。
现在还剩一天半就能抵达塔拉图。
这天中午,温宝珠突然提议午饭吃盖浇饭,
阮瑶算了一下自己的家产,总共还有差不多两百三十元。
两百多元,在这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想到自己身怀巨款,阮瑶决定奢侈一次今天中午就吃盖浇饭。
这年头的火车也是有出售食品和各种小吃,价格也不算贵。
一份盖浇饭只要一毛五分钱,而且不用粮票,更让阮瑶的惊喜的是,餐车厨师的手艺居然很不错。
浓稠的汤汁浇在白米饭上,猪肉剁成肉沫,白菜切丝,伴着红通通的辣椒,麻辣爽口,香得让人欲罢不能。
一毛五分钱在阮瑶看来,便宜得跟不要钱一样,可其他人不舍得花这钱,都用开水就着干粮吃。
如果大家都是吃干粮那还好,可他们吃着没味道的干粮,阮瑶在一旁擦咔擦咔吃着热乎乎的饭菜。
香味弥漫在车厢里,众人顿时觉得手里的干粮越发难以下咽了。
沈文倩自从知道阮瑶也要去边疆当知青后,就一直等着她像以前那样来哄自己,可阮瑶正眼都没有瞧过她。
气死她了。
这会儿看她一口一个热饭,她再也忍不住了,走过来冷着脸道“有干粮不吃,偏要买盖浇饭,你这是资本主义作风”
阮瑶抬头“照你这么说,这火车上次盖浇饭的人都是资本家了那盖浇饭给大伙的火车又是什么,资本家的头头”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目光纷纷落在沈文倩脸上。
对于阮瑶吃盖浇饭,大伙更多的是羡慕,但因此就判定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