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余念不想让陆知秋给她套上“妹妹”这个刻板印象。
她抬起眼,便见男人唇角微勾,眉眼温和地看着她。
“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走的那天,你是不是喊我陆知秋了,”他散漫道,“念念,胆子大了,不要我这个哥哥了”
余念的心因为那声念念高高跃起,又因那句哥哥重重砸下。
她垂下眼,不敢与男人对视,鼻头忽的有些酸涩。
小姑娘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听到男人问“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
半晌,少女低下头,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没什么。”
余念忽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
就像课间午后,在草稿本上无意识写下的名字,一页又一页,那悸动只属于她一人。
而旁人,永远无从知晓。
一夜无梦。
比赛八点半开始,余念第二天醒的很早,出门的时候林星旭站在外边,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余念顿了顿,正要拒绝,耳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陆知秋倚着门框,声音淡淡“她不去。”
“哥哥”
余念转过身,有些惊讶“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你就要比赛了,我躺床上合适吗”陆知秋收起房卡,“走,陪你去吃饭。”
余念早上没什么食欲,要了份餐厅的西式招牌,只吃了两片面包。
陆知秋扫了一眼“把牛奶喝了。”
小姑娘嘟着嘴,不大愿意的模样。
“多少喝一点,”男人语气温和,“我不想待会儿接到赛委会电话,说你低血糖晕倒在考
场。”
余念“”
她捧起牛奶杯,小口抿着“你什么时候去开会”
“晚上。”陆知秋报了个酒店名字。
余念微微一顿“我们比赛地点也在那。”
“是吗挺巧的,”陆知秋拿起手机,“那酒店就订在那吧,省的你来回跑想在北京玩几天”
“都可以。”
少女垂下眼“我听你的。”
比赛有
统一车辆接送,陆知秋便没陪着,把余念送到楼下。
酒店门口人来人往,考生们陆续钻入大巴,男人站在阳光下,五官轮廓流畅漂亮。
“去吧,放平心态,”他微微一笑,“我们念念是最棒的。”
余念红着脸走上大巴,同行的一个女生问她“余念,刚才车边给你递包的男生是谁啊,长的好帅啊”
“是男朋友吗男朋友吗,”另一个女生探过头,“他看上去年级比你大一点诶,但你俩站一起好般配”
在一旁听歌的林星旭摘下耳机,转头看着余念,神情复杂。
“不是啦,”余念将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发烫的耳根,“一个朋友而已,你们别瞎猜。”
送走余念,陆知秋回房收拾行李,司机等在楼下,送他去了市心的酒店。
身份摆在那,陆知秋刚下车,就有人上来迎“陆爷,您可算是来了。”
“房已经给您开好了,这是房卡,”迎宾接过他的行李,“交流会主办的那几位想请您吃个饭,您看您中午”
魔都和北京差着十万八千里,照例说两边应该没什么联系,但国内纹身圈就这么点大,陆知秋又连拿了两届ta冠军,难免会有圈内人向他讨教,还有不少人求他收徒。
陆知秋虽然不收徒,但人家大老远跑过来,能指点就指点几句,一来二去全国各地的人都认识一点,去哪都有人把他供着当座上宾。
“中午我过去,”陆知秋顿了顿,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你再去开间房。”
迎宾一愣“您这是”
男人抬脚往里走“家里有个小朋友在北京,开完会带她玩两天。”
午餐也在酒店里,组局的是北京这块几位资历深的刺青师,年纪都比陆知秋大许多,便唤他们一声老师。
几人平时偶尔也有交流,吃饭时的氛围也不错,聊了会比赛的事,话题就扯开了。
“这届比赛,陆爷打算扎什么”
陆知秋夹着烟“还没想好,到时候看主题吧。”
ta在复赛会有一场主题比赛,类似于小学里的主题作文,主办方给一个题目,选手跟着题目做刺青。
陆知秋当年第一次参加ta,主办方给出的主题是“花”,他将东方传统的莲花以美式风格呈现,在背上扎了一片生命之树,自此一战成名,在圈内声名鹊起。
“四年过去,你也从新人变成老人了,”席间有位年纪较大的感叹,“这次ta报名人数翻了一翻,多了不少新面孔。”
陆知秋从容不迫道“各行各业都需要新鲜血液。”
“话是这么说,但有些人太过自信我看了眼作品图